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弦思突然的声音将曹琴默从恍如隔世的氛围里拉出来,曹琴默对着她从容地点了点头。

&ep;&ep;回到房中,王爷却没有走的意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看上去也劳累了。

&ep;&ep;曹琴默不说话,只是按部就班地让侍女和奴才准备为王爷洗漱,他的意思很明显,懒得走了。

&ep;&ep;准备好一切,曹琴默也只是在一旁候着,一声不吭,一刻钟后王爷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ep;&ep;“在你这儿歇一会儿,睡得踏实,一刻钟像一个时辰。”

&ep;&ep;曹琴默知道这是很高的评价了,低头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ep;&ep;“你话少,叫人清净。”

&ep;&ep;曹琴默抬头,正好对上王爷在她脸上打量的眼神,有些不适地再次低下头去。她不太喜欢被人这么审视打量。

&ep;&ep;“王爷事多劳累了,不如歇下吧。”

&ep;&ep;夜晚。

&ep;&ep;曹琴默躺在床上,身旁是已经睡得鼾声起伏的王爷。

&ep;&ep;她不由地抓住寝衣的前襟,脑海中是费云烟娇弱如水的模样,她戏谑地叹了一口气。

&ep;&ep;这辈子,她大概是演不了这么一出了。她能做的便不是依附身旁的男人,而是去依附最得宠的女人。

&ep;&ep;曹琴默明白,拿不到第一手的赏赐,荣宠和富贵都是大打折扣的,可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ep;&ep;不是所有人都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ep;&ep;*

&ep;&ep;自王爷在京中监理事务,平日里越来越忙,时常不在府中。

&ep;&ep;丽格格身孕过了四月,胎相已稳,年世兰像是故意显摆给福晋看,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府,自己出钱请姐妹们听戏。

&ep;&ep;王府人少,摆了三张小圆桌。福晋一人坐在最前头。年世兰、费云烟和曹琴默一桌,两人簇拥年氏,李氏、吕氏、冯氏一桌,三个人相识已久、相谈甚欢。

&ep;&ep;曹琴默只是意外,芳格格称病没来,倒是有些驳了年世兰的面子了。

&ep;&ep;“妹妹,听说你最近一味只爱吃酸的,我特意留了蜜橘给你,酸甜开胃的。”

&ep;&ep;李氏似乎有些危机感,面对着还未显怀的费云烟十分友好。

&ep;&ep;费云烟接过橘子望向另一桌的吕盈风,“侧福晋有孕是也是最爱食酸,所以生了个儿子。这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ep;&ep;欣格格听到费云烟阴阳怪气地嘲讽她生的是女儿,忍不住呛道:“咱们自然是没福气的,偏妹妹最得王爷宠爱,日日要见王爷的。”

&ep;&ep;欣格格话音刚落,福晋喝茶的动作停了,年世兰拿着扇子扇风的动作也停了。

&ep;&ep;对外,大家只知道王爷人忙事多久不进后院,只有与费云烟同住的欣格格知道此等秘事。

&ep;&ep;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十天半个月不见王爷,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ep;&ep;年世兰瞥眼看向丽格格,忍着怒意质问道:“王爷去看你了?”

&ep;&ep;费云烟唯唯诺诺不敢回话,只能悄悄斜眼瞪了吕盈风一眼。

&ep;&ep;年世兰见她不说话,继续摇起扇子,只是手上劲道比刚刚大了些,额边的发丝也跟着一飘一荡。

&ep;&ep;费云烟见着气氛有些尴尬,起身对着年世兰告罪道:“妾身去更衣。”

&ep;&ep;年世兰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撂下扇子,拿着茶杯干了一口,仿佛喝酒消愁一般。

&ep;&ep;曹琴默看到一旁的李氏和欣格格两人凑在一起用扇子遮面偷笑,立刻明白了她们是故意要激怒和挑拨年世兰和费云烟。

&ep;&ep;年世兰也察觉到了,侧过脸去盯住李氏,一字一顿地问道:“侧福晋,戏不好看吗?”

&ep;&ep;李氏是个欺软怕硬的,赶紧收起自己的笑容,体面地点头,“好看,好看......”

&ep;&ep;戏唱了好一会儿,年世兰看得入迷,曹琴默却有些犹疑:费云烟走了好一会儿了,竟还没有回来?

&ep;&ep;曹琴默也起身说去更衣,朝着侧殿而去,除了外头两个侍卫,便无其他人了。

&ep;&ep;“刚刚有人进来过吗?”

&ep;&ep;“只有丽格格和她的侍女佩兰,后来佩兰出去了,丽格格还在里头。”

&ep;&ep;怪怪的。

&ep;&ep;弦思为曹琴默掀开帘帐,看到眼前情景,立刻惊得尖叫出声。

&ep;&ep;曹琴默也吓得捂嘴退了一步,只见费云烟倒在地上,裤子上流出鲜红的血,遮挡的屏风压在她身上,而她自个儿已经晕厥了过去。

&ep;&ep;“快!先将屏风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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