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放心,我等必定死守城墙。”

&ep;&ep;越来越多的兵力输送到城墙处。

&ep;&ep;若此时有史官在侧,面上神情一定很难形容。

&ep;&ep;火铳用完了,前方的士兵们拿刀拼杀,后方的匠人们顶着战火修筑城墙。

&ep;&ep;滑稽而悲壮。

&ep;&ep;敌军将领在不远的地方不断催促进攻,直到他看见翃都军前赴后继地从墙破处出来,将战线顶至城外,不再向后回看一眼。

&ep;&ep;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决心——守在城墙前方的士兵和将领们从未想过回城。

&ep;&ep;战斗从清晨延续到深夜,城墙的破洞一步步减小。

&ep;&ep;翃都副将身受重伤,临时调来的数位支援的将官尽数战死。

&ep;&ep;一直到第二日破晓,匠人们修好了城墙,敌军将领见攻城无望,终于下令暂时退兵。

&ep;&ep;此后数日,进攻规模较小。

&ep;&ep;直到敌军等待的东西终于被新船运了过来。

&ep;&ep;在详细勘查城防后,他决定继续攻打抚城门。

&ep;&ep;或许是因为此处地势开阔,或许是想要出其不意、一雪前耻。

&ep;&ep;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朝城门接近。

&ep;&ep;上方的木石攻击并不猛烈。

&ep;&ep;“他们终于用完了储备!”敌军将领大喜,这才下令将攻城车运来。

&ep;&ep;他沉声判断道:“先前的攻城车同战船一同毁在了泷湾,如今运送过来的这些拆卸复杂,难以活动,但此刻城上攻击已弱,正是用它的好时机!”

&ep;&ep;梅长君同样在等待这个时机。

&ep;&ep;攻城车徐徐摆在抚城门下。

&ep;&ep;敌军将领还未下令。

&ep;&ep;城门大开。

&ep;&ep;在敌军士兵疑惑的视线中,梅长君和一众骑兵冲出了城门。

&ep;&ep;站在最前方的敌军副将只觉眼前马影一闪,一柄长剑已横于颈上。

&ep;&ep;剑锋划过。

&ep;&ep;他在落地的瞬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望去,只见骏马高抬前蹄嘶鸣不已,马上坐着的女子并未再向他投来一丝目光。

&ep;&ep;她一身暗红甲胄,袖口扎入护腕中,回剑率军朝前方继续冲去。

&ep;&ep;正在推动笨重的攻城车的士兵没有想到,城内之人居然敢冲出来,不免阵脚大乱。

&ep;&ep;梅长君带着骑兵趁乱冲杀,而后退了回去。

&ep;&ep;关城门时,她才朝敌军将领的方向冷冷望去一眼。

&ep;&ep;一身染血战甲稍显落拓,如画的眉眼却写尽风流。

&ep;&ep;……

&ep;&ep;敌军终于放弃了梅长君驻守的抚门,改从翃都水关进攻。

&ep;&ep;然而等待他的是早已安排妥当的裴夕舟。

&ep;&ep;敌军的士兵刚刚接近水关,就见眼前长矛乱舞。

&ep;&ep;在裴夕舟的授意下,经过特制的长矛足以穿过加筑的铁栅,灵活攻击敌方。

&ep;&ep;敌军将领看着这一幕,冷声下令。

&ep;&ep;“前方士兵抓握长矛,后方趁机进攻。”

&ep;&ep;在用人命去填后,双方僵持半日,长矛的刺击渐渐停顿下来。

&ep;&ep;敌军将领下达了加快进攻的指令。

&ep;&ep;可没过多久,又有长矛向外刺出。

&ep;&ep;顶在前方的兵士们仍旧用手抓握,一碰便惨叫出声。

&ep;&ep;敌军将领生了火气,推开拱卫的众将,第一次冲到前方细看。

&ep;&ep;惊然发现长矛尖端微微发红,明显是在火上烤过。

&ep;&ep;怔愣间,头上冷箭如雨落下。

&ep;&ep;有一支直直朝敌军将领的胸膛射来。

&ep;&ep;在身边心腹的惊呼下,他向后栽倒,只看见水关上一截月白的衣袖轻轻滑过。

&ep;&ep;不甘的怒吼还未发出。

&ep;&ep;他已陷入昏迷。

&ep;&ep;在众将拼死相护下,敌军将领被送回了大营休养。

&ep;&ep;“从未见过的面孔,与记载完全不同的作战路数……这翃都太奇怪了……”

&ep;&ep;敌军将领躺在榻上,伤口隐隐作痛,心中翻江倒海,最终长叹一声。

&ep;&ep;他对守在一旁的将官下令。

&ep;&ep;“全军休整三日,我要重新规划进攻对策。”

&ep;&ep;翃都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ep;&ep;除夕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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