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狂吠声与无情的撕咬声,她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它来报仇了!”

&ep;&ep;保姆出院后不久,精神开始出现问题。

&ep;&ep;第二年,她被确诊为患上了狂犬病。

&ep;&ep;韩糯更加证实了当年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探望保姆的第一句话便是:“它来找你报仇了。”

&ep;&ep;保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愤怒地将床头柜的水果一股脑朝她扔去,破口大骂:“我他妈是为了谁变成这样?你个小没良心的真是该死!”

&ep;&ep;韩糯藏在窗帘后面,幽幽地笑:“该死的人是你,你这叫报应。”

&ep;&ep;她一直记恨着保姆说她是恶魔的那件事。

&ep;&ep;保姆意外地冷静了下来,韩糯盯着她看了许久,感觉自己没有机会再看到她发疯后,韩糯了无生趣地准备离开。

&ep;&ep;“我虐狗致死,是因。如今患上这病,是果。”保姆一顿,接着道:“你以为这是我的因果,实际上这也是你的因果。”

&ep;&ep;手从门把手上滑下,韩糯停住脚步,听她疯言疯语。

&ep;&ep;“韩糯,你记住。”保姆看着她的后背,有气无力:“我是为了你才变成今天这样。你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但其实,我相信,你的以后,会有更大的浩劫。”

&ep;&ep;“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手上沾了血的恶魔。而你,是手上不沾血的恶魔。我们的本质都是一样,我们的结局也终将一致。”

&ep;&ep;保姆死的那天,韩糯把她常翻看的那本佛经,以及大悲咒的光盘,通通烧还给了她。

&ep;&ep;回忆戛然而止的那一刻,韩糯的耳边突兀地响起了当年保姆常念在嘴边的一句话。

&ep;&ep;“假慈悲者,不得善终。”

&ep;&ep;床上的韩高峰与万宝珠翻云覆雨,情到浓处的时候,万宝珠问他:“你女儿和我比,谁更重要?”

&ep;&ep;韩高峰痴迷地在她唇角流连忘返,下身用力地在她体内抽动,语不成调:“女儿没了可以再生,但你只有一个。”

&ep;&ep;韩糯淡漠地收回视线,从此刻起,他不再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