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游时:“……”

&ep;&ep;“这样。”江应给他看完,又把手机扔到?一边。

&ep;&ep;“……还不都是你害的。”游时说,说到?一半又给自己说乐了,笑着去抹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你是不是真属狗啊?江阿姨是不是记错属相?了?”

&ep;&ep;“不公?平,”江应不服气地说,“我身上也有啊。”

&ep;&ep;“你……”游时掀起眼睫去看他,忽然噤声。

&ep;&ep;江应没穿上衣,从脖子到?胸口,甚至小腹,不止是红痕,还有咬的牙印。他背后,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游时头脑发胀的时候无意识留下的。

&ep;&ep;“舒服吗?”江应这时牵住他手指,没有全抓,只是抓住一两根,把指腹抓在指尖揉捏。

&ep;&ep;游时脸上一点?点?升温,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地说:“还、还行吧。”

&ep;&ep;江应笑出来,抓过他整只手,变成五指相?扣的姿势,凑近亲了下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得瑟。

&ep;&ep;游时看他有点?烦,立刻说:“但是现在全身都疼,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ep;&ep;“那就别去了。”江应又从床边捞过手机,当即给谢历打电话,“喂,谢总,游时不舒服,生病了。”

&ep;&ep;“啊,怎么了?”谢历那边担忧地问。

&ep;&ep;江应目光冷冷扫下来,游时莫名?有点?不敢直视他视线,耳朵又开?始不争气地升温。

&ep;&ep;江应看着游时几乎要红透的脸,轻笑一声,说:“发烧了。”

&ep;&ep;游时:“……”

&ep;&ep;他立刻躺下去,被子扯到?下巴处,安详地闭上眼睛。

&ep;&ep;他听不见谢历那边又说了什么,只感?觉到?江应看猎物一样的目光又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会儿,终于撤开?,游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ep;&ep;就在这时,他听见江应清浅带着笑意的声音。

&ep;&ep;“嗯,他说他全身都疼。”

&ep;&ep;他彻底忍不了了,闭着眼睛抄起旁边的枕头,砸到?江应脸上。

&ep;&ep;—

&ep;&ep;俩人在上海待了没几个月,在江城建立分?公?司的事提上日程,游时主?动?申请调回江城,并且走之前还非要拐上新来的技术总监,谢历想吐血,说整个公?司技术上就两根梁柱子,但这两根柱子偏偏是连体婴儿,拆不开?。

&ep;&ep;但他拗不过游时,最后这俩人稳稳落地江城。

&ep;&ep;重回江城第?一个星期,游时翻开?黄历,特意找了一个宜嫁娶宜纳采的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一后备箱的东西去江奶奶家。

&ep;&ep;路上,游时坐在副驾,江应不敢让他开?车,因为害怕他过于紧张一脚油门撞上消防栓。

&ep;&ep;游时一直紧张地看向窗外:“你说,万一奶奶不喜欢我怎么办?”

&ep;&ep;“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奶奶,”江应笑了,“她最喜欢你了。”

&ep;&ep;“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关系又不一样。”游时说。

&ep;&ep;“她一直把你当孙子。”江应说。

&ep;&ep;游时闭了闭眼睛,心说两个孙子搞到?一起了可还行?虽然奶奶对?他说过她不管他和江应之间的关系,但是还是紧张又害怕。

&ep;&ep;那都好多年前说的话了,能算数吗?

&ep;&ep;“我觉得还是先别说了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游时又说。

&ep;&ep;“不好,一点?都不好。”江应抿了抿嘴唇,赌气似的不看他,“你是不是想赖账啊,游小时?”

&ep;&ep;车在红绿灯之前停下,江应单手控着方向盘,空出来的一只手去抓游时,他目光仍然看着前方的车流,但手里一点?点?捏着游时的指尖。

&ep;&ep;游时偏头,江应笑了笑,“别害怕。”

&ep;&ep;—

&ep;&ep;车拐不进巷子,两人步行下车,游时拎着成箱成箱的东西往之前住的老房子走去,这里的房子被江应买了下来,江奶奶这些?年就一直住在这里。

&ep;&ep;江应提前给奶奶打过招呼,此时正站在院门口接他们。

&ep;&ep;奶□□发比之前白?了更?多,但是精神甚至比之前更?加好,面色红润,看着俩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

&ep;&ep;院子里被奶奶种上了花,不过临近深冬,院子里花都谢了,倒是有几盆蔬菜依旧郁郁葱葱。

&ep;&ep;高?中时候江应和游时骑的自行车依旧安稳地停靠在院子一侧,上面没有一丝灰尘,被擦拭地干干净净。黄花在两架自行车上跳来跳去,玩累了,就趴在自行车垫上睡觉。

&ep;&ep;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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