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将那句“是岑真白,不是岑真白”咽进肚子里,闭上了嘴,只安静地站在讲台上,一副孤僻的样子。

&ep;&ep;班主任是知道霍仰那个病的,也被江嘉能拜托了好好照顾岑真白,他道:“你就坐右手边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吧,能看得见吧?”

&ep;&ep;岑真白终于抬了抬头,看到了后座那懒得跟没骨头似的alpha头顶,他说:“能。”

&ep;&ep;哪知他刚把书包放到椅子上,后边就传来极大一声桌椅摩擦地面的滋啦声,整个班都能听见,尖锐又刺耳,吓得好几个女生小小地叫了一下。

&ep;&ep;霍仰把桌子往后扯了一大截,和oga的椅子隔了一个鸿沟。

&ep;&ep;岑真白不受影响,只轻轻拉开椅子,坐进去,没有往后看。

&ep;&ep;一下课,就有几个学生凑了过来,“真白?交个朋友啊。”

&ep;&ep;“诶你家是做什么的?”

&ep;&ep;“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啊?oga去打架?那么野吗?”

&ep;&ep;围在桌子面前的是一个alpha和两个beta,那个alpha还故意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让岑真白知道,他是alpha。

&ep;&ep;这不是同学与同学之间的交流方式,岑真白能感受到,虽然他们来意算不上恶,但也绝对称不上友善。

&ep;&ep;见他不说话,那个alpha表情不悦,用手指轻戳了下岑真白额头的纱布,“喂你……”

&ep;&ep;岑真白猛地躲开了,动作大到撞了下桌子,一股让人窒息的恶心从胃部反涌上来,他用力压下,好半晌,才抿紧了唇,说:“请不要打扰我。”

&ep;&ep;附近的人被这动静吸引,好奇地看了过来。

&ep;&ep;那个alpha一下子就怒了,他可是何氏军事科技的儿子,什么时候有人这样让他下不来台过!

&ep;&ep;他刚想骂,后边那个beta拉住了他,“舰哥,万一对方身份很牛……咱先忍忍,回去查下。”

&ep;&ep;“好,好。”何舰指着岑真白,半晌又收回,转头走了。

&ep;&ep;坐在后边一排的林子坝看了全程,“敢惹何舰,看来来头不小?”

&ep;&ep;霍仰连个句号都懒得打。

&ep;&ep;——

&ep;&ep;星际立高的教学进度比一中快得多,一中还剩下最后一个知识点没讲,星际立高已经重头再来了。

&ep;&ep;而且教育体系完全不同,一中是应试教育,星际立高作为贵族学校,自然是素质教育,有许多岑真白从未涉猎的范围,例如礼仪课、品酒课、击剑课等。

&ep;&ep;不夸张地说,星际立高十分之九点九的学生都不在乎一年半后的统考,因为他们的位置已经在那了,一毕业不是出星留学,就是接管家族企业。

&ep;&ep;甚至有些家长费了大力气把自家孩子送进来,只为人脉资源。

&ep;&ep;毕竟突破一个社交圈子,就等于突破阶层。

&ep;&ep;可岑真白不一样,他仍然在“统考是改变命运的最佳路径”的处境。

&ep;&ep;星际立高下午三点放学,他没有着急着走,而是去找老师开小灶。

&ep;&ep;数学老师还是第一次被这个学校的学生逮住加班的,越讲越被岑真白那认真的态度燃起教学初心。

&ep;&ep;直到下午五点,岑真白才念念不舍地把老师放走,他收拾好书包,一瘸一拐地走出校门口。

&ep;&ep;霍家的车已经在等着了,因为霍仰不肯同他坐同一辆车,所以另外吩咐了新的司机来接他。

&ep;&ep;因为江嘉能在家,霍仰再不能不下来吃饭或者出去吃了。

&ep;&ep;只是幼稚地非要和岑真白搞个对角线,江嘉能没有说他,这个年纪的alpha,还是得保护着一点自尊心的。

&ep;&ep;见岑真白好像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江嘉能皱眉:“怎么吃这么少?”

&ep;&ep;吃得还没她办公室那只猫多。

&ep;&ep;岑真白说:“谢谢您,我已经饱了。”

&ep;&ep;霍仰主打一个粗嚼快咽,哗哗哗扒完三碗饭,上楼了。

&ep;&ep;“联盟那边喊我回去,估计是有急事,”江嘉能说,“可能要出差,你在家有什么事和陈叔说,知道吗?”

&ep;&ep;岑真白点了点头。

&ep;&ep;“别害怕,”江嘉能又道,“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

&ep;&ep;别害怕。

&ep;&ep;家。

&ep;&ep;一点点酸意顺着岑真白的喉咙往上冒,就一点点,他面无表情地答应:“……好。”

&ep;&ep;江嘉能叹了一口气,“霍仰他……其实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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