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向九泉之下,或者早已远游天外的父母告知一声。

&ep;&ep;上官玉堂望着两尊灵位,慢慢梳理好长发后,转眼看向了婚床。

&ep;&ep;左凌泉闭着双眸,安静躺在枕头上,眉宇间依旧带着三分惬意……

&ep;&ep;“……?”

&ep;&ep;可能是觉得场景反过来了,上官玉堂眼神有点怪,恢复了山巅老祖的庄严神色,轻轻咳了一声。

&ep;&ep;“咳――”

&ep;&ep;“嗯?”

&ep;&ep;左凌泉从梦中惊醒,一头翻起来,先看向床铺里侧,又望向坐在旁边的上官玉堂,瞧见老祖衣不遮体,还愣了下。

&ep;&ep;出现这场面,倒不是左凌泉不行被修晕了。

&ep;&ep;上官玉堂仙君的道行,体魄绝非寻常仙子可比,哪怕受了伤,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p;&ep;左凌泉境界‘如此低微’,和强者双修,肯定属于受益一方,彼此结为一体形成大循环,基本上就成了‘小马跑上高速轨道,被火车推着走’。

&ep;&ep;本来左凌泉还想担任转化器,给玉堂补充气海调理伤势,结果进去直接成了插件儿,光看到自己气血沸腾修为唰唰涨,根本跟不上玉堂的功法运转速度。

&ep;&ep;最后左凌泉也不抢主动权了,变成了被动一方,注意力全放在了外在享受之上。

&ep;&ep;那感觉……

&ep;&ep;不敢放在台面上讲,反正又紧又粉。

&ep;&ep;一轮修炼过后,左凌泉就在醉生梦死中抱着玉堂睡了过去,也没注意到玉堂的动静。

&ep;&ep;而上官玉堂要起身,自然不会惊醒左凌泉,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ep;&ep;洞房之后,被媳妇摇醒,对男人来说显然脸上挂不住的事情。

&ep;&ep;左凌泉缓过来后,发现玉堂好端端坐着,和没事人一样,表情一僵:

&ep;&ep;“你醒啦?我没事儿,就是眯着眼休息会儿……”

&ep;&ep;上官玉堂脸上没有羞红,但也不好直视左凌泉的身体,又把目光转回去:

&ep;&ep;“没事就起来,得修炼几个月,这才刚开始,就累趴下了……”

&ep;&ep;?!

&ep;&ep;左凌泉纵横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蔑视?他脸色一沉,从背后探入布料缝隙,托住了玉堂高挺的花间鲤:

&ep;&ep;“前辈,是谁刚才说‘别了,我们正经修炼’?没吃够苦头是吧?”

&ep;&ep;颠了颠,淡金色布料好似包着圆滚滚的水团儿,连上面的鲤鱼都活了过来,在荷花间带起阵阵波澜。

&ep;&ep;上官玉堂肃穆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微微抬指,示意左凌泉别动手动脚:

&ep;&ep;“先陪我上柱香,之后本尊再让你明白,到底谁没吃够苦头。”

&ep;&ep;左凌泉抬眼望去,才发现房间被重新装修了一次,看到案台上的灵位,左他自然严肃了些,把手抽回来,迅速把衣袍穿戴整齐。

&ep;&ep;上官玉堂赤足站起身来,刚刚站直,金色龙鳞长裙便如同瀑布般洒下,恢复了往日女武神的装束,就是伤势尚在,脚步有点虚。

&ep;&ep;左凌泉连忙起身,扶着玉堂走到屋子中央,两人并肩站在案台前。

&ep;&ep;上官玉堂凝望牌位片刻后,在蒲团上跪下,取出三炷香点燃:

&ep;&ep;“一会儿跟着我念‘爹娘在上,今日我上官玉堂,和左凌泉结为道侣,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ep;&ep;??

&ep;&ep;左凌泉和玉堂肩并肩跪在蒲团上,本来表情肃穆,但听见这话,有点绷不住了:

&ep;&ep;“玉堂,这是结拜的词儿吧?”

&ep;&ep;上官玉堂眼神平淡:“结婚拜堂,本就是结拜的一种,你还想说什么?”

&ep;&ep;左凌泉琢磨了下,又觉得好像没啥问题,就微微点头,继续举行结拜仪式。

&ep;&ep;上官玉堂想继续说,但尚未张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ep;&ep;踏踏踏……

&ep;&ep;------

&ep;&ep;崔莹莹从梅近水那儿负气而走后,抱着团子走进了庭院。

&ep;&ep;抬眼看去,大厅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西边的房间亮着微光。

&ep;&ep;崔莹莹本来心烦意乱,但瞧见房间里展开了遮蔽阵法,没半点动静,眉儿微微皱了下,脚步也慢了几分。

&ep;&ep;团子想开口叫一声,结果崔莹莹直接把鸟喙捏住了,变成了一声闷闷的:“咕?”

&ep;&ep;崔莹莹无声无息进入大厅,来到西边的房门前,还未偷听,就听见屋里传来玉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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