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钱包里就只有四千三,给了老婆子八百,就只剩下三千五就这么点钱,在四九城没个落脚处,他怎么生存?总不能买车票现在回老家?他爹能打死他。“婆婆,这个月才刚过两天,没必要现在结算水电费?你看这屋子里,又没电视又没空调,除了电扇之外,一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两天能用几毛钱?”

&nb“几毛钱不是钱啊?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先把水电费结清了!”

&nb对方若不是个老太婆的话,张哲辉真有动手扁她一顿的冲动。“搬我是肯定不搬,我前天才刚交的房租,你现在就叫我走,这不是骗人嘛!你叫街坊邻居说说,你这样做,日后谁还敢住你这里?”

&nb大不了撕破脸皮,要不是没地方落脚,鬼愿意住你这破地方。旧城区,老鼠蟑螂特别多,刚来的那年夏天,张哲辉特意买了一张竹床,放地板上,躺竹床上睡觉。

&nb寻思凉快点,谁知道,竹床总有一股子臭味,睡了十天半个月,翻开一看,地下死了一堆蟑螂。

&nb“是啊!婆婆,您这样做,传出去,以后怕是真没人敢住您这儿。”

&nb“哪能这样啊!真是的,本地人就了不起了?明摆着坑人嘛!”

&nb“就是,拿了人家的钱,没住两天就赶人走,要人走,起码也得把房租钱退了再说。”

&nb住这房子的人,多少对老太婆都有怨言,借着这么好的机会,众人纷纷谴责起老太婆太霸道了。

&nb房东老太脸上横肉一抖,从口袋里摸出五张红头,扇张哲辉一脸。“房租五百拿去,立马给我滚。”

&nb年轻人,谁不要个脸?这老太婆的作法,实在太伤人自尊了,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nb“滚就滚。”

&nb也没什么行旅,张哲辉将被褥塞进行李袋,拿上手机。至于散落地上的那五百块钱,他是真想去捡回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头捡钱,实在落不下那个脸。

&nb“谁愿意住你这破房子,还得受你这死老太婆的气,有栋房子了不起啊?整的自己跟慈禧太后似的。”

&nb张哲辉怒瞪了房东老太一眼,拖着鼓鼓的行李箱,朝楼下走去。

&nb慢着!

&nb刚刚瞪房东老太那一眼时,张哲辉分明感到房东老太真的活不了几天了,他能感应到她好像只剩下不到一周的生命力了。

&nb这怎么可能?

&nb要死了,住廉价的旅社,一到了大半夜,就各种声音都有,非常混乱

&nb张哲辉两手交叉,抱着脑袋,陷入沉思。

&nb早上离开租房后,他拖着行李箱,在古玩街附近开了个房间,二十块钱一天。头一沾到枕头,眼睛再也没法睁开,一觉酣睡到现在。

&nb北方天气寒冷,到了冬天,空气冰的跟刀子似的,能给你脸上刮一层皮下来。好在自己带了层被褥,小旅社没有暖气,被子单薄,除了像隔壁那样人工取暖之外,单个人就只能受冻了。

&nb事情过去一天,张哲辉情绪稳定不少,自杀不是解决的办法。自己是一劳永逸了,父母怎么办?那么一大笔数目,就是卖了他们也还不上啊!

&nb不就是十五万块钱嘛!自己奋斗三年能赚到三十万,大不了再奋斗几年呗!只是今年回家过年丢次人罢了。

&nb在张哲辉从行李箱把被子拿出来时,他想起了那个碗口,豁了个口子的碗。那个碗应该不是假的,出手的话,价格差不多在一万块左右。

&nb杨德成那里也有一个同样的碗,他摆出的价格是五万,卖太贵了,放货架上好几年了,前两天张哲辉还看到了那碗。

&nb杨德成太黑了,想要买那碗的人不少,他要能少点,早卖出去了。

&nb等下。

&nb那个碗?

&nb冷静下来的张哲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就算是在同一个窑子出产,两个碗再相似,也不可能连纹路都一模一样?

&nb有蹊跷。

&nb杨德成是地地道道的奸商,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早上六点四十分,他就开店铺了,而且,那个从店铺出来的那道背影,未免也太熟悉了?

&nb熟悉而又陌生。

&nb想想……

&nb是,是他。

&nb老陈的儿子。

&nb绝对是他。

&nb老陈的儿子,跟杨德成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会有交集?若说他们早就认识,为什么老陈不把三足鼎卖给杨德成?杨德成在古玩街可算得上是有名号的人。像三足鼎这么大的物件,要找也该先找他们才对。

&nb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nb张哲辉越是细想,内幕越加惊人。

&nb那个自称是老陈的一开口就是一百万,自己杀价杀到五十万他都答应,又表示出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老板欲要购买。

&nb五十万,足足少了一半,他眉头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有这么好的事儿吗?摆明了,他们故意来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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