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许……”她应答。

&ep;&ep;“比起格雷姆林里那些有意识踏足现世的魔神,「我」从无意于此——最初的那一次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她」说,“直到后来、变成了一种定律。”

&ep;&ep;“自此,他成为我的降世的坐标、”

&ep;&ep;“「我」理想的灯塔。”

&ep;&ep;“所以啊……”我坐在过山车轨道的最高点眺望日出,将最后一口面包送进口中,含糊问道,“你是早知道的吗?所以故意带我来这里。”

&ep;&ep;“系统休眠中。”五条悟的声音隔了两秒才响起,“有事请在‘哔’声后留言,哔——”

&ep;&ep;我:?

&ep;&ep;五条悟,你别太荒谬。

&ep;&ep;“强制开机。”我点点狱门疆上的眼睛,“不然我要把狱门疆劈开哦。”

&ep;&ep;“狱门疆会哭的。”五条悟反驳得倒挺快。

&ep;&ep;“……算了,你应该不知道宏观我的存在。”我将面包的纸包装袋揉成团又展开,用指甲一条条地抹平折痕。

&ep;&ep;因为从最初,「无意识的我」便将「六眼之灵魂」选做了自己的「仲裁人」。

&ep;&ep;比起拥有「幻想杀手」的上条当麻,五条悟并没有可以将所有魔法、科学「归零」的能力,因此、可以捕捉一切咒力流动的「六眼」便承担起了「压制」的责任。

&ep;&ep;——简单来讲,就是《球状闪电》里的观测者之于量子态。3

&ep;&ep;没有观测者,量子态便真实存在;观测者观测,量子态便会坍缩。

&ep;&ep;宏观我就像量子态的林云,真实存在着,但也是观测者永远触及不到的真实——那朵存在却无法观测的蓝玫瑰。

&ep;&ep;六眼的存在于世能克制「无意识我」与宏观我进行主动交流,六眼的注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无意识渗透。

&ep;&ep;然而,阴差阳错地,我将五条悟关进了狱门疆。

&ep;&ep;——在狱门疆未损坏的状态下,六眼的观测被彻底隔绝,我因此坠入了第一次的“完全失控”,创造出「地狱」,使数万万咒灵于一息间消亡。

&ep;&ep;之后,狱门疆虽然有所损坏,但六眼透过狱门疆,仍然无法成为「观测者」,因此「无意识我」才能与宏观我进行主动交流。

&ep;&ep;“但你带我来这里也不是真的想偷懒,对吧。”我一边说一边将包装纸叠成纸飞机。

&ep;&ep;这里的咒灵虽然是特级咒灵,但从未伤过人,危险系数不高,五条悟不至于担心到凌晨两三点还要怂恿我来祓除。

&ep;&ep;五条悟这家伙,心指定脏着呢。

&ep;&ep;“唔……”大概是因为被点破,五条悟这次没打算装休眠了,他甚至还笑了一下,“我说实话的话你会哭吗?”

&ep;&ep;我:?

&ep;&ep;“我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会因为对方哭的地步吧?”

&ep;&ep;虽然我和他因为我把他单方面绑定为「仲裁人」所以因果缠绕了好几辈子,但起码这一回我和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日久生情呢。

&ep;&ep;我顿了一下,觉得不能把话说太死了,于是犹豫改口道:“我还没有、你呢?”

&ep;&ep;“嗯……”五条悟装模做样思考了一瞬然后矫揉造作地说,“啊,好心痛,真真子你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明明几小时前还对老师热烈表白呢,怎么能转头不认人?老师我对你可是情真意切哦。”

&ep;&ep;五条悟这嘴皮子上下一碰,鬼知道能说出什么垃圾话。

&ep;&ep;“咦?原来五条老师对我也是爱得深沉啊。”我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还害怕自己的爱对老师是负担呢,这么看来是双向奔赴的爱情诶,那我也无需遮掩了。”

&ep;&ep;五条悟拍手:“好耶!”

&ep;&ep;我也拍手:“那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ep;&ep;五条悟顿了一下:“……嘛,倒也不必这么快进,毕竟师生禁断是背德的,不如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

&ep;&ep;我没回应,只是沉默地把纸飞机的最后一步叠好,朝着初升的朝阳丢了过去。

&ep;&ep;纸飞机摇摇晃晃地飞向那热烈灼目的初阳,我忽然又把话题拉回了最初:“你带我来这里,让我对战难得一见的特级、想让我再开一次‘领域’,不过是想看看我能容纳的‘极限’,以及到达‘极限’后的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ep;&ep;他所做的,是往即将溢出的杯子里主动倒水。

&ep;&ep;“唔……”五条悟没有反驳,只传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ep;&ep;“之前的每一次,「我」都在达到极限前自裁了。”我盯着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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