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江子,口天吴,江水的江,海子的子。”

&ep;&ep;“白青山,榕都大学研一历史系。”

&ep;&ep;“我看到了,大家都很喜欢你。”我笑着指了指他胸口的名牌,瘦金体把他名字体现得异常清气。

&ep;&ep;“你是高中生?”

&ep;&ep;“嗯对,榕都特等高中。”

&ep;&ep;“哦?觉醒者。”

&ep;&ep;我尴尬地挠头:“并不是。”

&ep;&ep;白青山平静地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ep;&ep;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我得去古籍修复室干活,先走了,下周见。”

&ep;&ep;“拜拜,谢谢哥。”

&ep;&ep;阳光打在他脖子后面裸露的一截肌肤上,莹白如玉,正如他给人的感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p;&ep;“终不可谖兮啊。”

&ep;&ep;白青山身上有种我渴望的气质,一种成年人的从容不迫,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和意志,更强大和自由。我是不会飞的鸟,第一次看到天鹅,期待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他那样优雅而有力量的生物。

&ep;&ep;追其根本,我认为成为这样优秀的大人,池万里就会爱上我。

&ep;&ep;我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带着半杯咖啡回家,刚好赶在天黑之前到家。

&ep;&ep;我偷偷把咖啡杯放到厨房柜子里,然后洗手准备吃饭。

&ep;&ep;池万里像往常一样,光着膀子下来。他坐在椅子上后仰,抬手把一团空气从脖子转送到桌面上。那是我看不见的精神体,雷霆,一条黄金蟒。

&ep;&ep;我好奇地观察他的手指,极尽脑补蟒蛇的大小。我曾经拿出一本蛇类大百科,要求池万里找出相似的那一条,他却一口回绝,给我的理由是“有一天你会看到”,就凭借这句话,我鼓起勇气参加治疗,他对未来总有一种必定发生的笃信,而我只是单纯的相信他。

&ep;&ep;“抬手。”

&ep;&ep;“啊?”我茫然地抬起右手。

&ep;&ep;“不是这只。”

&ep;&ep;我抬起左边的手。

&ep;&ep;“它在亲吻你的掌心。”

&ep;&ep;我努力地想象,被一条蛇亲手心是什么感觉,徒劳无用,只是一团空气。我一直僵硬地举着手,直到池万里说:“放下吧,它走了。”

&ep;&ep;整个吃饭的过程都很顺利,直到我准备收拾桌子时,往后推椅子没推动,低头一看,池万里的大长腿轻而易举伸过来,勾住椅子腿。

&ep;&ep;完了,被发现了,不要慌不要慌。

&ep;&ep;“说吧。”他把脚担在我俩大腿中的缝隙里。

&ep;&ep;“啊,今天去博物馆,认识了个榕大的学长,请我的咖啡,我就喝了一点点……”

&ep;&ep;“学长?”池万里挑眉,“以你现在成绩,还能考上吗?”

&ep;&ep;我争辩道:“不是还有两年吗?”

&ep;&ep;“你缺的不是时间,是这里。”池万里把脚放下,起身弯腰,越过桌子给了我一记脑瓜崩。

&ep;&ep;“对!反正我不是觉醒者!”话很硬,但我都没敢大声嚷嚷。

&ep;&ep;池万里沉下脸:“你自己也知道?一团孩子气。”

&ep;&ep;“你凭什么说我!你也只就我大三小时!”

&ep;&ep;“大三小时你也得叫我一辈子哥!”

&ep;&ep;我从善如流,急转直下:“哥哥,别生气了。”

&ep;&ep;池万里想维持一张冷脸,终于忍不住破功。

&ep;&ep;我得意地笑起来,没想到他胳膊一伸,隔着桌狠狠扣住我的脖子,我就这么从桌面上被拽过去!这还没完,他还疯狂地咯吱我小肚子!

&ep;&ep;“你耍赖!”我笑得眼泪流出来。

&ep;&ep;“别以为撒娇就拿你没办法!”

&ep;&ep;我双手逮住在我肚皮上作乱的大手,整个人往他身上蹿,两腿盘在他腰上,迫使他不得不抽出手来拖住我。

&ep;&ep;“别乱窜!掉下来可不管你。”

&ep;&ep;“我错了,我不该喝咖啡。”

&ep;&ep;我喜欢这个角度看他,从平日的仰视变成俯视,充分欣赏他英俊的脸。我就是不可救药地迷恋他,再生气、再委屈,只要他的眼睛还注视着我,就失去了所有原则。

&ep;&ep;“还有呢?”池万里面色缓和。

&ep;&ep;怎么还有?我飞速过一遍今天的事情,赶在门禁前回家,博物馆志愿者工作也是他同意的,啊!不会开清洁车的事情被发现了吧?之前给他汇报的只是单纯的引导员,做做活动策划之类的事情。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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