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

&ep;&ep;此言一出,全场哑然!

&ep;&ep;藤笙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好气魄,可惜,你生的太晚,年纪轻轻便遇上本尊,是剑道的不幸。”

&ep;&ep;说完,藤笙其实浑然一遍,手中‘黄麟’剑指向左凌泉,一剑刺出:

&ep;&ep;“下辈子见了!”

&ep;&ep;天地肃然一静,并没有什么声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下一刻,左凌泉乃至后方的山川上半部分,都会在一瞬之间平移出去,变成一副光怪陆离的光景。

&ep;&ep;梅近水见左凌泉如此托大,暗道不妙,眨眼已闪身到近前,试图把左凌泉拉开。

&ep;&ep;而左凌泉分毫未退,瞬间榨干了体魄,以及过往所有沉淀,抬手一剑刺出,和藤笙隔空相对。

&ep;&ep;咔——

&ep;&ep;这次,天地间有了声音,听起来就如同玻璃被巨力压碎。

&ep;&ep;所有人只看到两道人影之间的天地,被压在一起,扭曲成了光怪陆离的光团。

&ep;&ep;而后一个空间被压缩到极致的光点,从两人之间的天地出现,传来一股堪称可怖的吸扯力,刹那间撕碎吞噬了周边万物。

&ep;&ep;藤笙没想到左凌泉真能一眼学会这一剑的精髓,眼中闪过惊艳。

&ep;&ep;但作为一名仙君,道行高出左凌泉太多,哪怕用同一种招数双剑相撞,他还是占了绝对优势。

&ep;&ep;藤笙没有丝毫保留,全力爆发一剑刺出。

&ep;&ep;位于两人正中的光点,瞬间被推到了左凌泉和梅近水面前。

&ep;&ep;轰隆——

&ep;&ep;光点被梅近水以创世之术拆解,蕴含的力道彻底爆发,撕碎了方圆百丈的天地,化为虚无裂口,瞬间吞没了周边的一切。

&ep;&ep;山河变色,空间震荡的余波,席卷方圆千里。

&ep;&ep;所以大妖都在这恐怖的威势下,倒在地上,被压的没法起身。

&ep;&ep;轰隆隆——

&ep;&ep;混乱空间,很快在大天地的挤压下复原。

&ep;&ep;而原本身处冰湖之上的两人,已经在一剑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ep;&ep;只剩藤笙单人一剑,悬浮于空,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有血珠从手腕处滴落,滑到了剑锋之上。

&ep;&ep;天地寂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幅光景,久久难以回神。

&ep;&ep;藤笙沉默稍许后,收起佩剑,抬眼看向了天空的圆月。

&ep;&ep;虽然身形未动,天地间却响起了一声苍凉狼嚎:

&ep;&ep;“嗷呜——”

&ep;&ep;孤狼啸月,远传千里。

&ep;&ep;但此举并非示威,而是抱怨天地的不公!

&ep;&ep;天地沉寂不过片刻后,东方雷声大动,一道金裙身影,手持双锏杀到了近前,怒容满面。

&ep;&ep;而北方,一位配剑的白发老者,从冰原上缓步走来。

&ep;&ep;在南边,阳神东方烛照,手托烈日,在海上遥遥注视。

&ep;&ep;西边的奎炳洲,商寅坐在九层高塔之上,静默旁观。

&ep;&ep;九洲四海很大,却举世皆敌,无处安身。

&ep;&ep;纵然有一身通神剑术、一颗赤子之心,面对本就不公正的天公,除了战至力竭,又能如何?

&ep;&ep;藤笙从圆月之上收回目光,抬起了手中佩剑,指向上官玉堂,望的却是远方瑟瑟发抖的金魁大王:

&ep;&ep;“你现在,明白本尊没必要杀梵天鹰了?”

&ep;&ep;金魁大王明白了,妖族群雄也明白了,但这时候,已经没意义了。

&ep;&ep;上官玉堂提着金锏大步走来,眼神冰冷:

&ep;&ep;“弃剑受降,改邪归正,可饶你一条性命。”

&ep;&ep;藤笙眼神平淡:“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要么我死在这里,要么我孤身独战九洲仙君,投降,对不起这身剑术。”

&ep;&ep;上官玉堂没有再多言,快步上前。

&ep;&ep;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剑神黄潮,落在了藤笙前方,挡住上官玉堂,沙哑开口:

&ep;&ep;“上官小友,给老夫个面子。他是老夫徒弟,有再多不是,也不该不教而诛。”

&ep;&ep;此举,变相当于为了保徒弟性命,不顾正道大局了。

&ep;&ep;上官玉堂眉头一皱,停下脚步,沉声道:

&ep;&ep;“黄潮,你是正道元老,手掌人族命脉,说出这般徇私之语,已经是德不配位了。”

&ep;&ep;剑神黄潮深深叹了口气:“藤笙有今日,是我这师父的错,心里这个坎,老夫迈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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