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严肃遏制,段司宇这才放弃“投机倒把”,只静静等结果。

&ep;&ep;好在,拟录取的名单中,颜烟赫然在其间,综合成绩排在前列,根本不用他做任何事前防备。

&ep;&ep;看到公示,颜烟只淡然笑笑,关了文件,继续看文献,比段司宇还平静。

&ep;&ep;周游、玩乐或是‘昭告天下’,段司宇本想做点什么庆祝,但统统被颜烟拒绝,说没必要。

&ep;&ep;“这么冷静?早就十拿九稳?”段司宇问。

&ep;&ep;“没有,”颜烟却摇头,“我只是觉得,就一场游戏而已,输赢不重要。输了可以重开或放弃,赢了也不会如何。”

&ep;&ep;循序渐进,颜烟终于把人生当作游戏。

&ep;&ep;但与他不同,他当作每次必胜的棋局,而颜烟当作输赢皆可的游戏。

&ep;&ep;段司宇又问:“那我呢?”

&ep;&ep;“什么?”

&ep;&ep;“在你的游戏里,我是什么角色?”

&ep;&ep;颜烟认真思索,仰头,视线移出窗,悬在高空。

&ep;&ep;远星。

&ep;&ep;段司宇以为仍会是这答案。

&ep;&ep;“白昼日出,夜半星光。”颜烟却看向他,爱慕而虔诚,如此回答。

&ep;&ep;桌上的月球仪早坏了,度过整个春夏秋冬,从接触不良到直接报废,再无法发光。

&ep;&ep;颜烟却不添置一件新的,因为认为无必要。

&ep;&ep;他是这场游戏里昼夜不息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