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应届生没了吃饭的心思，焦虑肉眼可见。
&ep;&ep;颜烟无意破坏他人心情，也不会说安慰话，起身时整理好办公桌面，往会议室走。
&ep;&ep;主管还没到，颜烟打开灯，先坐到次位上等。
&ep;&ep;前一个用过会议室的人开了窗，呼啸的冬风裹挟着雪米，一起涌进室内。
&ep;&ep;零星的雪落到窗框，窸窸窣窣。
&ep;&ep;颜烟闻声望过去，一时被晶莹的雪吸引注意，静静侧着头看。
&ep;&ep;“谁开的窗户？”进门时，刘令打了个寒颤。
&ep;&ep;颜烟收回视线，声音平淡，“我不知道。”
&ep;&ep;共事两年多，刘令清楚，颜烟就是这种性子。
&ep;&ep;极致的冷，不在乎人情世故，任凭你敲打，也无法改变对方的行事轨道。
&ep;&ep;这种人做事高效，却不利于掌控。
&ep;&ep;刘令亲自去关了窗，坐下时，还顺手将椅子往旁边拉，无意识中远离颜烟。
&ep;&ep;“你来公司，有两年了吧？”刘令说。
&ep;&ep;“两年六个月零十四天。”颜烟补充。
&ep;&ep;刘令语重心长，“yan，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套话，那我直说了，产品那边对你一直有些不满，你跟他们沟通的时候，态度至少要温和......”
&ep;&ep;刘令不过三十多岁，却秃了头，头顶上只有几撮飞扬的毛，有些滑稽。
&ep;&ep;颜烟没细听刘令的话，只是盯着那几撮诙谐的毛，佯装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