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兰芝心里泛酸,谢晓荣却在回忆谢晓荣的好处。

&ep;&ep;她长得漂亮,是很抓人眼球的那种漂亮,她能言善道,很会和人打交道,谢晓荣读研交换的时候被室友排挤,是钟月涓做东请了他的室友们出来吃饭说和,时不时还会让他带甜品分给室友。

&ep;&ep;在那些时候,他一直觉得,钟月涓是很给他长脸的,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是在钟月涓跟到京大,在咖啡馆当了服务员之后,她对所有的客人都露-出笑容,里面有一个叫曹大的。

&ep;&ep;曹大在学校周围开机车,说话粗鄙,眼神轻浮,每次来都只让她服务。

&ep;&ep;她还是那样的笑,像个-婊-子。

&ep;&ep;那时候钟月涓让自己下班去接她。

&ep;&ep;可是他那么忙,要做实验,要写论文,要开组会,他是在学校做研究的,他不能招惹那些社会上的人。

&ep;&ep;很多个晚上,他都听到了学校外围机车轰鸣。

&ep;&ep;他不知道钟月涓有没有在其中哪座车上,却是越想越恨,再看那张笑脸时,心气总是不平。

&ep;&ep;他不敢提曹大的事,他是高材生,不能对上一个混子,和钟月涓对视时,会心虚气短,疑心她看穿了自己的懦弱。

&ep;&ep;也是那个时候,白兰芝走进了他的视线。

&ep;&ep;谢晓荣回过神来,看到白兰芝气急败坏的脸色,张嘴就哄:“宝宝你说什么呢,她过得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ep;&ep;“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毕竟这事儿说出来我也伤心,我以前和她虽然处得不好,但我没想过和她分手,再怎么说,她当时是我女朋友,我得对她负责。” 谢晓荣苦笑。

&ep;&ep;“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学校附近飙车的那些人?”

&ep;&ep;白兰芝点点头:“最近倒是不见了,听说省里调派了交警处理。”

&ep;&ep;在京大附近读书生活的人,很难对那些制造噪音和危险的人有好感,谢晓荣言之凿凿:“我们分手,是因为我被她绿了。”

&ep;&ep;谎话说一千遍就是真相,谢晓荣自己都相信了,他的沉痛发自内心:“丁黎教授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甚至因为她挑拨,不让我进他的组。”

&ep;&ep;白兰芝闻言不再闹脾气,心疼地握住了谢晓荣的手:“她这样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ep;&ep;谢晓荣顺势把白兰芝揽进怀里,感动道:“咱们不管她,我有宝宝呢,宝宝最好了。”

&ep;&ep;白兰芝娇-羞低头,暗想,钟月涓这样的人,站在丁教授旁边简直就是他的污点。

&ep;&ep;在白兰芝身后,钟月涓和丁黎相携走远。

&ep;&ep;丁黎半低着头和钟月涓讲话,顺手将她耳侧头发别好,谢晓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怔怔出神。

&ep;&ep;钟月涓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她走上了另一条路,而那条路不再有他。

&ep;&ep;谢晓荣眼眶一热,失态地抱住了白兰芝,他抱得很用力,让白兰芝觉得有点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因为被抱紧而觉得开心。

&ep;&ep;钟月涓其实没有看到谢晓荣,她一半心神记挂着三万,一半盘算着装修的进度,实在没有精力分给过往的路人。

&ep;&ep;到家门口的时候,丁黎手机响了,丁黎看了钟月涓一眼,到阳台上去接的电话。

&ep;&ep;“嗯嗯……是的……”

&ep;&ep;零星的字句传出来,钟月涓把胡萝卜切块,丁黎很快就走了回来:“你去看着猫吧,这里我来就好。”

&ep;&ep;两只猫并在沙发上,三万在打瞌睡,西森在给三万捉毛,有什么好看的?

&ep;&ep;钟月涓拿了个煮鸡蛋,到沙发上吃蛋白去了,就着手把蛋黄分给了两只猫。

&ep;&ep;门铃响了,丁黎连忙放下菜刀过去开门,钟月涓回头张望。

&ep;&ep;丁黎抱着一捧玫瑰花束,朵朵鲜红,像火一样,能点燃人的眼睛。

&ep;&ep;钟月涓从沙发上起身:“搞什么……”

&ep;&ep;她看了看花,又看丁黎,有心想绷着脸,却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丁黎的眼睛比花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ep;&ep;“原本定的时间,应该是我们差不多吃完饭才到的,没想到提前送过来了,”丁黎抿了抿唇,耳朵通红。

&ep;&ep;在这之前,丁黎去过几趟花店,左挑右选,最终还是定下了九十九多红玫瑰。

&ep;&ep;红玫瑰是最经典的花语,他和钟月涓的相识开始于两只猫,有一段基于香槟色玫瑰的啼笑皆非的过往。

&ep;&ep;这捧红玫瑰是他的心意,也是他对当时误会的道歉与挽回。

&ep;&ep;钟月涓抚摸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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