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

&ep;&ep;御书房中,鸾青瓷和钱志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

&ep;&ep;龙炎帝微微皱眉,“传白清风入宫!”

&ep;&ep;这边刚退朝,白相国还没回到白府,就又被急忙赶去的侍卫喊了回来。

&ep;&ep;白相国听着钱志的控诉,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他觉得白如意已经入了魔障了。

&ep;&ep;如今的白如意,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能以一己之力杀了郡主府那么多侍卫,说不定哪天一翻脸灭了白府满门……

&ep;&ep;他颤抖了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教女无方,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却已到了不可不扬的地步了!这个忤逆女在白府已经无法无天,不仅随意欺辱弟妹,更是打骂主母,就连微臣,也难逃魔爪啊!”

&ep;&ep;这时,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皇上,景王殿下和白如意求见。”

&ep;&ep;“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龙炎帝冷冷地说:“让她进来!”

&ep;&ep;鸾景深在前,先行进入,白如意跟在他的身后,缓缓而来,两人一前一后,强大的气场,几乎盖过了坐在龙椅上的龙炎帝。

&ep;&ep;鸾景深行了一礼,随后看了一眼白如意。

&ep;&ep;白如意却只是微微福身,“民女白如意见过圣上。”

&ep;&ep;龙炎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这个身材纤细,生得又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小姑娘,居然把郡主府的侍卫打得落花流水,还死了好几个?

&ep;&ep;“白如意,你可知罪?”

&ep;&ep;“民女不知。”

&ep;&ep;“那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ep;&ep;“回皇上,民女进宫乃是为了揭发当朝郡主的罪行!”

&ep;&ep;白相国一听,立刻阻止道:“大胆!白如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ep;&ep;白如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我入宫与白府无关,还希望白相国不要横踹一脚,毕竟这里是御书房,不是白府!”

&ep;&ep;别看白相国气得脸都白了,可他心里面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他可希望白如意一直作,这样他就可以借刀杀人。

&ep;&ep;“哼,白如意,我好歹是你父亲,你就这样不孝吗?你说你要揭发郡主的罪行,你以为你是谁?我要不拦着你,你还无法无天了!”

&ep;&ep;“今日在圣上面前,给你留些颜面,若是以往,但凡敢管我的事,伸手的我就砍断他的手,伸脚的我就剁了他的脚!”

&ep;&ep;白相国立刻跪在了龙炎帝的面前,“皇上,求您开恩啊,这个忤逆女,已经彻底地疯了,还请皇上开恩,赐死她吧!”

&ep;&ep;他一边说,一边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心酸之极。

&ep;&ep;龙炎帝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白如意的身上,“白如意,你父亲所言可是事实。”

&ep;&ep;“皇上,民女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白府的那一摊龌龊事,若是拿出来说,定然是脏了您的耳朵。”

&ep;&ep;说着,目光一转,落在了鸾青瓷的身上,“咱们还是来聊聊郡主的事吧,想必郡主已经将昨晚之事告诉了您,民女只想说一声,钱小雅得罪我在先,鸾青瓷派人刺杀我在后,而我上门理论,她又当众悬赏我的人头,群起攻之,我一个弱女子,哪曾见过这等阵势?只好闭着眼全部打趴下再说了。”

&ep;&ep;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仅将事情交代清楚,还顺便凡尔赛了一番,让鸾青瓷气得颤抖。

&ep;&ep;鸾青瓷咬咬牙,“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欺负小雅,还怀恨在心,打上门扬言要放火烧屋!弱女子是我呀皇上!”

&ep;&ep;白如意冷笑了一声,“鸾青瓷,你意思是我欺负你?你是受害者?”

&ep;&ep;“当然!”鸾青瓷一口咬定。

&ep;&ep;白如意却是一笑,“好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呀!”

&ep;&ep;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取出了一大叠的状纸,“皇上,这些都是鸾青瓷最近两年干的恶事,其残忍程度超乎常人的想象,受害者多达上百人!”

&ep;&ep;“这上面,有她强占良田,夺人房舍,抢人子女为奴为娼,放印子钱逼死数十人,另外她还荒淫无道,见英俊的少年就强行带回郡主府,玩够了就杀死扔进后院的枯井中,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枯井之中查看。”

&ep;&ep;“还有,在距离郡主府百里外的别院中,圈养了十余只猛兽,鸾青瓷和钱志会时常过去游玩,为了寻求刺激,钱志竟让人与兽搏斗,每次的结果都是搏斗的人被猛兽撕裂当成了口中食!这等残忍与血腥之事,皇上还要纵容吗?”

&ep;&ep;龙炎帝虎目怒睁,看了一眼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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