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且收拾行李这种事,自己做才方便些。

&ep;&ep;翟丽媛清楚生活常识,便没插手。

&ep;&ep;却也没离开。

&ep;&ep;“辞意,上学累不累?”

&ep;&ep;“还好。”

&ep;&ep;“食堂吃得习惯吗?”

&ep;&ep;“嗯。”

&ep;&ep;“辞意,你能不能跟阿姨说说,小邯在学校是什么样的?”良久,翟丽媛温声道。

&ep;&ep;“成绩还可以,体育也不错。”孟辞意叠起衣服来很细致,每件衬衣都四四方方的。

&ep;&ep;“不是说这个。”翟丽媛顿了顿,“我想知道他在学校有没有朋友,老师喜不喜欢他,那孩子从小就孤僻……”

&ep;&ep;身为母亲,儿子的消息只能从别人口中打听,算是种悲哀。

&ep;&ep;这种悲哀很快被忽略了。

&ep;&ep;等闵邯搬进来,他们母子俩会有多到数不清的相处时间,关系也将有所缓和。

&ep;&ep;至于闵佳,小孩子没那么多心思,哄起来更容易。

&ep;&ep;翟丽媛是这样期盼的。

&ep;&ep;可她忘了,有些伤害是刻在心里的。

&ep;&ep;像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是清除不掉的隐患。

&ep;&ep;“抱歉,翟阿姨,我和他不熟。”犹豫了几秒,孟辞意选择了最简单的回答方式。

&ep;&ep;“这样啊。”翟丽媛没把她的敷衍放在心上,“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ep;&ep;第17章袒护

&ep;&ep;星期五放学后,孟辞意以胃疼为借口躲过了晚饭。

&ep;&ep;拖着行李箱进入电梯,直达顶楼。

&ep;&ep;来之前范予纯给了她备用钥匙。

&ep;&ep;拧开门锁,换上拖鞋,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ep;&ep;复式公寓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ep;&ep;吃完的泡面丢在桌子上,沙发上还有两三件毛衣,偶尔传出几声鸟鸣。

&ep;&ep;习惯了家里有佣人打扫,孟辞意只简单收了收衣服。

&ep;&ep;大致整理好房间,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ep;&ep;阳台上摆着个银色鸟笼,里面有一只鹦鹉。

&ep;&ep;玄凤鹦鹉羽毛呈淡黄色,喙两侧是鲜明的红,会说“你好”“再见”等简单词汇,十分讨喜。

&ep;&ep;孟辞意陪它玩了会儿,就听门铃声响。

&ep;&ep;是忘带钥匙了吗?

&ep;&ep;她来到玄关,打开门。

&ep;&ep;门外站着个男人。

&ep;&ep;男人约莫二十多岁,长相不修边幅,但也算得上周正。

&ep;&ep;卡其色西装被精致熨烫过,上衣平整,裤管笔直,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

&ep;&ep;见开门的是孟辞意,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你是辞意吧?”

&ep;&ep;孟辞意带着点防备,“您是?”

&ep;&ep;“沈杬舟,沈璨杨的儿子,也就是你哥哥。”沈杬舟温和地说,“叫我沈哥就好。”

&ep;&ep;沈璨杨,电器界知名大亨,也是范予纯的男朋友。

&ep;&ep;为了做生意,沈璨杨常年漂泊在外,范予纯陪在他身边,一年内孟辞意连亲妈都见不着几次面,更别说这位准继父。

&ep;&ep;“沈哥。”孟辞意乖乖叫人。

&ep;&ep;她讲话时语调里有种南方人特有的柔软,像无意间撒了个娇。

&ep;&ep;“真乖。”沈杬舟忍住想在她头上摸一摸的冲动。

&ep;&ep;孟辞意对他并非毫无印象。

&ep;&ep;范予纯离开a市前他们见过,不过是在很久以前了。

&ep;&ep;依稀记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ep;&ep;总是用拙劣的魔术逗她开心,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礼物,还代替父母去参加她的家长会。

&ep;&ep;凭借这点模糊的记忆,孟辞意对眼前的男人抱有好感。

&ep;&ep;“沈哥,进来坐,我去沏壶茶。”

&ep;&ep;沈杬舟本打算送完东西就回公司的,碍于热情,只得进屋坐下来。

&ep;&ep;况且他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扭头就走,总归失了礼节。

&ep;&ep;孟辞意在厨房里翻了一圈,终于在壁橱紧里边找到了一包白茶。

&ep;&ep;不是什么好牌子,但拿来待客已经足够了。

&ep;&ep;将茶叶倒入玻璃杯中,冲上热水。

&ep;&ep;没一会儿,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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