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烟灰,水晶燕的丝线现于眼前,东方珩嘴角微微扬起,锐利的眸中染了浅浅的笑意。

“璃雪,你在青州是不是过的很辛苦?”东方珩思量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想多了解了解她以前的生活。

沈璃雪看着炉下熊熊燃烧的烈火,清冷的眸底蒙了一层烟雾,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在青州辛苦的是我娘,每天刺绣、画画卖给作坊,维持我们两人的生活,她受苦受累,从来都不告诉我……”

东方珩动作一顿:“为什么不来京城?”

林青竹在京城长大,认识许多名门贵族之人,女儿又和圣王府的嫡子有婚约,就算不知道沈明辉在京城,她也可以带着女儿来京城请旧友相助。

“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落魄,不好意思吧,再加上,我娘的身体一直很弱,经常生病,不适合长途跋涉!”沈璃雪也不知道林青竹为什么选择留在青州,独自养活沈璃雪,但她的坚强,坚韧,沈璃雪很佩服。

黑『色』的烟熏在棉帕的擦拭下渐渐消失,『露』出沈璃雪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如蝴蝶翼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脖颈白皙、纤细,隐约可见肌肤下的青『色』脉络,精致的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思,清雅的处子幽香轻轻飘散。

东方珩凝深了目光,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顺滑的小脸,慢慢俯下了身。

淡淡的松香萦绕周身,沈璃雪看着头顶上方越来越近的俊美容颜,美眸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睑微微沉下。

温润的触感自唇上传来,她身体一僵,猛然抬起眼睑,落入眼中的是一张带笑的俊颜,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盛满开心的浅笑,瞬间融化了眼底的冰寒,这一瞬间的惊艳,深深的印入她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东方……珩……”沈璃雪轻声的低喃,带着暧昧的缱绻,让人浮想连翩。

“你有话对我说?”东方珩离开沈璃雪少许,看着她美丽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心情极是不错。

“那个……”到了嘴边的话,沈璃雪突然说不出口了,眼睛转了转,看到了东方珩身后的『药』炉:“『药』熬好了……”

东方珩一张俊颜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转身看向『药』炉,『药』罐中热气翻腾,淡淡『药』香弥漫房间,随风飘散,『药』的确是熬好了。

“你有伤在身,吃『药』要紧!”沈璃雪越过东方珩,快步走到『药』炉前,小心的端下『药』罐,慢慢将罐中的汤『药』倒进瓷碗,热气升腾间,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瞬间钻入鼻中,酸涩萦绕整个鼻腔。

沈璃雪皱皱眉,这么重的『药』味,『药』一定很苦,良『药』苦口利于病,可这碗『药』也太苦了些,喝到口中,不知比黄莲苦了多少倍。不知东方珩能不能喝得下去。[

“『药』很烫,先搁着!”东方珩看着那满碗的黑『色』『药』汁,淡淡说着。

沈璃雪捕捉到他微蹙的眉头,挑挑眉,转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响起东方珩的询问。

“去厨房拿些蜜饯!”沈璃雪轻声回答。

东方珩的面『色』再次阴沉下来:“本王不是小孩子!”喝『药』还吃蜜饯!

沈璃雪眨眨眼睛,缓步走回『药』炉边,端起『药』碗,蜜饯可以不吃,『药』是一定要吃的:“你病发,必须多休息,我帮你把『药』端到房间。”

沈璃雪端着『药』碗从西厢房走到东方珩的内室,轻轻将碗放到小桌上,小心的扶着东方珩躺到床上,等待『药』凉。

“去换件衣服吧!”东方珩看着沈璃雪,提醒道:黑烟腾起时,染黑了她的小脸和**衣襟,小脸擦拭干净了,衣襟却是不能擦的。

“好!”沈璃雪打开柜子,随便拿了套衣服,快步走到屏风后,衣服扣子难解难扣,沈璃雪磨砺半天,终于将脏衣服脱下,换了新衣。

走出屏风,沈璃雪猛然一怔,东方珩一袭白衣,半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朦胧的夜明珠光下,透着说不出的慵懒与尊贵,俊美的容颜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迷』『惑』人心。

东方珩猛然抬起眼睑,黑曜石般的眼瞳中盈着满满的笑意:“你在看本王?”

沈璃雪瞬间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小脸蒙上一层蔷薇『色』,目光不自然的眨了眨,她居然又看东方珩看的失了神!

“我没看你,我是在看……”沈璃雪眼睛急转,快速四下扫视,看到了那碗『药』,它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床边的小桌上,淡淡『药』香在内室桂花,『药』碗上方已经没了热气升腾:“我在看『药』,东方珩,『药』都凉了,你怎么还不吃?”

东方珩放下书本,看一眼那快要凉掉的黑『色』『药』汁:“看书太入『迷』,忘记了!”

沈璃雪睁大眼睛瞪着他,病发时心在疼,会忘记吃『药』?

她伸手端了『药』碗,递到东方珩唇边:“快喝,『药』凉了就不起作用了!”

浓浓的『药』香飘入鼻中,东方珩紧紧皱眉:“『药』太苦,一口气喝不下这么大一碗!”

“一口一口喝是不是就能喝下了?”沈璃雪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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