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雾闻言怔了怔,又是狠狠地喘着气,眨去眼中的水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主人,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好像……”

&ep;&ep;裴译忱却没有太多耐心。

&ep;&ep;兀自起身,居高临下,“这房间留给你,明天中午1点飞,我的助理会来接你。”

&ep;&ep;他走了,房间门一开一闭。

&ep;&ep;留下一阵才吹不足两个小时的小温风。

&ep;&ep;和温风下赤裸瘫跪的她。

&ep;&ep;门外有人在等。

&ep;&ep;黑钻璀璨鱼尾裙,红唇,女士细烟,塌靠墙边。

&ep;&ep;正是白天小雾见到的冯小姐。

&ep;&ep;她见到房间门被打开,捻熄烟头,送上一份文件和一根烟。

&ep;&ep;“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

&ep;&ep;“至少会同她共度良宵。”

&ep;&ep;裴译忱从冯芮琪接过烟,不紧不慢叼在嘴里,“听起来醋劲不小。”

&ep;&ep;冯芮琪柔柔一笑,俏言俏语,“没有酸意,怎么能算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ep;&ep;一同等在门口的还有两位助理,年轻,24小时随时待命。

&ep;&ep;左边这位恭敬地递火,帮接文件;右边那位拉着小型推杆箱,平和请示。

&ep;&ep;“先生,需要我送进房间中吗?”

&ep;&ep;裴译忱挥挥手,慵懒而矜贵,“明天早晨派人走手续。”

&ep;&ep;从助理手中接过水杯,慢慢喝,温水淌过喉咙,细小的“咕嘟”声忽略不计。

&ep;&ep;不似门内水声阵阵,昏沉的湿气铺天盖地。

&ep;&ep;小雾未着寸缕,缩在冷水里,时而发颤,时而胀热。

&ep;&ep;药效是瞬时递增的。

&ep;&ep;身上起了一层热汗,湿湿黏黏,头脑昏沉发晕,想要靠近人、被抚摸、被狠入的欲望疯狂地敲打她的理智。

&ep;&ep;很热,很痒。

&ep;&ep;脸色酡红,像是发着高烧。

&ep;&ep;冷水也降不下去,冰火两重天。

&ep;&ep;要是那位裴先生留下来就好了。

&ep;&ep;她恍惚地想着,这种时候了,原来第一时间惦记的还是裴译忱那张线条清晰的脸。

&ep;&ep;脑海中反复闪着引导员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ep;&ep;“药物都留不住的「主人」,不会对你怜惜几分。”

&ep;&ep;浑浑噩噩间,小雾听见了敲门声。

&ep;&ep;一声。

&ep;&ep;两声。

&ep;&ep;礼貌而规律。

&ep;&ep;她狠咬手指,借由痛感压抑颤抖的声线,“主人?”

&ep;&ep;门口的人声音骤顿。

&ep;&ep;“我不是裴先生,我叫江恒,裴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ep;&ep;说话间,小雾身上翻起了热浪。

&ep;&ep;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断往身上浇水,然而门外的人浑然不知,小心翼翼地猜测状况。

&ep;&ep;“你……很难受吗?”

&ep;&ep;“我这里有缓解冲剂,已经给你泡好了,就放在门口,等我出去了你可以喝一点。”

&ep;&ep;小雾快要说不出来话,手指不断摸向自己的下体,借由水势胡乱揉弄,压抑到呜咽,“裴先生,还会回来吗。”

&ep;&ep;门口的人沉默片刻,“他今天晚上会住其他房间。”

&ep;&ep;“是……是吗。”

&ep;&ep;她明知故问,沉暗的心思与敏感的身体同住天堂地狱,急促喘息,“江助理,你走吧,我……没事。”

&ep;&ep;她不是人类,一贯能忍,就算被药物折磨整宿,也能心甘情愿。

&ep;&ep;毕竟折磨她的是裴译忱。

&ep;&ep;那位被“原身”深深爱慕,无比惦念的裴译忱。

&ep;&ep;小雾在他面前说了谎。

&ep;&ep;她不仅知道“原身”是谁,还会缓慢继承“原身”的记忆和情感。

&ep;&ep;从苏醒那一刻起便心如明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身边人。

&ep;&ep;这是“原身”的最终念想,也是她诞生的最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