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摄像头里清清楚楚拍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

&ep;&ep;眼睛被蒙上一层黑布,嘴上也被胶带缠得严严实实,她双手反绑在身后,两个脚踝也被捆绑在一起。

&ep;&ep;整个人蜷缩在箱底,毫无意识,几乎要脱水的状态。

&ep;&ep;本来已经失望透顶的芬芳姐哭着扑过来,一把抱起女儿,卸下她身上的束缚后,轻拍她的脸:“萌萌,醒醒……”

&ep;&ep;雨萌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崇禧说:“先送去医院吧。”

&ep;&ep;“好好好!”雨萌的爸爸杨前路抱着孩子离开。

&ep;&ep;展展暗暗攥了下拳头,不悦地拿回秒表往出走。

&ep;&ep;崇禧紧随其后,与他并肩。

&ep;&ep;“我只知道现在有个孩子被困在这里,如果还找不到她,才是我的失职。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你们创办这个节目,不就是打着帮助求助者的旗号吗?”

&ep;&ep;展展眨了眨眼:“当然,但主持人的指责也是要提醒你注意时间。”

&ep;&ep;崇禧勾了勾唇:“现在你知道一秒钟也很重要了吧,就像你当初固执地抄近路回家一样。”

&ep;&ep;说完,不理会展展铁青的神色,率先走出大门。

&ep;&ep;芬芳姐留下继续录制,跟着崇禧一起回到家中。

&ep;&ep;玩具剑得以逃出生天,光芒再现,照亮所有看向它的双眼。

&ep;&ep;陈泽问:“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把剑插在这里吗?”

&ep;&ep;崇禧回答:“小孩子的玩具,承载了她的爱和气息,是最能感受到的,将它插入家中土地里,能把气息扩大范围。”

&ep;&ep;“所以刚刚这个不小心倒下,你就感觉不到了?”

&ep;&ep;“是。”

&ep;&ep;顿了一下,崇禧说:“这把剑第二次和第一次插的位置和深度一样。”

&ep;&ep;安静一瞬,陈泽明白了。

&ep;&ep;“你指的是,除非有一阵非常强的风,才能将这把剑吹出土壤?”

&ep;&ep;崇禧点头。

&ep;&ep;陈泽微笑:“可刚刚没有那么大的风。”

&ep;&ep;崇禧又点头。

&ep;&ep;“所以——”陈泽看着她,“是人为的。”

&ep;&ep;崇禧挑眉:“没错。”

&ep;&ep;陈泽思忖一阵,又说:“我可不可以脑洞大开地问一句,这个人和绑架雨萌的人,是一个人。”

&ep;&ep;崇禧说:“应该是一伙儿的。”

&ep;&ep;陈泽:“那你知道是谁吗?”

&ep;&ep;经历一番生死时速后,崇禧逐渐冷静下来,她把手放在剑柄上,缓缓阖上双眼。

&ep;&ep;再睁开时,眸中锐利重现。

&ep;&ep;她静静地看着还停留在院中的村民们,视线一个一个扫过,最终落在了——

&ep;&ep;雨萌奶奶的身上。

&ep;&ep;第17章

&ep;&ep;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雨萌奶奶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她抹了抹眼泪,同样疑惑。

&ep;&ep;芬芳姐率先开口:“崇禧啊,你看的是谁?”

&ep;&ep;崇禧慢条斯理将挽起的长发落下,丝绸般的发丝重新披在双肩,她起身,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要把剑拔出来?”

&ep;&ep;雨萌奶奶反问:“我什么时候拔剑了?”

&ep;&ep;“是啊,”芬芳姐走过来,“崇禧,你是不是看错了,会是我婆婆拔的剑吗?”

&ep;&ep;崇禧笃定道:“就是她。”

&ep;&ep;“不可能啊,我婆婆很爱雨萌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都给她——”

&ep;&ep;“你确定吗?”崇禧反问,“你确定她一直都很爱你的女儿吗?”

&ep;&ep;芬芳姐一怔,她突然想起了些陈年旧事。

&ep;&ep;像是在储藏室里搁置很久的盒子,偶然间发现,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木匣吱呀一声开启,尘封的往事再度涌入脑海中。

&ep;&ep;刚嫁到他们家的时候,家里就只剩婆婆一个人,惦念着她含辛茹苦将丈夫养大不容易,芬芳姐主动分担了家务,却因为某天生病难受没给一家人做饭,被婆婆教训。

&ep;&ep;芬芳姐也是个急脾气,认为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丝毫不受婆家打压,大吵一架之后就要离婚。

&ep;&ep;刚毅了一生的婆婆鲜少低头跟她道歉,原因是得知她怀孕了。

&ep;&ep;那段期间她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一日三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直到得知自己生的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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