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进入这个班就被孤立,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相反,他好像适应得还不错,或许这就是学霸的超强自我情绪管理吧。

&ep;&ep;“谢谢你的理解。刚才的事我会保密的。”

&ep;&ep;于浊仅接过纸巾:“谢谢。”

&ep;&ep;手中空无一物,骆沂婷怔了一下,“这些天让你在(6)班受委屈了。”

&ep;&ep;“哪有什么委屈,(6)班学习氛围很好,是我该感激才对。”

&ep;&ep;骆沂婷琢磨不透,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真诚,但结合实际境况又觉得半真半假。

&ep;&ep;“那我就不打扰你背书了。”

&ep;&ep;于浊仅:“好。”

&ep;&ep;于浊仅并不在意她会怎么想,在她看来,姜劣和自己的关系只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且自己是被迫害的那一方。

&ep;&ep;沉着脸转身,视线落在校外围墙,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正往山上走,抱着一个黑色袋子,露出的是极小的一盆盆浅紫夕雾。

&ep;&ep;是山顶竹屋种花的主人?

&ep;&ep;那天荒唐场景发出的轻笑声会不会是他?

&ep;&ep;一年过去了,自己还没能确定。

&ep;&ep;在后来的交往中已经排除了轻笑声出自姜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声轻笑。

&ep;&ep;他不会因为喜欢姜劣就拿一句“我什么都相信你”来掩盖争议点,相反,他会围绕争议点查清缘由,不管结果怎么样,他喜欢姜劣这一点都不会变。

&ep;&ep;就因为这样的刻骨铭心,才会无所畏惧。

&ep;&ep;早读已经结束,姜劣去年级组没有回来,第一节课下了,还是没有回来。

&ep;&ep;第二节课后大课间,于浊仅再也坐不住,来到(7)班后门,让门边的陆翊炜叫申溯。

&ep;&ep;陆翊炜笑:“诶学委,你这是回家呢,怎么这么见外,快进来!”

&ep;&ep;于浊仅笑笑,虽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旧情,但终究还是得注意规章制度,不能乱进其他班级。

&ep;&ep;在喧闹声中的申溯循声看向后门,发现是于浊仅,迅速放下五子棋:“这局让你了!”

&ep;&ep;同桌无语:“你这是怕失败借机跑的吧!”

&ep;&ep;申溯不理他,五子棋哪有于浊仅主动找他重要。

&ep;&ep;来到于浊仅面前,看到他嘴角的伤和脸上的淤青皱了下眉,但没有质问。

&ep;&ep;靠着走廊,于浊仅问:“如果老徐让学生请家长,可信度会是多少?”

&ep;&ep;申溯有些惊讶,“你在说姜劣那小子?”

&ep;&ep;果然,只要是关于姜劣的,总能迅速传开。

&ep;&ep;于浊仅只是看他。

&ep;&ep;申溯脸色有些差,轻嗤:“徐大仙言出必行,在这方面从不敷衍,更何况是姜劣这种劣迹斑斑的。”

&ep;&ep;于浊仅:“我想去看看。”

&ep;&ep;申溯:“嗯?为什么?”

&ep;&ep;“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ep;&ep;“嗯!保证不会生气!”申溯洗耳恭听状。

&ep;&ep;于浊仅:“其实没有亲眼看到的,我都不信,所以你说过的那些传言我都只是听听。”

&ep;&ep;“只是听听!”申溯惊嚷,引来走廊上其他学生侧目,马上压低声音,“我就说你怎么老跟那小子顶撞,原来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你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而且我跟你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啊,猜测的、谣传的,最后被证实的可都高达99%了啊!”

&ep;&ep;于浊仅看着,眼神淡淡。

&ep;&ep;申溯被激将法,“我带你去亲眼目睹!”

&ep;&ep;于浊仅佯装不解:“年级组不是禁止我们关心别人的家世吗?而且隐私工作做得也很周全。”

&ep;&ep;申溯鄙夷地看着他,“也不看看我是谁!”

&ep;&ep;于是两人悄悄溜到智行楼后门,后门前宽阔的草坪种着人工栽培的飞燕草,四季不败,深紫好似和天际相接。

&ep;&ep;智行楼是校园行政人员办公的地方,门自然是锁着的,也学生禁止入内。

&ep;&ep;于浊仅:“进得去?”

&ep;&ep;申溯势在必得,扫了一眼附近,到杂物堆里拿出一根铁丝,回来咔哒咔哒几下锁被打开。

&ep;&ep;于浊仅不知道他还有这隐藏技能,不得不服气。

&ep;&ep;申溯一路带着人走进四楼茶水间,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对面的年级组。

&ep;&ep;申溯凑到帘布旁瞅,“在那!”

&ep;&ep;于浊仅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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