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擅长的事情,应该不耻下问,就抬手轻挥,在面前凝聚出一方水幕。

&ep;&ep;水幕的另一头,是装饰华美的闺房,响着舒缓淡雅的琴曲。

&ep;&ep;一袭睡裙的崔莹莹,喝了个微醺靠在床头,脸儿微红,正用从师尊哪儿收缴的胭脂盒,点着红唇,嘴里还在哼着小调:

&ep;&ep;“嗯哼哼~哼哼~……”

&ep;&ep;发现挂在墙上的‘水中月’,仙子弹琴的画面忽然‘串线’,变成了一个仙气飘飘的月下美人,崔莹莹还愣了下,继而双眸微瞪,把胭脂盒藏在了腰后:

&ep;&ep;“师尊,你做什么?”

&ep;&ep;梅近水眉眼弯弯:“其他人都在下面忙着,你躲在屋里喝大酒,不太合适吧?”

&ep;&ep;崔莹莹被师尊查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借故偷懒,严肃道:

&ep;&ep;“还不都是因为你,弄得我心神不宁,没法集中注意力,才被她们撵出来……我这是在调整心态,你不也坐在屋里偷懒,怎么没见你去帮忙?”

&ep;&ep;“为师可不是在偷懒,为师是放权,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ep;&ep;“你明明就是不务正业,懒得管事儿……”

&ep;&ep;……

&ep;&ep;梅近水面带笑意,没有在这话题上多扯,转而关切询问:

&ep;&ep;“莹莹,你小时候挺机灵呀,怎么嫁人后,一直被人欺负呢?”

&ep;&ep;崔莹莹见师尊聊起私事儿,本想矢口否认此言,但这明摆的事情,都成‘崔怂怂’了,她还能否认个啥?

&ep;&ep;“我……我那不是被欺负,是看在左凌泉的份儿上,没和小丫头计较,家里面的女子,除了玉堂,谁有我年纪大、辈分高?”

&ep;&ep;梅近水懒得听这些强行辩解的话,她柔声道:

&ep;&ep;“女人在家里争宠,靠的不是辈分,是‘手腕’。为师无所不通,既然晚上闲着,就开导开导你。你说说,家里面谁最会争宠?”

&ep;&ep;“……”

&ep;&ep;崔莹莹很信任师尊的宅斗实力,听见这话,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想了想,回应道:

&ep;&ep;“嗯……屋里最会争宠的,肯定是灵烨丫头,那骚起来,简直……”

&ep;&ep;崔莹莹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瞄了师尊一眼,意思肯定是——和师尊你有一拼!

&ep;&ep;梅近水微微颔首:“灵烨很会勾引左凌泉吗?为师没看出来呀。”

&ep;&ep;“她可太会了。”崔莹莹可能是怕上官师徒听见,就把‘水中月’挪到了面前,小声道:

&ep;&ep;“灵烨放得开,什么花样都敢玩。这丝袜你知道吧?就是她弄的,放了一大衣柜不带重样。还有鞋子,我给你看看哈,这么高的根儿,穿着根本不好走路,完全是用来勾引左凌泉的,屋里姑娘都不好意思穿,左凌泉喜欢,她就一直穿着……”

&ep;&ep;崔莹莹从玲珑阁里掏出给她准备的‘家当’,一样样展示,说着灵烨千奇百怪的勾引方式。

&ep;&ep;梅近水做出端庄肃穆的模样,认真查看聆听。

&ep;&ep;等待崔莹莹介绍完,梅近水微微点头,微笑道:

&ep;&ep;“花样还真多,你脸皮薄放不开,争不过灵烨理所当然。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为师还有事,就不聊了。”

&ep;&ep;说着准备关掉水幕。

&ep;&ep;“诶?”

&ep;&ep;崔莹莹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师尊,你不是来开导点拨我的吗?你倒是出个注意呀!”

&ep;&ep;梅近水眨了眨眼睛,微笑道:

&ep;&ep;“不是点拨过了吗,你脸皮薄放不开。”

&ep;&ep;这不废话?!

&ep;&ep;丝袜尾巴血滴子,无孔不入捧着喂,这谁放得开?

&ep;&ep;崔莹莹蹙眉道:“我就是放不开,才让师尊出出主意,你倒是说点有用的法子呀。”

&ep;&ep;“容为师研究研究,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早点休息吧。”

&ep;&ep;说着,取完经的梅近水,就关掉了水幕。

&ep;&ep;崔莹莹坐在床头,莫名其妙,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ep;&ep;弄不懂师尊又在神神叨叨干啥,崔莹莹也不去想了,转眼看向周边,发现自己在这里哼着小曲儿喝大酒,姐妹们在下面忙活,是有点不合适,便起身换了衣裳,往楼下走去……

&ep;&ep;-----

&ep;&ep;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ep;&ep;虽然才二月初,向阳山外已经花红柳绿,随处可见春日美景。

&ep;&ep;山间的道路上,不停有修士上下。山上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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