言清澄将呼吸放得极慢,心惊肉跳地听着萧洒回忆。

“宋老失去了暗中出击的优势,叔的能量护盾粉碎,被爆能枪的余波震得头昏眼花,只能暂时退回枫树林中躲避;计划被完打乱,这是我们分部与懒惰的第一次交手,我们完无法近身,懒惰仅凭两支枪就能将我们死死地压制住,而根据组织中和懒惰进行遭遇战的记录,他精通的远不止枪术这一种手段;当时叔觉得救援行动已经失败,而且那时被懒惰丢在地上的你一动不动,八成是没命了,继续下去可能一无所获,但宋老坚持让牡丹将最后一击完成,”说到这,萧洒嘴巴一歪,看了言清澄一眼,“你可别觉得在成年仪式的战力考验上击败了牡丹就很了不起,叔看得出你留了手,没有用杀伤力最大的招式;但牡丹藏得更多,她的临场应对经验不是你能比的,如果把场内决斗换成野外的遭遇战,面对牡丹的高速奔袭,你只要稍微不留神就会被一击绝杀。”

牡丹这么厉害?言清澄有些怀疑,他可从未见过牡丹进行战斗训练,每次碰面都只看到她端着不知道从哪个星球弄来的零食,吃得津津有味。

难道暴揍潇洒叔也是锻炼技巧的一种方式?言清澄眼神古怪地看着萧洒,但萧洒没有注意到,继续回忆着。

“为了救你牡丹可是把命都给豁出去了,她挥着战镰从天而降,使出雷霆一击,但被懒惰随手接下,失去速度优势的牡丹只能选择和懒惰近身搏斗;场面太惊险,完是一边倒的碾压,只拼了一招牡丹就被踢飞,不过叔才发现她是趁着近身的机会把你给抢回来了,宁可自己受伤,摔在地上翻滚也要紧紧地抱住你,”萧洒故意说得很慢,好让言清澄把每个字都听清,“她倒也没吹牛,确实是惊为天人的操作,神乎其技,叔自认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比牡丹做得更好。”

言清澄抿了抿嘴,呼吸有些乱。

“到手后宋老让叔带着你们两人先走,他一人留下来断后,”萧洒身放松了一点,似乎在讲完最惊险的一段后他也不那么紧张了,“叔和牡丹回到黎明号后就对你进行了急救,但你眉心的伤口太深,脉搏非常微弱,以飞船上简单的设备无法进行有效治疗,叔只能将你放进冷冻仓,等回到兖星分部后再想办法;大概五分钟后宋老撤回,他步伐蹒跚,催促我们赶紧离开扬星;断后的过程宋老没有和我们明说,但叔可以告诉你我们三人的伤情,宋老胸前被光刃劈了一下,伤口长四十厘米,部烧焦;叔头顶被爆能枪的余波撕裂,可以看见惨白的头盖骨,一只眼睛暂时失明;牡丹胸前的肋骨断了三根,连带着肺腑严重震伤,不断咳血。”

“三人出动,部重伤,仅仅是将你救了回来,连懒惰的毛都没伤到。”萧洒做出总结。

“太……惨烈……了吧……”言清澄有些失神。

原来那次的救援行动是如此地艰难,一步不慎,所有人都会葬送在懒惰手下。

“知道就好,”萧洒喝了一口酒,恢复正常的神色和语气,“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变态的怪物都敢正面硬钢,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

“没……刚刚被仇恨冲昏头脑了……”

“要不是叔及时相救,你小子必死无疑。”萧洒翘起鼻子,开始炫耀功劳。

“是……你又救了我一命……”言清澄唯唯诺诺。

萧洒哈哈大笑。

“可是……”言清澄想起一个问题,“潇洒叔,我们翼族的天赋不是远远超过人类么?为什么那个懒惰的战力高得如此离谱?”

“不知道,”萧洒说,“其他五位已经确认的罪首也很强大,部都有单挑翼族的实力,但他们完是依靠精密的武器和不要命的打法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实施猎杀行动的时候总会带上一群帮手;唯独懒惰是个例外,他从来都是单人行动,装备的武器和单兵护盾比我们翼族研发出来的还要先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人海战术在他身上起不到作用,曾经对他策划过一次围攻,到最后只有一人活着逃离;组织中有个共识,如果遇见傲慢、嫉妒、贪婪、饕餮或者色欲,那么可以凭借天时地利进行反抗,如果遇见懒惰,那么必须转身就跑,因为唯有他是无解的。”

“真是不公平啊。”言清澄感叹。

“世界上有公平这种东西?”萧洒轻蔑地一笑,“清澄,你不会相信那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吧?真是幼稚的言论,居然以公平作为衡量价值与行为的准则,笑死叔了。”

言清澄皱眉,“如果自己心里都不恪守公平的话,那道德岂不是会轻易地被打破?”

“仔细想想,”萧洒伸出食指点在言清澄左胸,“你是翼族,比普通人类更加聪慧、更加强壮、更加长寿,你生来高高在上,所谓公平从最开始就不存在,而你还想接受那些普通人类的三观,企图用‘公平’来约束自己的道德。”

言清澄咬牙,不是很支持萧洒的想法,但找不到站得住脚的观点来反驳。

“公平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萧洒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喝了一口酒,“记住这句话,‘世界上绝对没有公平’,我们的行为,只要遵循自己坚信的正义即可,至于普通人类的想法……呵呵,说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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