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叁年的月钱外,又另支了一笔银子给挽夏作补偿,如今她已是自由身,哪里就前路惆怅了呢?”

&ep;&ep;“挽夏可说她去了哪儿?”

&ep;&ep;“挽夏的母亲有一位表兄在平江府做生意,若是能寻到也有个依傍,若寻不到也无妨,平江是富庶之地,挽夏识字,又会算术,想要寻到一门生计不是难事。”

&ep;&ep;是了,风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ep;&ep;前几年她去关家族学念书时,因为眼睛不好,挽夏要时时刻刻跟着,便也在学堂读了叁年的书。

&ep;&ep;思及此,风荷的嘴角牵出一点笑意。

&ep;&ep;挽夏的算术比我还好呢,她这般聪慧,要我忧心做什么?

&ep;&ep;—

&ep;&ep;深夜,月偃楼中。

&ep;&ep;“诶,你不去见楼主啊?”冯榷怀里揣着一个酸枝木的匣子,正欲上楼,见卫漪没有跟上,惊疑道。

&ep;&ep;“不去。”

&ep;&ep;卫漪转身,淡淡道,旋即身影便消失在浓墨夜色中。

&ep;&ep;他与女郎分别数十日,现在只想去见他的女郎。

&ep;&ep;这人来去如风,喊都喊不住,冯榷倒是陷入了难题,一只脚踏在楼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p;&ep;他手中的匣子里装的是还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神药。

&ep;&ep;而且还是南疆献于京城的珍稀贡品。

&ep;&ep;反正冯榷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存在的,偏他们那古怪的楼主信,派卫漪赶赴京城,去将还魂草截来。

&ep;&ep;他原本就是厚着脸皮跟着,为了蹭点赏金的,如今神药到手,也几乎全是人家出的力,他哪里能心平气和地腆着个脸去向楼主献宝?

&ep;&ep;可这贡品拿着,也不安心……

&ep;&ep;两厢取舍之下,冯榷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最后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上了月偃楼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