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昭脑中的景象飞速旋转着,一会儿是白衣女子在海棠树下跳舞,巧笑嫣然,和自己一同拜堂成亲,游览大江南北,两相依偎,一会儿又是和红衣女子在草原上,策马挽弓,并辔徐行。叶昭分不清谁是谁,但渐渐的那名时常出现在梦境中的白衣女子,怎么也记不清了。

&ep;&ep;叶昭醒来后,去了银川的洛凌阁,终于想起银川是为了救自己才内丹受损,于是将银川轻轻扶起,双手暗自聚息,逼出内丹,将之一分为二,渡入银川口中。

&ep;&ep;叶昭坐在银川床前,轻抚着她的鬓发,执起妻子有些发凉的柔荑,轻呵:“叶昭何德何能?”

&ep;&ep;……

&ep;&ep;三十三重天天刑台

&ep;&ep;此间乃是触犯了神界律例的神族受刑之所,但因着神界自摇光帝以来的历代帝王多仁善,数十万年来,从不轻易动用天刑台,而此刻的天刑台却是阴云密布,惨叫连连。

&ep;&ep;只见天刑台的一百零八根刑柱上均绑缚着一个正在受刑的神族,其中最中间受刑的正是当日太极殿的神族雍亲王杞桢。

&ep;&ep;“杞桢,杞桢,当初是你!当初是你!当初是你给开阳,是你吧,哈?是你给他透露了我和云曦在蜀都的行踪吧!是不是你,说!”行刑者竟是,竟是昊亲王杞檀,只是如今该唤这人更始帝了,此人正是神界新任帝王。

&ep;&ep;更始帝在面对自己的四哥之时,目光中未有一丝怜悯和恻隐,反而大力挥舞着杖神鞭鞭打着眼前人。

&ep;&ep;“不,不是这样的,”曾经在霄云殿上呼风唤雨的雍亲王杞桢早已被打得发冠散落,皮开肉绽,清隽的面容上也尽是一道一道的鞭痕,杞桢起初还可以为自己分辩一二,“不,不,没有,杞檀,你,你放过我们吧。”可他越是分辩,鞭子就如同雨点般地愈发密集地打在自己身上,心知争辩无用,只得默默忍受,如今他只求眼前这位冷峻的帝王看在昔日的手足之谊上,放过自己的家眷。

&ep;&ep;“放肆!朕的名讳岂是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可以直呼的!”更始帝因着剧烈的挥鞭头顶的平天冠也歪在一边,索性直接除去冠冕,披散着发丝,此刻,一向温文儒雅的更始帝就像一个嗜血的怪物,面目全非,让人认不出,“说呀!你怎么不说呀!你不说是吧!你们几个,给我加大气力,”更始帝向一旁的行刑令们吩咐,“给我打,雍亲王不说,你们就给我打雍亲王的王妃,打他的世子,打他的郡主!哈哈哈!”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天刑台上的惨叫声寥剩无几,更始帝放下手中染血的鞭子,从右手宽大的袖口处取出一个五色锦袋,扯嘴一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从天刑柱上已然没了气息的雍亲王家眷顶轮飞出一个又一个橙色的晶石,“你们呀!都去给云曦陪葬吧!”

&ep;&ep;那一个个橙色的晶石可是神族的元神,更始帝可在收集神族元神,看他那样子定然是入了邪魔外道,妄图用神族元神来逆行忘川河,起死回生自己昔日的恋人。

&ep;&ep;“杞,杞檀,你好狠的心呀!”说完,雍亲王也没了气息,化作一颗晶石进了更始帝的锦袋中。

&ep;&ep;又过了没多久,放眼望去,一百零八根天刑柱上已然空无一人。

&ep;&ep;“嗯,不错不错,”更始帝封住锦袋的口子,拿着它在手中掂了掂,又回身看了一眼天刑台下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你们!给朕听好了!胆敢违抗朕的命运,和朕做对,朕杀你们全家,炼了你们的元神!听到了吗!”

&ep;&ep;“是,是。”

&ep;&ep;“嗯,很好,今日朕累了,退朝退朝!”走之前还踢了一下脚下的平天冠,更始帝走后,侍奉的小宫人急忙拾起冠冕尾随自家主子而去,纵使主子再不喜,这神帝的冠冕还是要尽心保留的,唉,奴才难当呀!

&ep;&ep;“臣等恭送陛下!”

&ep;&ep;神界如今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触犯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的逆鳞,不是没有人想过推翻更始帝的□□,但这位帝王似乎兼具千里眼和顺风耳,群臣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前脚哪位大臣进了另一位的府邸,说了什么话,翌日便有天令官传旨到府上警告。

&ep;&ep;“难道,就没有人压制得了杞檀了吗?!”说话人正是神族十四王爷勤亲王杞禵。

&ep;&ep;群臣无人理会,默默排成两队从勤亲王张杞禵身旁走过。

&ep;&ep;……

&ep;&ep;“怎么没有!”来人身着青灰斗篷,仙风道骨之气浑然天成,“只要你们是真心所想,便可迎回杞柚。”

&ep;&ep;“您是?”勤亲王杞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拱手给眼前人行礼。

&ep;&ep;斗篷人缓缓摘去兜帽,群臣纷纷下跪……

&ep;&ep;与此同时,南天星柳惜音、叶昶那里也将迎来一场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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