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大多是镇上和附近的居民,认得灵儿的师父,而灵儿作为她师父唯一的弟子,这些香客自然也认得。

小道士忽然冷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条丧家犬,道观已经不属于你们了,快滚。”

灵儿是极要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气,伸手扣住小道士的肩膀,小道士不甘示弱,反手一推,灵儿身子虚弱,减退几步。

我连忙稳住灵儿,生气地说:“跟女孩子动手算什么本事,跟我打。”

说完我就冲过去,小道士动作敏捷,率先一拳朝我脸门上打来,我压低身子,避开拳头,逼入小道士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像牛一样把他顶到墙壁上。

我已经几天几夜没吃过什么东西,实在使不上劲儿,没办法掀翻小道士,小道士的膝盖不断地顶在我的肚子上,疼痛难忍。

“道观门前,成何体统?”一个声音如雷声炸响,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有人抓住我的脖子,随手一扔,我整个人都往后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翻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徒儿,没事吧?”一个身材瘦高、满脸胡渣、双眼无神的中年道士语气冰冷地询问小道士。

小道士摇摇头:“师父,我没事。”

中年道士点点头:“既然没事,那就送香客吧,今日有事要处理。”

“各位施主,真是不好意思,师父现在有事情需要处理,还望各位施主见谅,改日再来烧香,三清道祖定会护佑各位。”小道士和声和气地对围观的香客说道。

“真是耽误事儿,我可是大老远赶过来的啊。”

“都怪这两个年轻人,年纪轻轻不学好,跑道观来闹事,不怕遭天谴。”

因为我和灵儿闹事,导致香客没办法继续上香,所以对我们两有很大意见。但是香客又十分尊重这位中年道士,没一会儿功夫,香客都走光了,小道士拴上门就跑回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

中年道士的眼皮耸搭着,看起来像是没睡醒。身上穿着一件金黄色的道服,看起来有几分气派。

中年道士神态倨傲地说:“本道道号诨泽,出自崂山一派。云游天下,见此地道法稀薄,道观闲置,便在此为民解难,镇长和百姓便将道观赐予我,所以这儿的主人以后便是本道。本道念及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你们走吧。”

诨泽说完便要进入屋内。

很明显,灵儿和她师父的家业被抢了。

灵儿怎能善罢甘休,开口质问:“我和师父在此主持道观五年半,才离开一个半月,这道观岂是说让就让的,这可是我和师父的家业。”

诨泽回过头来,眯着眼说:“我早就算过,你师父张道友已经死了足有一个月,让死人继续主持道观,这可说不过去吧。”

我和灵儿均是面色大变,灵儿说她师父生前得罪过很多邪祟,死后必须偷偷葬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所以她半夜把她师父安葬在张家村的后山上,除了她和古村之人,没人知道她师父的死讯,诨泽又是从何得知的。

莫非诨泽与古村的事情有关?

灵儿镇定下来:“就算我师父死了,也该由我来继承道观,我和师父的家业怎么能由你这个外人来主持。还有,你说自己出自崂山一派,崂山可没有诨字开头的道号,我倒是听闻过崂山下面一个小小的分支才有‘诨’字号。”

诨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似要发作。

小道士嘲笑道:“再小的分支,那也比你无门无派要强,你和你师父不过是乡野的乡巴佬。”

灵儿不怒反笑:“我与你师父说话,岂能容你一个小辈插嘴,看来诨泽道友教徒无方啊。”

“你……”小道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灵儿,我赶紧挡在灵儿的前面。

诨泽挥手挡住小道士:“睿识,为师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动怒,这样只会降低自己的档次,把之前收拾的东西拿给她,今天休息一天。”

“是,师父。”

灵儿气的浑身发抖,按照她的性子,应该早就骂起来了,却憋着气没出声,等睿识将一个包裹丢给我们的时候,灵儿拉着我就离开道观。

大公鸡蹲在包裹上打盹,我和灵儿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忍不住问道:“灵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罢休。”

灵儿咬牙道:“我当然不会轻易罢休,现在应该去找镇长说理,跟这个臭道士说不出理,他的修为很高,不在师父之下,我们惹怒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诧异地说:“嗯?你怎么知道他的修为很高?”

灵儿回答:“民间流传的掐算并非虚传,一根手指有三节,除去小拇指,其余四根手指代表十二地支,用来算年月日对应的干支,修为越高,掐算的也就越准,他能掐算出我师父的死,说明他的修为不低,我师父也会掐算,但算不到那么准确,错误率很高。”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修为这么高的人,我们的确还是不得罪比较好。”

灵儿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我能憋住怒气而不发作,只是因为怕他?你体内阴气盛行,若非有大公鸡的阳气遮掩你身上的阴气,早就被他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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