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与感情。

她沉默良久,犹豫几许,道:“那又如何?无论谁与我作对,我都要杀!”

傅残咬牙道:“妖女就是妖女!”

何问月脸色一变,怒道:“你说谁是妖女!”

傅残道:“就是说你,怎么了?”

何问月右手一震,一道红芒顿时冲出,击在傅残胸口,把傅残掀飞撞到墙上,然后摔在地上。

傅残面如金纸,一口鲜血顿时喷出,心中骇然,宗师之威果然不是自己可比。

随便一股内力,也不是自己可以抵挡。

何问月看着自己右手,不禁一呆,眼中露出不忍。

傅残咬牙道:“杀啊!反正你杀人如麻!也不差我这一个!”

何问月冷笑道:“对!我就是妖女!我就是杀人如麻!反正你都要死,还不如死在我手上!”

“我凭什么反正都要死!”

“和奇士府作对,就是找死!”

傅残咬牙道:“你不想和奇士府作对?你不想杀了阴尊为你父亲报仇?”

“住口!”何问月怒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傅残缓缓站起,踉跄走到椅子前,又坐了下来。

他看着何问月,道:“你就是个傻瓜!你明明想,但就是不敢!你一直在骗自己!”

何问月咬了咬牙,额头青筋微凸,红芒一闪,又把傅残掀了出去。

傅残豁然站起,直接跑到她面前,怒道:“怎么?宗师之境就这点手段吗?把你杀人的印法拿出来啊!直接一招毙命多好!”

何问月道:“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傅残喘着粗气,忽然道:“你不想杀我。”

何问月沉默不语。

傅残道:“你愤怒,但不是对我,是对你自己!你很痛苦吧?明明想做,但根本不敢,甚至看不到希望,所以你恨自己!”

何问月浑身一颤,傅残的话,像刀一般,直插她内心最深处。

傅残看她牙腮紧咬,脸色苍白,忽然叹了口气,又坐到椅上。

他叹道:“我不问了。”

何问月微微一顿,缓缓抬头看着傅残。

傅残苦笑道:“我不问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辜箐,我会保护好她。”

何问月依旧不说话。

傅残又咳出几滴鲜血,不禁运起内力,为自己疗伤。

忽然,一只白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指如青葱,鲜嫩细腻。手中一个白瓷瓶,精致而娇小。

傅残抬头看往何问月,只见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没有任何情绪。

他缓缓接过小瓶,倒出一颗白丸,放入口中,顿时化为一股细流,涌入体内。

一团热气,顿时在丹田中升起,温暖了整个身体。

何问月冷笑道:“你不怕是毒药?”

傅残缓缓收气,指了指自己左臂,道:“比这更毒吗?”

何问月一怔,看着他的左臂,却又说不出话来。

傅残见她神色有益,道:“有吃的吗?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何问月道:“你好歹是化境高手,三天不吃东西又饿不死你。”

她说着话,忽然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正愣神间,噼噼啪啪的声响忽然从里面传来,接着又是水声,各种声音。

再搞什么鬼?傅残皱着眉头,心中疑惑不已,很快便走到厨房。

然后,他身体忽然顿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连嘴巴也不禁张开。

一身鲜红长裙的妖女何问月,正散着头发,坐在一张小凳之上,手中正拿着......柴火。

她在烧火!

在做饭!

灶中,火光缭绕,干柴烧的噼噼啪啪直响。

火势很盛,把何问月精致的脸庞映的通红,她细眉微皱,眼神专注,抿着红唇,露着一种傅残从未见过的表情。

但这表情,在傅残看来,竟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何问月微微抬头,就看到了门边的傅残,她心中一慌,又是一气,怒道:“滚出去!”

傅残心中一震,连忙落荒而逃,坐在椅子上,脑中是何问月刚才被灶火映红的脸。

他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妖女的身上,会有这样的一张脸,不是指美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表情。

如果非要为这个表情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傅残不会觉得是专注、专心、或是认真。

应当是温柔吧!

很快,何问月便走了出来。

她长裙已脏,脸上也有灰尘,手中有碗,碗中冒着热气。

是面。

她表情极为寒冷,冷到陌生人看一眼便不禁要走开。

面已在桌上,傅残没有说话。

此刻他不愿说话。

他不愿说话,只因何问月此刻不愿他说话,他明白,此时她一定不愿意自己说话。

他拿起筷子直接吃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

面刚出锅,当然很烫。

但傅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握住筷子的手有些颤抖,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握筷子,也或许是他此刻情绪很激动。

山中两年,身中寒毒,刨食荒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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