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范予纯喝完咖啡就睡觉去了。

&ep;&ep;整整一周,她都过着吃饭和睡觉交替重复的生活。

&ep;&ep;即使作为女儿,孟辞意也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意落魄。

&ep;&ep;范予纯成长于书香门第,凭借出色的外形在模特生涯中顺风顺水,即便年纪大了,还能靠演戏在娱乐圈崭露头角,如此令人艳羡的人生似乎没有一刻不光鲜亮丽。

&ep;&ep;俗话说知足常乐。

&ep;&ep;起了歹念,便将覆水难收。

&ep;&ep;和孟廷离婚后,范予纯在一场慈善晚会上认识了沈正。

&ep;&ep;沈正是当地有名的富豪,据说身家过亿,目前处于离异状态。

&ep;&ep;一晚上的相处下来,她认为自己风韵犹存,吊死在一棵树上岂不是可惜了,不如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换下半生荣华富贵。

&ep;&ep;可沈正貌似对她不感兴趣。

&ep;&ep;态度敷衍也就算了,连她的号码都没要。

&ep;&ep;虽然心急,但范予纯不愿倒贴。

&ep;&ep;与其费力争取,不如静观其变。

&ep;&ep;她留意起每个宴会的邀请名单。

&ep;&ep;凡是沈正参加的,无论是饭局还是品酒会,她都会抽空出席。

&ep;&ep;要么说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管“偶遇”过多少次,她又主动搭讪过多少次,沈正都一成不变的严肃古板。

&ep;&ep;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沈杬舟联络了她。

&ep;&ep;他提出,只要她能拿到某个文件,他就能帮她实现豪门梦。

&ep;&ep;起初范予纯有贼心没贼胆,怕是什么机密,没答应他,却经不住沈杬舟再三诱惑。

&ep;&ep;两人里应外合,虽说耗时久了些,她最终成功交到了他手里。

&ep;&ep;本以为沈杬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兑现承诺,不料他过河拆桥。

&ep;&ep;“范予纯,你做的哪门子黄粱梦啊?你这种出身平庸的女人也配进我们沈家?”

&ep;&ep;“我又不傻,要是让你这种歹毒的人当了我妈,我们家还得了?”

&ep;&ep;此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联系不上。

&ep;&ep;范予纯将仅存的希望寄托于沈正。

&ep;&ep;她和沈正在一起三年了,在她一味的迁就下,感情一直很稳定。

&ep;&ep;沈正却从不和她谈婚论嫁,她故作无意地说起过几次,甚至对外散播谣言称她和沈正已经结婚了,沈正却始终不为所动。

&ep;&ep;耐心渐渐耗尽,今天在饭桌上,她质问沈正为什么不娶她,要是嫌她拿不出手大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么吊着人玩没意思。

&ep;&ep;沈正说,不是他不想娶,而是他的再婚要征求沈杬舟的意见。

&ep;&ep;他的前妻在沈杬舟五岁时因病去世,他无法弥补沈杬舟缺失的母爱,但沈杬舟有权决定他的继母是谁。

&ep;&ep;听到这里,范予纯就全明白了。

&ep;&ep;沈杬舟向沈正表明立场,沈正顺从他的意愿,却又不想撒手。

&ep;&ep;这么多年了,难得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伴侣,能留身边多一会是一会。

&ep;&ep;这和范予纯的意图完全相反。

&ep;&ep;在她眼里,女人和模特界从业者别无二致,是有保质期的。

&ep;&ep;一旦过了期,便会失去她存在的意义。

&ep;&ep;“予纯,你再等等杬舟行不行?你这么善解人意,应该能理解他的心情。”沈正恳切道。

&ep;&ep;“等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等我年老珠黄了再把我踢出家门?”范予纯笑了笑,说,“你真当我好骗啊?”

&ep;&ep;“予纯,你说什么呢?”沈正对她的转变感到惊诧,“结婚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ep;&ep;“重要。”范予纯笃定道,“当然重要。”

&ep;&ep;沈正不再言语,像在权衡。

&ep;&ep;他是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比较和抉择,从而取得最大的利益。

&ep;&ep;显然,范予纯的价值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

&ep;&ep;“抱歉,我们不太合适。”

&ep;&ep;此话一出,范予纯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ep;&ep;上不了t台,被同事瞧不起她也就不计较了,沈正居然也要抛弃她。

&ep;&ep;他当她是什么?

&ep;&ep;她又不是工具,凭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ep;&ep;“好,我们是不太合适。”范予纯干脆撕破脸,“你就和你那精心算计你的儿子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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