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刚刚说什么?”
&ep;&ep;丁黎将钟月涓抱进怀里:“没什么。”
&ep;&ep;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安静的拥抱,直到丁黎察觉到胸口的湿润。
&ep;&ep;她连哭泣都是无声的。
&ep;&ep;丁黎心疼她的压抑与委屈,沉默着将她揽得更紧。
&ep;&ep;泪水将脑海冲刷得一片空白,那些字字□□的评论,带着诅咒意味的花圈,视频的下架。
&ep;&ep;丁黎的拥抱是最后一跟稻草,压断了钟月涓心里的那根弦。
&ep;&ep;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ep;&ep;钟月涓埋在丁黎怀里,缓缓眨了眨眼。
&ep;&ep;刚开始哭的时候是真的伤心,哭到后面,理智回笼,渐渐觉得丢脸而不敢抬头。
&ep;&ep;钟月涓想找个理由把丁黎支开都不行。
&ep;&ep;她一挣开,哭出来的花脸就得露陷。
&ep;&ep;“想吃点什么?”丁黎轻轻拍了拍钟月涓的脑袋。
&ep;&ep;“想吃红烧鲫鱼。”钟月涓闷声闷气地说。
&ep;&ep;“好,我去给你做。”
&ep;&ep;丁黎松开了钟月涓,钟月涓低着头,匆匆跑进厕所。
&ep;&ep;她哭得泪眼朦胧,差点被跟过来的三万绊倒。
&ep;&ep;“小心一点。”丁黎提醒。
&ep;&ep;钟月涓背对丁黎,反手把他关在厕所门外,自觉混过去了。
&ep;&ep;丁黎笑了下,回屋里换了睡衣,视线落回到手机上,眸色渐沉。
&ep;&ep;他不会放过把月涓逼到这份上的人。
&ep;&ep;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ep;&ep;他不是君子,既然事情无法诉诸台面上的手段,丁黎不介意用一些别的法子迂回。
&ep;&ep;晚饭是钟月涓点的红烧鲫鱼,钟月涓挑了两筷子分给三万和西森。
&ep;&ep;猫咪无忧无虑,吃得喷香。
&ep;&ep;钟月涓长长叹了口气:“猫好,人坏。”
&ep;&ep;丁黎看向钟月涓:“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ep;&ep;钟月涓握着筷子,迟疑道:“……鱼很好吃?”
&ep;&ep;她夹了一筷子青菜,见丁黎还在看着自己,钟月涓缓缓夹进丁黎碗里。
&ep;&ep;“项目出什么问题了吗?”钟月涓问。
&ep;&ep;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ep;&ep;丁黎瞪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几乎将青菜咬出了生啖血肉的苦大仇深。
&ep;&ep;入夜。
&ep;&ep;丁黎在床上翻身翻了好一会儿。
&ep;&ep;一直到钟月涓快要睡着,他才凑过来抱住钟月涓。
&ep;&ep;“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
&ep;&ep;“晚安?”钟月涓说着梦话。
&ep;&ep;丁黎调了头,用背对着钟月涓,彻底不说话了。
&ep;&ep;钟月涓这一觉睡得并很不安稳,梦里有人要杀她,钟月涓不知道敌人会哪个方向,满心惶然。
&ep;&ep;她在黑夜里惊醒,抓住了丁黎的手:“黎哥!”
&ep;&ep;丁黎转身环抱住钟月涓,咕哝一句:“我在呢。”
&ep;&ep;钟月涓激跳过速的心脏缓缓平稳,她往丁黎怀里挤了挤,重新闭眼,沉沉睡去。
&ep;&ep;第二天,钟月涓如常去了咖啡馆,她算了下,觉得这些时日的营利,无论是帐号还是咖啡馆,都很够本了。
&ep;&ep;刨掉丁黎和丁畅给的,她也算有点小钱,重头再来不是难事。
&ep;&ep;她有精力,也有钱。
&ep;&ep;再麻烦,她都要将背后搞鬼的人送上法庭。
&ep;&ep;刘剑吹着口哨进咖啡馆,姿态悠闲极了。
&ep;&ep;“我早就说了,钟玉涓那个娘们能成什么事。”他并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ep;&ep;许玉燕冲他呸了一口唾沫:“你少在这里泼粪,我们店里好着呢,你这种天天把人家门缝,生怕别人过得比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ep;&ep;刘剑被许玉燕给骂走了。
&ep;&ep;许*七*七*整*理玉燕气得不轻:“这孙子就盼着咱店倒闭呢,一天天的,无业游民没个正经,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ep;&ep;钟月涓给许玉燕比了个大拇指:“骂得好,这人就是欠骂。”
&ep;&ep;钱源在工作群里转发了猫咪连心社的官号发声。
&ep;&ep;猫咪连心社:此前和停下咖啡馆的合作中,三万的铲屎官是一位非常友好善良的姐姐,绝不会违背法律与道德。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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