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散发着突兀而柔和的光亮。

&ep;&ep;二皇子并未回头,但他知道蓝慕瑾就在身后不远。

&ep;&ep;如此幽静的情境下,他几乎能听得见蓝慕瑾微小到悄无声息的脚步动静,就仿似是隐匿在看不见角落随身护佑的东卫。

&ep;&ep;总是在尽量无声中,做到寸步不离挥手即至。

&ep;&ep;眼前就是漆黑无尽的夜幕,就如他自小到大浮浮沉沉的孤独藏躲的地方。

&ep;&ep;无穷无尽,伸手不见五指。

&ep;&ep;直至都能隐约瞟见远空泛起的光亮,铺散的夜空大片大片,直叫人都仿佛已经见到宫宴上的欢闹繁荣。

&ep;&ep;疾行前进的脚步出现了几不可察的犹豫。

&ep;&ep;二皇子的身影在蓝慕瑾的视线里逐渐放缓,随着蔷薇园散发出的光亮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两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ep;&ep;蓝长忆讨厌热闹。

&ep;&ep;他厌烦一切与喧闹相关的人和物,每每无处可躲,也无法完全藏住自已心里的踟蹰。

&ep;&ep;可他活在这世上,生成了皇家人,怎么躲也躲不开。

&ep;&ep;永远都避不过身不由已。

&ep;&ep;或许是二皇子知道蓝慕瑾已经离自已身后很近,在虚无寂静的黑暗中,他蓦然发出了平静浅淡的声量。

&ep;&ep;“这麻烦,掩饰的冠冕堂皇。”

&ep;&ep;龙椅上的人明明早已经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他明明可以将任何命运随意扣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就像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那样。

&ep;&ep;将谁捧高至苍穹,又将谁踩低至淤泥。

&ep;&ep;又何必假惺惺的假装出那么多借口。

&ep;&ep;借口永远都是借口,不会叫人感恩戴德。

&ep;&ep;听着二皇子略显厌烦的感叹,蓝慕瑾也朝着远处繁荣似锦的光亮看去,那是数不胜数的宫灯悬于枝头,才能将本该昏暗的花园照亮。

&ep;&ep;光亮下娇娥嫣红,美酒衬绿,自然是好一番盛景美不胜收。

&ep;&ep;但那些美景的全都入了无关紧要的人的眼,阿争都看不见。

&ep;&ep;阿争没有的,蓝慕瑾也不想要了,所以他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瞬,沉默片刻没有丝毫在意般的牵起了一抹轻笑。

&ep;&ep;对着眼前身姿卓立脊背直挺,眸光放空情绪不明的二皇子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ep;&ep;“听说晚宴上的琼浆酒饮了会腹痛,皇兄也别喝了吧。”

&ep;&ep;第363章又找麻烦

&ep;&ep;蓝慕瑾说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叫二皇子默然回头朝他瞟了一眼。

&ep;&ep;一时根本都没能理解这奇奇怪怪的话是什么用意。

&ep;&ep;可蓝慕瑾也没多做解释,抬步直接从二皇子身旁擦身而过,循着小径继续朝光亮方向走去。

&ep;&ep;步伐平平稳稳,不疾不徐。

&ep;&ep;就仿若刚才的相遇只是恰巧,衣摆拂动在昏暗不清的花枝草叶间,两人的距离又变得越来越远。

&ep;&ep;直至都没能再看清对方的身形轮廓,二皇子才迟挪脚尖。

&ep;&ep;与传言中已经翻了脸,水火不容的五皇子错开时辰出现在蔷薇园。

&ep;&ep;继早朝迟到后,五皇子在陛下圣召的宫宴中再次姗姗来迟,在宴席开始之前便已经成了落座朝臣口中三三两两的谈资。

&ep;&ep;直至蓝慕瑾一身月白,金贵疏离的出现在了视线中。

&ep;&ep;才如退潮般迅速噤了声。

&ep;&ep;四处沉默下去的官员都似有若无的将目光朝着那迟来的身影望去,瞥见冷漠声明在外的五皇子那冠玉般平静的眉目。

&ep;&ep;也几乎无人再敢顶着可能被针对的危险,再多嘴半句。

&ep;&ep;唯还有那向来不知轻重,好似生的一身铁骨的杨廷尉,在四周已经静谧无声时再次站了出来。

&ep;&ep;偏生执拗要做那只立在鸡群里的鹤。

&ep;&ep;杨怀志本身是个古板的性子,自早就不喜爱参与像此间这般热闹的宴会,但今日不同。

&ep;&ep;除了今日是陛下亲谕召满朝文武入宫,杨怀志还就满心都记挂着跟五皇子过不去。

&ep;&ep;他自入了座就没再与同僚交谈。

&ep;&ep;而是自始至终都紧盯着蔷薇园的入口,就死心眼的死盯了将近一个时辰。

&ep;&ep;果不其然就在他意料之中,陛下不对五皇子做出责罚,那这目中无人的皇子定是恃宠而骄,不出几日再犯!

&ep;&ep;再犯了!

&ep;&ep;大红的官服广袖从紧凑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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