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鸾景深听见了动静,立刻回头看了看,见是白如意,不由笑了笑,“如意。”

&ep;&ep;胡姬的袖子轻轻拂过了琴弦,“如意,你来弹一曲?”

&ep;&ep;“我不会。”白如意淡淡一笑。

&ep;&ep;“我可以教你呀。”胡姬低声浅笑,用袖子轻轻掩住了唇,她真的是美人,笑不露齿。

&ep;&ep;白如意说:“我学不会,你们弹吧。”

&ep;&ep;谁要她教?谁要弹给他们听?

&ep;&ep;白如意很想就这样离开景王府,眼不见为净,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ep;&ep;搞不好,还会被鸾景深误会,觉得她没事乱吃飞醋。

&ep;&ep;而且,白如意总感觉这个胡姬心术不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白莲花,不,白莲花都不能形容她了,应该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绿茶婊。

&ep;&ep;鸾景深虽然很聪明,有大智慧,但是,胡姬是他的老师,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因为他而落下了毒根,这三点加一起,就足以让鸾景深对她放下所有的戒备。

&ep;&ep;放下了戒备的鸾景深,大概率会着了她的道。

&ep;&ep;不过,白如意倒是相信鸾景深,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身边有个狐狸精,自然有的是发子,让在情场还是个小嫩嫩的鸾景深轻松入套。

&ep;&ep;“如意,你不会,那我就跟景深弹了。”

&ep;&ep;她说着,手指轻轻拂过琴弦,鸾景深看得很认真,也是非常配合。

&ep;&ep;两人继续在一起弹琴说笑,白如意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她的出现,破坏了原本的美好。

&ep;&ep;夕阳的余晖,洒在了这凉亭中,落在了面前的那一对璧人的身上,金光涌动。

&ep;&ep;琴声淙淙如流水,郎情妾意紧依偎。

&ep;&ep;白如意缓缓转身,唇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丝冷笑。

&ep;&ep;她不生气,她才不生气哩,因为这样一个绿茶婊,气坏了自己划不来。

&ep;&ep;她这边刚离开,胡姬一边对着鸾景深说笑,一边微微侧脸,目光落在了白如意的背影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ep;&ep;晚饭的时候,白如意发现,之前吵着说要吃瓦罐鸡的胡姬,就吃了一块。

&ep;&ep;一根鸡翅膀。

&ep;&ep;然后便说:“景深,府上的厨子换了吗?味道不对了。”

&ep;&ep;“没有,还是以前的。”

&ep;&ep;“那大概是我这几年去西北,太久没吃,一直想着,想着,就把记忆中的味道给想得太美好了,人就是这样,越是没得到的就越是很向往,若真的得到了,或许又觉得没意思。”

&ep;&ep;白如意吃一口,觉得瓦罐鸡的味道真的是太好了,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ep;&ep;但是这个女人居然就只吃了一口,这里面真的是放了很多的配料,在这个朝代,能做出这样的美味,真是已经非常不错了。

&ep;&ep;鸾景深温柔地夹起了一块鸡腿,放在了白如意的碗中,“奖励你的大鸡腿。”

&ep;&ep;胡姬笑着说:“你们真是感情好,好让人羡慕,景深,你真是好福气,能遇见如意这样的好姑娘。”

&ep;&ep;“那是当然了,如意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ep;&ep;胡姬听着,脸上的一抹笑意化开了,她伸手轻轻抚了抚鬓角边上的秀发,“那我呢?我就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吗?”

&ep;&ep;鸾景深一怔,这个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白如意倒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ep;&ep;“老师当然也是了,只不过,这两个最重要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对老师是尊重,是感恩,对如意则是宠爱,想要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ep;&ep;听着这话,白如意的心气儿顿时顺了不少,之前那堵在她心口的那股子怨气,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了。

&ep;&ep;白如意将那根鸡腿夹了起来,放在了他的碗中,“你这么辛苦,应该你吃。”

&ep;&ep;胡姬轻轻一笑,笑得有些尴尬,但她掩饰得非常好,不留痕迹,“你呀,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福气的男人。有我这么好的老师,愿意把命都给你,又有如意这么好的未婚妻,你知足吧。”

&ep;&ep;鸾景深一笑,这么说,他确实是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了。

&ep;&ep;她的话,说得也没错,她之前救他,就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但是这话,白如意听着,总感觉有些变扭,但若是细细追究,又找不到变扭的原因。

&ep;&ep;她想了想,还是继续吃饭。

&ep;&ep;胡姬却是从他的碗中将那根鸡腿挑了过去,拿起了边上的小刀,轻轻地将上面的鸡肉剔了下来,再切成了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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