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是北戎人写的因为那封挑衅宁澹的书信?

&ep;&ep;不论是因为什么,宁澹现在将自己置身于险境,而她毫无办法。

&ep;&ep;……不。

&ep;&ep;她不会什么都不做。

&ep;&ep;沈遥凌弓着腰沉寂了好一会儿,忽然折身返回宁澹的房中。

&ep;&ep;宁澹将她扣押在卧房里,这里的一切对她都毫无遮掩,沈遥凌经过时,甚至看到了虎符。

&ep;&ep;沈遥凌拿起虎符,塞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匆匆离开住处直奔驿站。

&ep;&ep;他们的人马都寄放在那,沈遥凌将自己牢牢包裹起来,点了几个老练的车夫,将车上的货物全部搬空,只备路上必需的干粮,现在就立即出发。

&ep;&ep;这样轻车简行紧赶慢赶,沈遥凌回到西伊州时,也已经是半个月后。

&ep;&ep;沈遥凌直奔都护府邸,被层层宫人拦住耽搁了半晌,才终于见到了太子。

&ep;&ep;她试着问太子有没有收到宁澹的消息,果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ep;&ep;沈遥凌呼吸滞涩,最后的恐惧和危机终于落到了心头。

&ep;&ep;她在原地怔愣半晌,才从都护府邸告辞,径直往外走。

&ep;&ep;转了个方向,去练兵场。

&ep;&ep;她找到一个叫得上来名字的都尉,将人请到帐中。

&ep;&ep;那都尉原先时常跟在宁澹左右,自然认得沈遥凌,只是不知这位小姐忽然出现在此地,又特意找到自己,是为了何事。

&ep;&ep;还未开口,沈遥凌从怀中摸出一枚虎符。

&ep;&ep;“我能不能,凭此物调度飞火军?”

&ep;&ep;-

&ep;&ep;十月的风沙吹打在人面上,与刮骨无异,一名相貌中庸的北地人手执长.枪目视前方,却有一双格外冷酷沉稳的眼睛。

&ep;&ep;站在队伍最前的人忽然抬起右臂,握成拳,往胸口一收。

&ep;&ep;见了这个手势,那名北地人便与其余人一道霎时转身,收起兵器退回门内。

&ep;&ep;北戎王寝宫外的门逐层关上,密不透风。

&ep;&ep;仿佛形成一个中空的腔室,以身经百战的守卫为肉盾,将此处最尊贵的王上簇拥其中。

&ep;&ep;那双黑得瘆人的眸子向四周轻轻一打。

&ep;&ep;这里与北戎王的寝殿只隔着最后一扇门。

&ep;&ep;所有人回到自己的点位,一丝不苟地执行守护的命令。

&ep;&ep;万籁俱寂。

&ep;&ep;一支长.枪忽然在空中旋出虚影急速飞来,扎穿了两个人的咽喉,他们连最后的惨叫也没能发出,由瀑布一般的鲜血喷涌落地的声音代替。

&ep;&ep;另一道身影比枪更快,疾步飞驰而来,利落将长.枪从两个人体内抽.出,足尖一点,骤然不见了身影。

&ep;&ep;变故陡生,所有护卫的战意被吸引聚拢,抬头在层层幔帐中竭力找寻那个藏起来了的贼人。

&ep;&ep;下一瞬,一把飞沙如箭雨落下,几人捂着瞬间刺痛流血的双目滚倒在地,没来得及做更多反应,就被利落剑光割断了咽喉。

&ep;&ep;只剩下五人。

&ep;&ep;宁澹踩在立柱顶端,耳尖捕捉着门后的脚步声。

&ep;&ep;大约还有半刻钟,就会有更多护卫赶到这里。

&ep;&ep;在此之前,他要解决剩下的这五人,打开北戎王的寝殿大门。

&ep;&ep;宁澹沉眸掌心蓄力,倏忽间扬起一道掌风,那支长枪随着掌风旋转,如同回旋镖在身周转了一圈,叮叮咚咚打下他们手中的盾牌,而更恐怖的剑刃紧随其后。

&ep;&ep;宁澹好似能在空中生出双翼,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掠至他们近前,足尖甚至不用落地,剑光已至。

&ep;&ep;一地血吧嗒在地面摔碎。

&ep;&ep;接着就是更多。

&ep;&ep;地面被染成一片血海,宁澹已将手中长.枪深深扎入门扉罅隙,硬生生挑断了三寸厚的铜制插销。

&ep;&ep;身着寝服的北戎王,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宁澹面前。

&ep;&ep;北戎王宫闯进十几个刺客,北戎王骤然崩逝,整个北戎陷入一片混乱,所有关口全部封锁,飞禽走兽皆不得出入。

&ep;&ep;宁澹又换了一张面容,藏在城郊深处。

&ep;&ep;一国之君被刺杀,北戎人轰然震动,愤怒至极,掘地三尺地找刺客,宁愿错杀不肯放过。

&ep;&ep;宁澹凭借着上一世与北戎人交手的经验以及对北戎地形的了解,才能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潜入王宫完成刺杀。

&ep;&ep;然而在这种情形下,还想毫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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