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脖子瞬间剧痛。

&ep;&ep;魔尊恼羞成怒:“谁准许你们擅闯魔陵的?你竟敢带一个外人,去打扰凤凰的清净,你居然敢碰凤凰的遗物?!谁给你的胆子!你这孽……”话音又戛然而止。

&ep;&ep;可能连他自己也发觉了,他还是对凤凰念念不忘。

&ep;&ep;这些年来,口口声声说,厌恶凤凰,关于凤凰的一切,都令他觉得恶心。

&ep;&ep;他避而不见。

&ep;&ep;但依旧忘不了凤凰,但凡是有关凤凰的事,都能极大程度的牵动他的情绪。

&ep;&ep;好像只要一提到凤凰,那些尘封的记忆,就会瞬间苏醒过来,化作万道锋利的长刺,狠狠扎向他的心脏。

&ep;&ep;他只有不断地麻痹自己,厌恶凤凰,才能摆脱那种蚀骨腐肉般痛彻心扉的痛楚。

&ep;&ep;此刻,魔尊因为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而勃然大怒,当即要一掌劈向林安的天灵盖。

&ep;&ep;却又在看见林安和凤凰那么相像的面容时,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ep;&ep;林安趁机,赶紧道:“我在幻境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母亲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他从始至终,喜欢的一直是你!”

&ep;&ep;“绝不可能!”魔尊面若寒霜,“他厌恶本座还来不及!”

&ep;&ep;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ep;&ep;因为,是他强娶了凤凰,害得凤凰与玄龙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ep;&ep;林安见他不信,便把在幻境中看见的一切,都尽数说了出来,越说魔尊的脸色就越难看,一直说到这一切都是老魔尊的阴谋,只是为了逼迫魔尊断情绝爱,所以才使了这么一番苦|肉|计。

&ep;&ep;“不可能!”魔尊摇头,冷眼睨着林安,“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ep;&ep;“我都说了,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林安道,“老魔尊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把魔尊之位,传给玄龙!甚至为了助你早日登上魔尊之位,还把玄龙也算计进去了!”

&ep;&ep;魔尊:“他最爱的孩子,就是二弟了,从小到大,二弟处处比我强,比我好,他那么偏爱二弟,又怎么会设计让我二人兄弟反目?”又如何能忍心,让他亲手将二弟囚|禁,还屠戮了自己的母族?可事实确实如此。

&ep;&ep;老魔尊或许最偏爱的,并不是大儿子,但他知道,最适合继承魔尊之位的,也只有大儿子。

&ep;&ep;为了整个魔族着想,老魔尊纵然再喜欢玄龙,还是狠下心肠,逼兄弟反目,还不惜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ep;&ep;可能唯一没预料到的,就是大儿子入魔之后,居然丧心病狂到杀弟娶妹,坏事做绝。

&ep;&ep;“我没有骗你!我所说的字字属实!”林安厉声道,“可我找遍了整个魔陵,就是找不到他的尸骸!我且问你,你到底把他的尸骸藏到哪儿去了?”

&ep;&ep;见魔尊怔怔愣愣,似没听见他说话一般,林安面色发白,又提了个音,呵道:“你该不会把他挫骨扬灰了罢?”

&ep;&ep;96承认你爱凤凰很难吗

&ep;&ep;◎本座现在最想要的,是你!◎

&ep;&ep;魔尊还是不答,神情恍惚,一副神游天际的样子,对林安的厉声问责,充耳不闻,甚至还在望向林安的脸时,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ep;&ep;却又在下一瞬,宛如触电一般,嗖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来。

&ep;&ep;林安愣了愣,觉得魔尊这种反应实在反常,竟并不像是对他如避蛇蝎,也不再像是从前那般嫌恶,反而像是自惭形秽一般,连简单的触碰,都不敢。

&ep;&ep;好久之后,才听见魔尊自言自语道:“凤凰的尸骨……他死了,死了好多年,是我把他害死的……可是,他的尸骨在哪儿?”

&ep;&ep;“你问我啊?那我问谁!”林安怒气冲冲地道,“你连把他的尸骨藏哪儿都忘了,你这个畜……”

&ep;&ep;“生”字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被魔尊一记阴冷至极,宛如寒霜般冷冽的眼神,狠狠逼了回去。

&ep;&ep;林安艰难万状地吞咽了一下,特别识时务地把到嘴的脏话吞了回去。

&ep;&ep;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斥着对魔尊的鄙夷,谴责,甚至是对他的所行所为,感到无比的恶心!

&ep;&ep;“你算什么东西?”魔尊冷冷道,“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座?当年,倘若不是生你,本座如何会与凤凰产生嫌隙?若不是为了救你,凤凰又如何会惨死在地牢之中?”

&ep;&ep;他突然就找到了情绪发泄口,死死将林安禁锢在怀,看着和凤凰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心里像是横着万把钢刺,尤其是他身上穿的婚服,似血一般诡艳。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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