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突然,他余光瞄到了一片黑色影子,下一秒,他瞳孔一缩———

&ep;&ep;霍仰暴起的拳头砸到他眼前。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因为太多宝宝看得快错过了一些细节,说霍家一个星期了才给真白检查伤,其实不是的,第二章开头管家就有想给他全身检查(攻妈妈安排的)。

&ep;&ep;但是真白他很警惕,他到现在都没看到霍启或者江嘉能,他并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霍家(哪怕家里有勋章这些他也没信),他怕一旦进去房间,打着全身检查的虚假幌子,实际被别人注射一些什么东西或者把他弄晕拿走器官什么的(受这个时候才十六岁)

&ep;&ep;所以他没肯,直到他见到江嘉能(攻的妈妈),他才放下心。

&ep;&ep;第4章“爽晕了。”

&ep;&ep;江嘉能也没想到,霍仰不是反射性地去咬,而是攻击。

&ep;&ep;她快速出手,一手刀砍在霍仰的麻经上。

&ep;&ep;痛让霍仰的眼神再次变得稍稍清明。

&ep;&ep;可嗅到oga信息素的那一刻又要沉沦,霍仰闻到了这辈子他觉得最好闻的味道。

&ep;&ep;小时候生活的军区大院住着四家人,分别占据东南西北的房子,中间则是一大片草地。

&ep;&ep;那时候四家人,三个小孩,大人们忙,经常留他们独自在家。

&ep;&ep;出太阳,小孩们一起在院子里玩,下雨天,霍仰自己在院子里玩。

&ep;&ep;他和别人不同,从小就喜欢淋雨,喜欢光脚去踩泥泞的草地,那触感又扎又湿又滑。

&ep;&ep;而岑真白的信息素同那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是小雨过后,走进了林涧小路,虽然已经雨过天晴,但依旧在空气中留下了泥土湿润的气息和青草淡淡的香味,再仔细一点点嗅,又带着点木香和苦味。

&ep;&ep;吸入呼吸道的瞬间,能感觉一股微凉的气息温柔又细腻地顺着血管流走,整个胸腔与胃部都得到了净化。

&ep;&ep;霍仰的视线变得再次不对焦,他难以控制地,往oga的方向再迈了一步,只要抬抬手,就能碰到oga的衣服下摆。

&ep;&ep;江嘉能能感受到霍仰对她的排斥越来越强,发病期间,alpha就是一只原始得没有任何理智的野兽,除了他认定的伴侣,谁进入他的领地都会暴怒,包括他的血亲。

&ep;&ep;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无论霍仰的个人意愿如何,alpha的身体早就将岑真白当作自己的命定伴侣了。

&ep;&ep;江嘉能随时准备着,门外也有安排保镖,就怕出什么意外。

&ep;&ep;霍仰抬起手,向着oga的方向。

&ep;&ep;那手背用力青筋浮起,可就在江嘉能出手的那一刻———

&ep;&ep;霍仰狠狠地拿手背往一旁的床架砸去。

&ep;&ep;隔着几个身位,江嘉能都能听见骨骼碰撞的闷响,她看霍仰似乎是对自己争夺不到身体控制权而愤怒,一气砸了好几下。

&ep;&ep;霍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把沉重的自己拖回床头那边。

&ep;&ep;冷汗浸湿了衣服,能拧出水来,他已经没法在乎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了。

&ep;&ep;身体叫嚣着,狂妄地给他下通牒:只要去到oga的身边,只要把oga捏在手里,只要把犬齿刺进去,就不会痛苦了。

&ep;&ep;……

&ep;&ep;不。

&ep;&ep;他偏不。

&ep;&ep;他得这个病已经一年了,哪一次不是自己熬过去的,凭什么这次多了一个oga就不行?

&ep;&ep;霍仰用了狠劲,一把撕开床单,咬着布料,把自己的手腕绑在床架上,打了个死结。

&ep;&ep;江嘉能不知是气还是笑,她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来了点敬佩了。

&ep;&ep;她和霍启的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六,当年那种被阻止的煎熬和痛苦也是深有体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少了那么一点意志力,都会在下一秒扑上来。

&ep;&ep;哪怕你心理上再厌恶,身体也会快速分泌一种激素,催眠你,洗脑你,你是深爱这个oga的。

&ep;&ep;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还在飙升,霍仰的信息素被勾得疯狂往外跑,alpha的信息素又逼迫着oga释放得更多。

&ep;&ep;哪一边都停不下来。

&ep;&ep;渐渐的,霍仰又没了理智,挣扎着要往岑真白这边爬,可手上的结束缚住了他,两三百斤的实木床被扯得来回吱吱作响,硬生生往外挪了几十厘米。

&ep;&ep;江嘉能看了一眼岑真白,oga像是被吓到了,后腰靠着墙,垂着头,一动不动。

&e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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