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避,以其迹逃吾政刑之及,意伺吾政刑之弛,彼其兢兢焉有所不为也,姑以此为奉君上之事,而于其身心若其不相与然者,谓非耻之一念丧乎?盖上修政而下以其耳目承之,上修刑而下以其形骸承之,上下相羁束以成此治也。

有如道之者以德乎,齐之者以礼乎?曰惟是生民之受中潜修而昭锡之,以此表正为治体,以风励为治功,需岁月而观民心者也,为之民者将必乐其薰陶,渐自开悟,不甘与吾之德礼为二,且思与吾之德礼为一,彼其慈慈焉有所为也,直以此为吾身心之事,而于君上不当有烦焉者,孰非耻之一念生乎?盖上修德而下始知有其性,上修礼而下始知检其情,上下相夹恰以成此治也。

要之政示民以所不可有,德勋民以所固有;

刑治民于其所己著,礼防民于其所未形。

两者外遏之,故禁虽严而不入;

两者内触之,故教虽宽而自孚。

察察之治,不可以语淳淳之化,盖无耻有耻,心迹之判久矣。为治者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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