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乖、好乖。”长年带孩的鸣花摸摸她的额头,塞了个饭团给甘露寺,拿出茶壶,“还准备了梅子茶。请稍等,我记得,外面有供应热水的地方?”

&ep;&ep;一直没吭声的青年突然开口:“有。我陪你去。”

&ep;&ep;鸣花本想拒绝,偏头却看到抖抖索索缩成一团、拼命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甘露寺,只好笑着应下:“好。那就麻烦炼狱先生了。”

&ep;&ep;两人并肩走出道场。

&ep;&ep;从中午打到傍晚——柱级剑士是体力怪物这一点,目前看来毫无疑问。

&ep;&ep;鸣花在洒满夕阳霞光的走廊上左右看看,不出意料找到了道场标配·全天候热水间。

&ep;&ep;“我来吧,水很烫。”仗着身高优势,炼狱轻轻松松就从鸣花手里抢走水壶。

&ep;&ep;“谢谢。”鸣花站在一旁,注视着弯腰接水的青年,偏头微笑,“我还是第一次看炼狱先生练习,真的非常厉害;尤其您挥刀时,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ep;&ep;感觉厚此薄彼的意味太浓,鸣花补充,“甘露寺小姐也是,身体非常柔软。很多不可思议的攻击角度,就算是以鬼的眼光来看……”

&ep;&ep;炼狱突然关掉热水。

&ep;&ep;青年随手放下水壶、转身逼近,手臂强势地揽住鸣花的后背;正绞尽脑汁找话题的鸣花眼前倏然一黑,踉跄半步,猝不及防被炼狱按在了胸口。

&ep;&ep;“炼、炼狱先生?”鸣花茫然。

&ep;&ep;“——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

&ep;&ep;无论富冈、甘露寺,或其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人。

&ep;&ep;炼狱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低声道,“——看着我就好。”

&ep;&ep;鸣花。只看着我吧。

&ep;&ep;第17章和好

&ep;&ep;在长年坚持锻炼的年轻剑士面前,蘑菇宅了上千年的鸣花显得格外娇小。炼狱只是站在她的身前,甚至还克制地在两人中间留出空余——

&ep;&ep;饶是如此,青年仅用左手手臂,就成功把鸣花整个环住。

&ep;&ep;鉴于无限城保育员的奇妙职位,鸣花不止一次被面目凶残的新生鬼绞缠。在花街工作时,娴雅的美貌和无害属性也让她颇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小澄和小梅更是经常没骨头般的黏着她。

&ep;&ep;然而,此时此刻,这个来自炼狱的拥抱,却与之前所有的肢体接触截然不同。

&ep;&ep;不是腥黏到令人呕吐的杀念,也不是柔柔软软、无忧无虑的亲昵。像偶然走丢、在野外逐渐回归本性的家养大型犬,于捕猎途中见到旧主的瞬间,毫不犹豫飞扑而来——

&ep;&ep;是占有欲。

&ep;&ep;是带着蓬勃野性,再怎么温柔、也难掩霸道的占有欲。

&ep;&ep;……快说点什么。鸣花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大脑也不给面子地一片空白。

&ep;&ep;“抱歉。”停顿几秒,炼狱猛然惊醒,旋即赶紧放开她的肩膀、倒退几步,“吓到了吗,鸣花?”

&ep;&ep;为了佐证自己的无恶意,青年干脆放下水壶、毫无防范地举起双手。

&ep;&ep;白裙黑发的少女神色茫然,类似于被猛兽吓傻、愣在原地引颈受戮的小仓鼠。

&ep;&ep;“咳、咳咳!”炼狱撇过头——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做出刚才的举动,“莫名其妙的话请当没听见……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ep;&ep;尽管对自制力产生了怀疑,炼狱还是个拼死说话算话的正义青年:“抱歉!让鸣花有了糟糕的经历!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向鸣花发誓!”

&ep;&ep;炼狱家的男人一诺千金、一言九鼎!

&ep;&ep;“不、不用了!”眼看场面逐渐忠肝义胆,鸣花于慌乱中找回声音,“我只是有点惊讶!没有责怪炼狱先生的意思!”

&ep;&ep;“这更让我愧疚了!”哪怕得到鸣花的原谅,炼狱也无法顺势宽容方才的轻浮——他在清正朗直的家风中长大,二十一年来所受的教育都是‘尊重他人’——更何况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ep;&ep;稍作思索,炼狱再后退半步,准备给鸣花来个诚意到位的土下座:“什么惩罚我都能接受!鸣花这是非常恶劣的行为!不能轻易地原谅我!”

&ep;&ep;“???”还能这样吗?鸣花傻眼,连忙抱住跪了一半的青年,“炼狱先生!请不要这样!炼狱先生!这不是罪不可恕的事!”

&ep;&ep;“唔姆!这次我不能认同鸣花!”担心带倒瘦弱的鸣花,又无法原谅方才冒犯的举措,炼狱只能半迁就地和她僵持,“至少让我拿出道歉的诚意!”

&ep;&ep;“不、不不!”鸣花惶恐,更加拼命地抱住炼狱,试图把他拔起来,“别!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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