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刺长长的鼻子一扬:“牛哥,你急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宗门弟子令牌上不仅要妖名,还得有血脉啊。我不过就问了他一句,你着什么急?我可是按宗门规矩办事。”

&ep;&ep;“多谢牛前辈。”宁渊笑容不变,黑眸若平静湖水,好似不论再如何都不会起任何波澜:“品种说不上,不过一只寻常黑鼠沾染了些灵气。”

&ep;&ep;不过他的礼节在别人眼里就是软弱。

&ep;&ep;“黑鼠,呵。”小刺笑了声,灵气输入弟子令牌,刻好姓名和血脉。

&ep;&ep;他轻蔑地扔给宁渊。

&ep;&ep;修长手指接住,宁渊道:“有劳刺师兄。”

&ep;&ep;一举一动说不出的风度,不仅没有任何的羞愤,恼怒,反而格外从容,再尖酸的言语像打在一团棉花上。

&ep;&ep;宁渊没生气,小刺反而气得背上的刺都炸了起来。

&ep;&ep;见着宁渊要同牛妖离开,小刺心有不甘,突然他眼尖地发现了什么。

&ep;&ep;“臭老鼠,你外袍下衣襟里鼓起来的是什么?”

&ep;&ep;“一只没有修为,受过伤的幼虎。”牛妖不耐烦替宁渊回道。

&ep;&ep;“幼虎?”小刺像抓住了宁渊的把柄,双手交叉,趾高气昂地来到宁渊面前,结果发现这死老鼠居然比他高出足足一个脑袋,气势登时输了大截。

&ep;&ep;“我管你什么幼虎病猫的,拿出来!”

&ep;&ep;如湖水的黑眸沉了点,宁渊笑容加深。

&ep;&ep;一旁的牛妖生来属于妖兽的直觉,敏锐地察觉出几分毛骨悚然的危机。

&ep;&ep;纵然宁渊神色未变,但文雅气质已然变了几分。

&ep;&ep;——宁渊不悦了。

&ep;&ep;是的,从刚开始就格外温润有礼,论小刺再如何挑衅贬低的宁渊开始不悦。

&ep;&ep;若说之前是看蚊虫,看蝼蚁,那么现在这只蝼蚁是真真正正碍着他的眼。

&ep;&ep;即便对怀里幼虎提得不多,但从宁渊一举一动中,不难看出这只幼虎对他的重要。

&ep;&ep;牛妖说不出来一只他一蹄子就能踢死的小老鼠生气有什么好忌惮的。可此时此刻,第六感告诉他,千万别惹宁渊动怒,否则真的会发生可怕的事。

&ep;&ep;“够了,别再找茬了!”

&ep;&ep;对着这双黑眸的小刺同样头皮莫名发麻,竟是萌生了退意。可转瞬,他就将这点没来由的退意碾碎得半点不剩。

&ep;&ep;“关你什么事?!”

&ep;&ep;一只臭耗子,难道他还怕他不成?不对他毕恭毕敬就算了,装什么装?!

&ep;&ep;“若真是什么幼虎,用得着你这只老鼠来藏着掖着,好生护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玩意!”

&ep;&ep;宁渊抓住小刺竟然直接袭向衣襟,想要强行揪出下面睡着云曜的手。

&ep;&ep;唇角的弧度不变,眸子轻垂,落在小刺身上。

&ep;&ep;这一瞬间,所有的刺全部竖了起来,一旁的牛妖牛角跟着发寒,好似有无形大掌掐住脖颈,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拧掉他的脑袋。

&ep;&ep;什么鬼?!

&ep;&ep;尖锐的危机感刺破大脑,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势逼得小刺双腿发软。

&ep;&ep;其实他已经萌生了退意,偏生旁边有只牛妖看着,若他真被上不得台面的老鼠吓退了,面子还要不要了?!

&ep;&ep;小刺硬着头皮,色厉内荏地道:“这么着急干什么?该不会藏在你衣服下的那玩意缺了胳膊腿的,和你一样是个废物,才不敢见人的吧。”

&ep;&ep;宁渊神色很平和,像看死人的平和。

&ep;&ep;在小刺意识到这点时,下一息,手腕一用力,小刺的手被生生翻折,炼体八重的修为在炼体三重面前如同纸糊。

&ep;&ep;灵气凝聚成刃,刺啦一声。

&ep;&ep;血肉刺破声伴随着冲破天际痛苦的尖叫哀嚎,本路过小妖不禁看了过来。

&ep;&ep;这一看,胆子差点吓裂。

&ep;&ep;向来目中无人的刺金猬,右手被反手折断,灵刃从掌心而入,直直扎穿没入硬石之下。

&ep;&ep;宁渊还是在笑,清越嗓音温和动听,他单膝半屈,有礼道:“初次见面,没能让刺师兄缺胳膊缺腿,变成真正的病妖废物,算我作为师弟送你的一点见面礼,以后还请刺师兄多多照料。”

&ep;&ep;“你……你……”浑身哆嗦的小刺又恐又惊。

&ep;&ep;宁渊慢条斯理地用灵气冲洗着手,态度冷淡:“以最小的权力最大可能地去为难别人,还是为难与自己命运相同,在修真界寸步难行,艰难存活的小妖。真是可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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