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到这,宇筠芸侧头望向颜烟,“但他说他不后悔。因为如果离开北城,他就没法遇见你,所以他宁愿留下。”

&ep;&ep;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两年,段司宇却依然这样说。

&ep;&ep;就算能重选一条无荆棘的路,段司宇也不会选,宁愿留下被赶出家,只因为这条路上有他。

&ep;&ep;鼻腔莫名泛酸。

&ep;&ep;颜烟吸了吸鼻子,故意拿纸擦擦鼻尖,企图用寒冷掩饰。

&ep;&ep;然而这动静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ep;&ep;“你想哭?!”宇筠芸似难以置信。

&ep;&ep;“抱歉,我......”颜烟有些尴尬,“手术之后,我就容易这样,不好意思。”

&ep;&ep;将感性的脆弱怪罪于病。

&ep;&ep;“没事没事,”宇筠芸拍拍他的肩,“这样你就想哭,等明天......”

&ep;&ep;咚——

&ep;&ep;蓦然,段司宇提着纸袋回,将东西放在桌上,打断。

&ep;&ep;宇筠芸被分了神,拉开纸袋,只看见热牛奶与面包,“我的酒呢?”

&ep;&ep;“卖光了。”段司宇答。

&ep;&ep;“放屁,你根本就没认真找。”

&ep;&ep;“找了,没找着。”

&ep;&ep;“那你刚才怎么说卖光了?”

&ep;&ep;“我没这么说。”

&ep;&ep;两人又开始对杠,不讲道理。

&ep;&ep;颜烟啃着面包静听,越是听,越忍不住想,如果那时段司宇被带走,是否就不会变成‘孤岛’,没有朋友?

&ep;&ep;做过休整,宇筠芸本还要滑夜场,但考虑到颜烟做过手术,索性提前结束,回山顶的酒店休息。

&ep;&ep;屋内温暖。

&ep;&ep;颜烟泡会儿澡温暖身体,搬了张椅子到阳台边,拉开遮帘,坐着静静看。

&ep;&ep;雪光锃亮,映雪的明灯照在玻璃上,并不刺眼,折出几道柔和的直线光纹。

&ep;&ep;片刻,房门打开。

&ep;&ep;段司宇将滑雪用的物品放回车里,去而复返,见他坐在阳台门前,透着玻璃看景,“怎么不开门看?”

&ep;&ep;“外面冷,开了热气会散。”颜烟解释。

&ep;&ep;如此,等段司宇回来,房内的温度会变低,不够暖和。

&ep;&ep;段司宇拿起防风的厚外套,裹在颜烟身上,拉链拉到顶,腰带系严实,“没事,散不了。”

&ep;&ep;说着,门被拉开,清冷的雪味伴着冷风,一同扑到鼻尖。

&ep;&ep;阳台上积着厚雪,不方便坐。

&ep;&ep;段司宇不去搬椅子,而是将颜烟抱起,两人同挤在一张椅子中,紧贴。

&ep;&ep;夜空明亮无云,星尘点亮无边空寂,视野开阔。

&ep;&ep;颜烟轻嗅雪味,“我今天听阿姨说了。”

&ep;&ep;“什么?”抱着他的手臂一滞。

&ep;&ep;“说你不后悔留在北城,因为会遇见我,”颜烟一顿,问,“去年在雪场,你是不是就想对我说这句话?”

&ep;&ep;他那时收到信号,却逃避,不敢回应。

&ep;&ep;“不知道,”段司宇语气无谓,“分手期间的事,我一概不记得。”

&ep;&ep;颜烟回头,见段司宇正勾着唇,似笑非笑。

&ep;&ep;分明就记得。

&ep;&ep;颜烟不再看景,而是翻个身,靠在段司宇怀里,打着哈欠阖眼小憩,等零点到准时贺生。

&ep;&ep;“困了?”段司宇轻声问。

&ep;&ep;“还好。”

&ep;&ep;段司宇抬臂关上门,手搭在颜烟背后,下意识轻拍。

&ep;&ep;颜烟时睡时醒,昏沉休息良久,又在零点前一秒忽然精神,一下坐直。

&ep;&ep;嗡——

&ep;&ep;庆贺的闹钟震动提醒。

&ep;&ep;颜烟跳下椅子,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跟着他漂洋过海,一路躲藏。

&ep;&ep;一只定制的麦,渐变的银白色,由深到浅,如缥缈的烟。

&ep;&ep;段司宇将麦拿在手时,天幕中亦亮起绿光。

&ep;&ep;极光预报分明说,今日只有3%的可见概率,天空却在零点这一瞬,亮起了极光。

&ep;&ep;颜烟立刻推开门,趿着拖鞋走出,顾不上阳台的雪。

&ep;&ep;绿光似有生命,不断变化,如寂静有形的飓风拨乱天空,侵吞幻想的边界,倒转梦境与现实。

&ep;&ep;梦里的画面成了真,铺在眼前。

&ep;&ep;颜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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