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后,肩膀从背后被他一只手拦抱住,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ep;&ep;“不是的哦,那是误会。游女是我的朋友,女教徒夜晚回去太危险,在其他空房间休息的哦。”

&ep;&ep;“小雪真过分,前些天刚说不准我亲你,”他说着,手顺着她的肩膀抚过大臂,手肘,小臂,手腕,握住了她的手背,“现在连喜欢你也不让说了吗……”

&ep;&ep;手中握着的日轮刀掉落在地。

&ep;&ep;他握着她的手贴近鼻尖,嗅着手指上淡淡的血腥味,轻舔了一下伤口。

&ep;&ep;“可是我最喜欢你了。”

&ep;&ep;双手将她抱紧。

&ep;&ep;·

&ep;&ep;·

&ep;&ep;虽然经过一顿鸡飞狗跳的操作,但最后还是成功将童磨赶了出去,并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戏弄自己。

&ep;&ep;夜半,雪村铃兰缩在被窝里,心脏止不住地加速狂跳,脸颊和耳朵发着烧,陷入了失眠。

&ep;&ep;那家伙……太过分了!

&ep;&ep;*

&ep;&ep;失眠了大半宿,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床的雪村铃兰,此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ep;&ep;走到梳妆间,大家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化妆,而是聚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十分热闹的样子。

&ep;&ep;她不禁凑上前,“怎么了?”

&ep;&ep;“是大喜事!”时雨高兴地跑了过来,“花魁姐姐收到婚约书了,对方是长州藩藩主的儿子武田少主,求娶朝咲姐姐为妻。朝咲姐姐诶嫁过去,以后就是正经的藩主夫人了!”

&ep;&ep;“哎?”消息来得太突然,铃兰一时间有写惊讶,随后看向朝咲。

&ep;&ep;而此时,面对大家的贺喜,花魁虽然在笑,但眉间却不时流露出一丝忧愁。

&ep;&ep;雪村铃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ep;&ep;对于被关在吉原的游女来说,被赎身能嫁出去自然是最好的归宿,况且求娶的人身份如此高贵,也正如时雨所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ep;&ep;但谁也不知道那人的品性如何,会不会待朝咲好。

&ep;&ep;所以不管朝咲是否出嫁,她都会担心。

&ep;&ep;等到其余女孩都梳洗打扮好出去的时候,铃兰也不禁问向她:“朝咲姐姐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是在担心婚后武田少主待你不好吗。”

&ep;&ep;朝咲垂眸,笑着摇了摇头,“再怎么不好,也一定是比困在吉原要好的。况且,我与他认识数年了,少主为人正直善良,应当也不会薄待我。”

&ep;&ep;“朝咲姐姐似乎对他印象不错啊,那是因为什么呢?”铃兰试探着问道,“姐姐……不喜欢他吗?”

&ep;&ep;不过,想嫁给爱情的女子,这个时代应当很少吧。就算在现代,真正和喜欢的人结婚的有多少呢。

&ep;&ep;果不然,朝咲看着她笑了出来,“谈不上喜不喜欢的,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哪有资格对婚姻挑三拣四的,有人愿意娶便很不错了。”

&ep;&ep;铃兰有些神伤,也为这里的游女叹息。

&ep;&ep;“既然如此,姐姐在忧思什么呢?”

&ep;&ep;朝咲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看向窗外的阳光,“我和别人有过约定,要等他回来迎娶我。”

&ep;&ep;雪村铃兰一时间愣住,她没想到一向沉稳的朝咲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ep;&ep;“那是……多久以前的约定呢?”

&ep;&ep;朝咲的手指抚在窗框上,窗棂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宛如纵横交织的牢笼。

&ep;&ep;“十年前。”

&ep;&ep;铃兰一惊,走到她身边,“朝咲姐姐,你平时不是说不能相信男人的话吗?都十年了,说不定那个男人早就忘了和你的约定,再说,当初他也许就是随口说说,何必当真呢?”

&ep;&ep;“我能有今天,也是因为他。”朝咲转过身,“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要怎么样才能不卖身就能在这里活下去。我的回答是,第一次遇到的客人是个好人。这个人就是他。”

&ep;&ep;“那天我只是陪他说了说话,后来他就用尽一切资源提高我的名气,说我是才女,也因此有许多客人慕名而来。我才能走到今天。”

&ep;&ep;“我答应过他,等他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明明我对他一无所知,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ep;&ep;“不过遇到铃兰和小柊之后,我也大概明白了。他曾经说过鬼的事情,说鬼是世上最残忍的生物,他也随身带着那样的刀。”

&ep;&ep;铃兰的瞳孔微收,“难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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