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宸宫,云晚歌只打了盆冷水洗脸提神,便去了鸾凤殿内侍候萧翊更衣起床。

这些事,以往都是梓桐在做,自云晚歌来后,便换做了她。

从起初的不适应,到现时的麻木,云晚歌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的底限似乎越来越低了。

熟练的为其穿戴,直到一切都看似完美,她还会小心翼翼的帮他理理这里,扯扯那里。

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萧翊总是一动不动的,只是他鼻尖处时时传过来的幽香,总会令他蠢蠢欲动。

只是,每每有了那样一些的想法,他总会强行按压下去,在他眼中,云晚歌确实是特别的,值得他用心等待着她的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

脑中浮出这四个字时,萧翊也不由得微微笑了,原来他对她竟有了这样的想法,虽然不敢说把心交给她,但他对她,却是真的有了强烈的占有yu。

“眼下黑黑,是不是昨夜睡得太晚没有休息好?”

云晚歌有一双灵动的大眼,当她刻意流转,便像是能勾魂摄魄一般。

妩媚中却又带着几丝柔情蜜意般的甜美,让他每每总想深入,却又害怕深陷其中。

是以,当不经意的扫过她眉眼,却也看清了她眼下暗色,关切之语,便也不经自出。

闻言,云晚歌一愣,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狡猾,每当他问她一句,她总会感觉他似乎又在试探。

或者,也许是她多心,但还是小心应对的好,手下动作不停。

云晚歌头也不抬,只柔柔的道:“奴婢睡得挺好,不过今日不必早朝,皇上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难得不用早朝,想出芳丹苑走走,早上清爽。”

他答得干脆,似乎心情不错,昨夜种种似乎已烟消云散。

“那奴婢去给您准备早膳,用过再出去吧!”

云晚歌收了手,抬眸间,却见萧翊温朗如玉的俊颜,配上那身飘逸云服,似乎越发的清雅了。

“朕先走走,你呆会儿送到芳丹苑来便可。”

初一的早晨,萧翊难得不用批阅奏章,兴致自然也高,再加上刚刚起来,并不太饿,便也不愿多等。

云晚歌倒也不劝,只目送着他离去,而后,急急的朝着御膳房行去。

萧翊饮食清淡,是以,云晚歌并未准备太过复杂的食物,只是弄了些清粥小菜,端了便走,行至一半却遇上了一脸不快的俞婧婉。

“去哪儿?”

俞婧婉的口气十分恶劣,云晚歌倒也不在为意,只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给皇上送早膳。”

“你还想骗本宫?皇上根本不在鸾凤殿内。”

云晚歌抬眸,清冷而淡漠:“奴婢没有骗娘娘,皇上也确实不在殿内,而是去了芳丹苑,这早膳亦是要送去那里的。”

许是云晚歌的眼神太纯净,俞婧婉犹豫了一阵:“你没骗本宫?”

“娘娘,踏雪之事,奴婢并非有心害您,您仔细想想,便知道是误会一场了,娘娘如今对奴婢如此排斥,接下来又如何合作得好?”

云晚歌本也有心找她解释一下,只是时间仓促,一直找不到机会,现下在这里遇到她,倒也正好说说。

可是她有这样的心思,俞婧婉可是不会领情,昨夜种种,于她心中已是恨怒交加,出口便无好言:“合作?本宫是不敢了,再合作下去,本宫怕是连命丢了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恨恨的开口,显然是余怒未消,不过,倒也没有太为难云晚歌,只是抢了她手中玉盘,便径自朝芳丹苑而去。

云晚歌心知她有心找萧翊请罪,倒也没有拦她,也不打算跟上前去,只期望她不要再次搞砸便可。

静立片刻,云晚歌决意离开,只是方才踏出几步,便又被人狠狠拖入一侧假山,镇定回头,却见萧湛一脸警惕,正四下探视着,确定并无闲杂人等,方才放开了云晚歌。

“王爷?这么早便入宸宫,不怕引人怀疑么?”云晚歌冷冷而语,实在对这两日间,萧湛的表现,太过失望。

“怀疑不怀疑,我已顾不上那些,现时入宫只为一事,据我的探子回报,关于传位圣旨,有可能就在芳丹苑内。”

他说得笃定,但云晚歌却并不甘心:“芳丹苑?如此重要之物,放在游玩之地?”

“皇兄本是那不拘一格之人,他的决定自是与常人不一,我倒觉得很有可能。”

萧湛毕竟与萧翊一奶同胞,对他了解甚深,是以,言语间似乎非常肯定。

若是以往,云晚歌也是认同这样的看法,可近距离接触过萧翊后,她似乎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奴婢还是觉得不太可信,毕竟,那是传位圣物,又岂会胡乱摆放?”

“晚晚,你是否还是真心助我一臂之力?”

萧湛的表情异常认真,却也让云晚歌有些失语,她若是不助她,又何必苦苦执着。

只是,昨夜那番对话之后,他们已然再也回不到当初,便是好好说说心里话,却也是不再可能了。

“王爷放心,奴婢答应的事,自是不会食言。”

她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不能一命相报,便只能助他成事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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