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副将的头无力地垂落了下去，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也僵住了，并伴随着一阵失禁的恶臭。
&ep;&ep;大王子满意地松开双手。
&ep;&ep;他在床边站直，微笑着欣赏这具再起不能、已经屎尿横流的尸体。
&ep;&ep;“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了。”
&ep;&ep;他喃喃自语又疯狂地说：“我必须立刻取得战功！我要重回王城！我要继承王位！”
&ep;&ep;三个月后，大王子萨诺斯果然带着大军凯旋而归。
&ep;&ep;时隔多年，王城人民虽然对这位羊屎球仍存有一些不良印象，但边境大胜的消息足以掩盖掉一切。
&ep;&ep;尽管有些人还在背后皱着眉嘀咕：“说是大胜，可我们死的人也不少呀！”
&ep;&ep;但很快就有人帮忙反驳了回去：“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打赢了就行。”
&ep;&ep;于是，当大王子萨诺斯回到王城的时候，人们纷纷为他鼓掌欢呼。
&ep;&ep;他在人群的簇拥下，骄傲地走向前来迎接的博蒙特国王：“父王，我回来了。”
&ep;&ep;博蒙特国王神色平淡。
&ep;&ep;他先询问了那位没有出现在队伍中的副将。
&ep;&ep;大王子的神色没有一点儿心虚。
&ep;&ep;从这方面来看，他总算也有长进。
&ep;&ep;“很不幸，中风和一些老年病，他没能熬过去。”
&ep;&ep;“这么说，确实不幸。”
&ep;&ep;博蒙特国王点了点头。
&ep;&ep;这对父子终于也默契一回，不再提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死人了。
&ep;&ep;“去好好休整一下吧！”
&ep;&ep;博蒙特国王漫不经心地说：“这次边境战争告一段落，我打算举办一场酬神仪式。”
&ep;&ep;大王子萨诺斯的心一直高高地悬着。
&ep;&ep;在听到“边境”这个词时，他就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只因实在不想再被赶去边境，过那种该死的军旅生活了。
&ep;&ep;直到听到“酬神仪式”，他方才彻底地放了心。
&ep;&ep;因为按照习俗，只有战争告一段落，才会开始酬谢神明。
&ep;&ep;博蒙特国王既然这么说，多半是同安东王达成了默契——两国短期内不会再爆发战争了。
&ep;&ep;或者也可以说，安东王这个长达八、九年的疯，终于发够了。
&ep;&ep;只不过……
&ep;&ep;“酬神仪式？”
&ep;&ep;大王子萨诺斯警惕地重复着。
&ep;&ep;然后，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情不愿：“您是说，要酬谢黑夜女神吗？”
&ep;&ep;博蒙特国王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ep;&ep;这些年以来，他对长子的那点儿微弱感情，早就随着对方的一次次犯蠢而消失殆尽了。
&ep;&ep;此时，在他的心里，这个儿子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拿来做一个反复不断试探神明的好用工具。
&ep;&ep;好比现在……
&ep;&ep;不用他多说，大王子已然开始反对了：“呃……我觉得……”
&ep;&ep;他这些年也没白长了岁数，总算不再像当年一样狂妄自大地张嘴乱说了，而是相对婉转地表达着：“我觉得，唔，以我和莱奥尼之间的矛盾，黑夜女神最近几年大概不会眷顾我。所以，这场战争的胜利，还是酬谢……酬谢……秩序之神吧！”
&ep;&ep;“你说得有理。”
&ep;&ep;博蒙特国王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地说：“对了，还有正义女神！”
&ep;&ep;他振振有词地说：“对抗安东国的侵略，为边境惨死人民报仇雪恨，我们的胜利也少不了正义女神的支持啊。”
&ep;&ep;——但正义女神和秩序之神之间存有矛盾啊，陛下！
&ep;&ep;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ep;&ep;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提醒。
&ep;&ep;显然，博蒙特国王近年来小动作不断的行为……
&ep;&ep;对于绝大部分聪明人来说，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ep;&ep;但神明们对此毫无反应的神奇现象……
&ep;&ep;也让部分聪明人为之惊疑不定了起来。
&ep;&ep;于是，正义女神的神庙里，大祭司胡斯托很快就接到了这位国王陛下的通知。
&ep;&ep;“酬神仪式嘛？”他喃喃自语着。
&ep;&ep;大祭司倒是挺乐意搞这个仪式的。
&ep;&ep;在他看来，不管什么事，“女神”都值得被人酬谢，但和秩序之神的信徒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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