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比普通的被褥聪明’是什么说法啦!鸣花哭笑不得。

&ep;&ep;濑姐姐抱着健一离开,没过多久,雷厉风行的婆媳就拖着板车过来了。

&ep;&ep;濑婆婆还是老样子,凶巴巴揪着鸣花斥责一通后,才别别扭扭、拐弯抹角地关心她‘婆家’的情况。

&ep;&ep;等收拾得差不多,濑姐姐把刚会爬的健一交给婆婆,就独自一人拖着板车回家了。

&ep;&ep;“鸣花,过来。”濑婆婆冲她招手,从怀里掏出碎花布袋,硬邦邦道,“我们家不占你便宜。”

&ep;&ep;“谢谢婆婆。”鸣花笑着接过——婆婆就是这样的性格,推拒才会让她难过。

&ep;&ep;满脸皱纹的卖肉婆婆拉住小姑娘的手腕,握着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ep;&ep;濑婆婆抱起咯咯笑的小孙子,撇过头:“在丈夫家要好好吃饭,受欺负别忍气吞声。”

&ep;&ep;“哎。”鸣花柔声道,“我知道啦,婆婆。”

&ep;&ep;“实在不行就回来,”濑婆婆低着头,语气有些哽咽,“你会弹琴,在花街工作饿不死。”

&ep;&ep;鸣花应声:“好。”

&ep;&ep;“老婆子不会说好话,”濑婆婆终于忍不住转身,逃离般阔步走出院子,“想办法好好过吧。以后回来拜访,会勉为其难接待你的!”鸣花下意识追了几步,站在门口提高声音:“婆婆也是!要身体健康!”

&ep;&ep;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声逐渐消失,少女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呆,才平静地回到厨房。

&ep;&ep;“鸣花,我回来了。”去而复返的青年怀里抱着邻居送的蔬果,表情尴尬,“还有,嗯,其实,我在路上遇到了……”

&ep;&ep;“婆妈什么?”小澄不耐烦,“鸣花,是我。”

&ep;&ep;小澄小姐还是很讨厌我。炼狱向鸣花递了个无奈的眼神。

&ep;&ep;尽管没有面对面相处过,炼狱和小澄依然像亲昵的闺蜜与新上任的男友一样,以鸣花为媒介,维持着着远程对线的状态。

&ep;&ep;“小澄,”鸣花拥抱走进厨房的舞伎小姐,小声道,“我可能要辞职了。”

&ep;&ep;“嗯,知道,”小澄推开她,“那家伙说了。既然要嫁过去,也办法——老板那边我来说,不用担心。

&ep;&ep;“东西也别去收拾了,就一把破琵琶,留给我当纪念品;你要是跑过去、被小丫头们逮住,她们一旦闹哄哄地哭起来,今天可就别想走了。”

&ep;&ep;“谢谢小澄。”鸣花想了想,“帮我带零食过去吧?我、我这里还有些钱……”

&ep;&ep;“钱什么钱,”小澄弹她脑袋,“你那点钱,拿出来让我丢人吗?”强势的女孩垂眼,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铃兰挂坠的簪子,塞给鸣花,“……这个是我给你的纪念品,拿着。”

&ep;&ep;“哦。”鸣花老老实实地拉开濑婆婆的碎花钱袋,想把簪子一起收进去——打开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放着钱币,而是一串莹润的珍珠手链。

&ep;&ep;“这个,好贵吧。”鸣花有点难过,眨眨眼,“我得还给婆婆。”

&ep;&ep;“别人的好意就收下。”小澄把簪子塞进去,简单粗暴地结束话题,“就这么说,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回来看看……那个大嗓门的家伙,看起来还算靠得住。”

&ep;&ep;炼狱先生的特征果然是音量吗?鸣花笑了笑。

&ep;&ep;尽管口头上承认了鸣花这位捡来的丈夫,小澄对炼狱的态度也没有好上几分;鸣花送匆忙拜访的舞伎小姐离开,在门口被她突然转身抱进了怀里。

&ep;&ep;“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小澄用力地抱紧她,声音微微颤抖,“……你、你要幸福。”

&ep;&ep;鸣花点头:“嗯。小澄也是。”

&ep;&ep;小澄转身离开时,天上的云朵正软绵绵地堆积起来,像甜蜜的糕点,也像妙龄女孩蓬松柔顺的长发。

&ep;&ep;鸣花茫然地摸了摸脸颊,无声回到了屋内。被一直晾在旁边的炼狱自觉盛好早饭,乖巧跪坐在桌边。

&ep;&ep;“其实,”鸣花抿了抿嘴唇,“上弦六的堕姬和妓夫太郎刚化鬼那段时间,是我负责照顾他们兄妹……堕姬的名字是‘小梅’,很可爱吧?”

&ep;&ep;炼狱:“嗯,的确!像受宠的女孩子。”

&ep;&ep;鸣花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干脆磕磕绊绊地继续话题:“我、向无惨大人辞职前,和小梅吵架了;后来在花街重逢,一直也没能好好说上话。”

&ep;&ep;青年点点头,温柔、耐心地看着她。

&ep;&ep;“阿杏,”鸣花垂眼,慢慢趴在桌上,“其实,我有点难过。”

&ep;&ep;“没关系。”炼狱摸了摸她的头发,“鸣花,没关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