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荧惑:“……”

&ep;&ep;她的确没想到这个体弱的小丫头还有这本事。

&ep;&ep;这个技能说白了就是,人在修炼时都有不同的习惯,习惯嘛,肯定是有好有坏的,也就导致了每个人的最终修炼的成果各不相同。

&ep;&ep;想要发现、梳理、纠正坏习惯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被纠正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不亚于把长歪的骨头撅折了重新接。

&ep;&ep;所以,一般人不喜欢指导一个修炼习惯已经成型的人该怎么做,毕竟就算看出问题了,想要找一个柔和的方法也不容易。

&ep;&ep;显然栾如就有这个本事。

&ep;&ep;有这个本事,自身却没有修为,这简直就像是个天大的玩笑。

&ep;&ep;荧惑心思轻轻一转,反应迅速地说:“我爹他……主要是怕我拖你后腿,你想啊,我虽然会指点别人,但自己终归是不行啊,总要为下一代考虑不是吗?”

&ep;&ep;岁云岐没想到这方面,登时一怔,面上虽然仍想维持着冷酷帅哥的架子,但却脸皮很薄地耳垂发红了:“栾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他迷惑于眼前少女反复无常的态度,并且下了决心,对方借住可以,成亲真的免了,他对此事毫无兴趣,就算上次没有栾如突然发难闹着要退婚,他也是准备和自己母亲说的。

&ep;&ep;于是岁云岐的表情更为疏冷,垂下眼,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ep;&ep;“此事已成定局,栾姑娘应该不会反悔吧?”

&ep;&ep;荧惑津津有味地看着对方,对自己造成的这幅局面毫无愧疚,心想这小子还是年纪太小,说个结婚生孩子就能紧张害羞成这样。

&ep;&ep;“你能收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荧惑十分‘体贴’地打断对方,语气低落而温柔,“而且我父母刚去世,我也没有心思考虑婚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ep;&ep;岁云岐听后松了一口气:“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长住也无妨。”

&ep;&ep;荧惑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立刻绽开一个温婉的笑:“谢谢你,岁云岐。”

&ep;&ep;这可是你把我留下的,有你反悔的时候。

&ep;&ep;虽然暂时聊得还不错,但岁云岐很显然还是不愿意与她多相处,两人只在花园里散步了一小会儿,他就提议该回房休息了。

&ep;&ep;荧惑倒是不急,干掉正道这件事是个长线买卖,反正她住下了,对方迟早对自己服服帖帖。

&ep;&ep;“对了,岁公子,我家的事真的和魔修有关?”走到院落前,荧惑停住,好奇地问,她总觉得这事蹊跷,难道真有什么她不清楚的势力出现了?

&ep;&ep;岁云岐点头,眉间有些忧虑:“那日事发,你看到过什么吗?”

&ep;&ep;“我是被人从背后袭击的,”荧惑立刻否认,并马上泪光盈盈,做出自责又痛苦的模样来,“是我太没用了。”

&ep;&ep;她早就想好了,反正栾家死的就剩三小姐一个了,一概说不知道不清楚好害怕就完事儿了。

&ep;&ep;岁云岐道:“那日情形,还需要你完整详细地告诉大家,不过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七天后其他六家到了,我们再共同讨论。”

&ep;&ep;荧惑擦擦眼泪,点头:“劳岁公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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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陪着岁云岐飙了一场戏,荧惑还真有点累了。

&ep;&ep;她回房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又吃了送来的晚饭。

&ep;&ep;桑榆十分训练有素,哪怕见识过名门孤女扑进自家少爷怀里的画面,再出现时却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只送饭,不多话,完全不好奇。

&ep;&ep;吃过饭后,这个小院进入了完全的安静。

&ep;&ep;荧惑仰面躺着,然后对着天花板,举起了手。

&ep;&ep;手指柔软、手臂纤细。

&ep;&ep;和原本的她完全不一样,真正的荧惑尊主的身体很强壮,单手拎起个栾如不成问题,又经过上百年的修炼,几乎是金刚不破的。

&ep;&ep;哪像现在,在外面吹吹晚风,居然有点头疼?

&ep;&ep;荧惑叹了口气,然后一打响指。

&ep;&ep;虚花倏然出现。

&ep;&ep;当年她当尊主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来无影去无踪,平时不知道在哪儿猫着,总之她一喊,对方总是能瞬间到身边来。

&ep;&ep;“来,坐,”荧惑往床中间挪了挪,拍拍床边,“今天都去做什么了?”

&ep;&ep;虚花自小和荧惑厮混,完全不觉得深夜坐女子的床有什么不对。

&ep;&ep;他听话地坐下,道:“槐川有消息了。”

&ep;&ep;“哦?这么快啊,”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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