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2)

&ep;&ep;査客仿佛明白逃跑已是妄想，忽然抬手将金属盒扔了出去。

&ep;&ep;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抛物线尽头是一台正在工作的碎木机。査客不是第一个当着警察的面销毁赃物的小偷，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只要东西没有完全消失，警方总能找到证据佐证。可让罗克没想到的是，艾斯卡竟然放开手中的嫌犯转身去接，结果一声巨响，整个人撞上机器。罗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滚动的铰刀下拉回来。

&ep;&ep;等到两人远离那台危险的搅碎机时，査客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ep;&ep;“你到底在干什么？”罗克用力抓着艾斯卡。

&ep;&ep;要不是还有第三人在场，他真想一拳揍过去：“是不是打算第一天上班就殉职？”

&ep;&ep;工厂主在他的怒吼中关掉了轰鸣的机器，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ep;&ep;艾斯卡没有从死神手中逃生的惊恐，反而显得出奇平静。

&ep;&ep;“我必须这么做，布雷恩警官。”

&ep;&ep;“是吗？你喜欢出风头，喜欢自作主张，这就是你认为的一个守规则的警察该做的事？”

&ep;&ep;“我不能让它受损。”艾斯卡紧握着金属盒说，“要是它被碾碎，或是有一点点破损，半径两公里内的人都会受害。”

&ep;&ep;“你在说什么？”

&ep;&ep;“这是微型放射性胶囊容器，破损会导致严重的辐射危害事故。”

&ep;&ep;他是不惧生死，不顾一切的。

&ep;&ep;罗克坐在办公桌前回忆今天发生的事。短短一个白天，甚至不到一整天，他差点又失去了搭档。难道命运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诅咒，让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游弋于致命的危险，还是他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同伴推向死亡？

&ep;&ep;“案子已经转交给反恐部门处理，买卖放射性物质的人身份未明，不排除与某些恐怖分子交易暗中开发脏弹的可能。”亨特局长把新案件档案放在罗克桌上，“你怎么样？”

&ep;&ep;“我？”

&ep;&ep;“和新搭档相处感觉如何？”

&ep;&ep;“他是个好人。”

&ep;&ep;“又不是谈恋爱。”

&ep;&ep;“你要我承认什么？我用自以为是的经验去教导他，结果他给我上了一课，这样满意吗？”

&ep;&ep;亨特靠着桌子，低头看他。

&ep;&ep;“你也是个好人。”

&ep;&ep;“谢谢。”罗克说，“我现在知道你刚才听到那句话是什么感受了。”

&ep;&ep;“一个好人更要懂得如何让别人明白你的好处。”亨特说，“给你介绍一个人。”

&ep;&ep;“什么人？另一个新搭档？”

&ep;&ep;“当然不是，你的搭档是艾斯卡，我要介绍的是一位女士。”

&ep;&ep;这位陌生女士穿着得体，姿态严谨，像律师，又像医生。无论如何，两种职业都给人以冷静理性的印象。

&ep;&ep;“我叫安妮·弗莱彻。”

&ep;&ep;“罗克·布雷恩。”

&ep;&ep;“很高兴认识你，布雷恩警官。”

&ep;&ep;亨特局长介绍：“弗莱彻女士是赫菲尔斯科技公司的机密项目团队领袖。”

&ep;&ep;罗克想起在考克斯资源循环利用中心被倒卖的设备，但他没有上报，理论上物资失窃也不该由机密项目组的负责人亲自到警局报案。

&ep;&ep;她的来意耐人寻味。

&ep;&ep;“布雷恩警官，听说你今天过得很充实？”

&ep;&ep;“和以前相比只能说是非常清闲的一天。”罗克说，“不过我的时间也没那么多余可以拿来陪人闲聊，弗莱彻女士，希望你能尽快进入正题，告诉我亨特局长为什么要把你介绍给我。”

&ep;&ep;“我喜欢和有效率的人交流，局长先生说你不好相处，我认为那正是能干的人独有的优点，因为无能者只会依附他人。”

&ep;&ep;亨特局长轻轻咳嗽，安妮·弗莱彻却以微笑应对：“布雷恩警官，我想和你聊聊你的新搭档。”

&ep;&ep;“艾斯卡？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他当我的搭档，再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聊他？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是兄弟？抱歉，我不想和一个靠人情关系走捷径的……家伙合作。”

&ep;&ep;谢天谢地，他好歹是忍下了“废物”这个词，亨特局长欣慰地想。

&ep;&ep;“艾斯卡不是我的任何人，但你要说我们之间存在密切关系也不算错。警官，你对人工智能了解多少？”

&ep;&ep;“指电脑还是机器人？”

&ep;&ep;“都可以，你如何看待？它们是否在某一时刻解决了一些你的难题，或是让你的工作变得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