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想要挣脱,谢云璟笑道:“国师勿要再动,不然这灵刃可是不长眼的。我记得国师素来最怕疼,若不小心割歪了,或者割深了,难受的到底还是国师,对吗?”

&ep;&ep;向来倨傲的云曜气势微滞,全身骨头彷佛都疼了起来,但想到宁渊还在,他稳住心态:“狗东西,你只有这点能耐吗?”

&ep;&ep;嗤!

&ep;&ep;声音戛然而止,手掌长的灵刃直直没入虎爪。

&ep;&ep;血肉刺破声如惊雷落入宁渊耳中。

&ep;&ep;取血!

&ep;&ep;谢云璟在取血。

&ep;&ep;对啊,这可是一只神兽白虎,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甚至身上的一缕皮毛全是修真界可望不可求的至宝。

&ep;&ep;谢云璟有着这样一个逆天的宝藏,怎会不穷尽所有的利用?!

&ep;&ep;云曜疼得瞳孔骤缩,谢云璟不急不缓地往下慢割。利刃破开细嫩血肉,他细嚼慢咽般仔细欣赏着云曜明明痛得骨头发颤,却还咬着牙死忍的模样,他想象着这神情出现在人形时的仙姿上,该是如何迷人。

&ep;&ep;越想,他越是兴奋,灵刃刀尖抵住骨头。

&ep;&ep;利爪深深嵌入岩石,腹部下的鼠身终于忍耐不住,死命地挣扎。

&ep;&ep;“如果你想要我死,你可以试着再动一下。”

&ep;&ep;清越的嗓音嘶哑无比,腹部下的小老鼠到底不敢动了,只是伸开爪尽力地抱住身上的虎躯。

&ep;&ep;“我怎么舍得让国师死呢?不过取点无关紧要的兽血罢了。”

&ep;&ep;玉碗接住流出的兽血。

&ep;&ep;看着艳丽的鲜血溅在玉上,晕开血花,谢云璟内心的成就感和征服欲达到顶端。

&ep;&ep;谁能想到只存在于修真界古史中,救了整个人族,高不可攀的神兽如今在他手下苟延残喘?

&ep;&ep;“国师的血甚是好用,我替皇朝先谢过国师的奉献了。”

&ep;&ep;云曜痛得已经无法站稳。

&ep;&ep;藏身于腹下的宁渊发现爪中白毛开始变得虚幻,他赶紧以融入他体内的心头血为引,蛛网般往旁分开蔓延,向云曜体内输入灵气。

&ep;&ep;灵气入体,干涸的河流勉强迎来一点甘霖,生生拽住摇摇欲坠的神智。

&ep;&ep;兽血一滴接着一滴掉入碗中。

&ep;&ep;没多时,谢云璟嫌兽血滴下的速度太慢,灵气化链,缠住虎爪上半部分,狠狠地拉紧收拢。

&ep;&ep;锁链挣扎的不停晃动,几度生生痛疯过去,根本无处可逃的云曜金眸迸裂。

&ep;&ep;“唔!”

&ep;&ep;到底忍不住,云曜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

&ep;&ep;谢云璟彷佛终于被唤起了沉睡的良知,他停下手,温柔道:“国师若是难受,不如化出人形。念及旧情,我总会手下留情。”

&ep;&ep;“畜牲!”云曜气若悬丝。

&ep;&ep;谢云璟阴鸷一笑:“既然这样,国师还得再忍忍了。”

&ep;&ep;灵气链加重,本就划开的伤口,从两侧崩开,皮层因缺血而泛白,狰狞的伤口依稀透出最里面的森森白骨。

&ep;&ep;血滴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面几息才能勉强凝出一滴。

&ep;&ep;好似自己最心爱的玩物不小心损坏了,谢云璟不满地拧眉:“国师在洞内又肆意妄动灵气?百年时间给你休养,不过一碗兽血居然也没养回来。”

&ep;&ep;灵气链再出,这次一圈又一圈如蛇捆住云曜虎身,灵气链疯狂收紧。身上每一寸血肉好似都被巨石挤压碾碎,榨出仅存的一点血。

&ep;&ep;血液滴下的速度终于勉强回到开始的状态。

&ep;&ep;谢云璟心满意足地再次加大力度,足足耗费了一炷香,这才接够了一碗。

&ep;&ep;在灵刃消散,灵气链松开的那一刹那,云曜失力地重重地砸在地面。

&ep;&ep;倒下时,神魂模糊的他不忘侧移了下,怕自己砸伤宁渊的同时,确保他的毛发和气息全部藏好了宁渊。

&ep;&ep;泛红充血的金眸半睁不开,此时的云曜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ep;&ep;谢云璟收好玉碗,他伸手去碰云曜,后者虎头微挪,还想避开谢云璟恶心的触碰。

&ep;&ep;谢云璟忽视这没有半点用的闪避,手放在虎脸的一侧,动作轻柔而爱惜:“国师此次元气大伤,锁灵链上的封印不减,国师还是好生休养,别再乱发脾气。”

&ep;&ep;听着微弱的呼吸,谢云璟安静地等了会儿,见云曜还死撑着迟迟不化人形。

&ep;&ep;谢云璟本还想再动用灵气,可他见此次的云曜与之前取完血的状态不同,着实太过虚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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