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寅斟酌少许,回过身来,看向吴尊义:

&ep;&ep;“正邪为天道相争,孰对孰错不好定论,你可以袖手旁观;但天道之外的东西进来,毁的便是你我所知的一切,再不插手,你我便没存在的意义了。”

&ep;&ep;吴尊义皱了皱眉:“我也不过一介凡人,九洲窝里横尚有几分能耐,此等重任……”

&ep;&ep;“苍穹之下,皆是凡人,天魔下了界,也高不过这片天。”

&ep;&ep;商寅往大殿外走去:“先辈都能击退数次天魔,我等今人,岂能不如古人。”

&ep;&ep;张徽还有点茫然,连忙跟了上去。

&ep;&ep;雷弘量琢磨了下,询问道:“尊义,这是又有天魔来灭世?”

&ep;&ep;“不清楚。”

&ep;&ep;吴尊义回头看了眼火焰熊熊的战锤后,也跟了上去:

&ep;&ep;“先研究对策吧,有备无患。”

&ep;&ep;……

&ep;&ep;-----

&ep;&ep;从剑冢出来后,四人一鸟再次潜伏入地底;为防被萧青冥再次提前发现位置,这次的位置挪到了一条大江之下,深入地底近两里。

&ep;&ep;沙沙沙——

&ep;&ep;一场瓢泼大雨,让处于极夜的天地再次伸手不见五指。

&ep;&ep;地底深处,洞府大厅里白雾弥漫,三女一男在白色地毯上盘坐,为了抢在萧青冥死灰复燃之前恢复足够战力,不敢有一刻松懈。

&ep;&ep;但洞府里多了一只鸟鸟,可就没以前那么平静了。

&ep;&ep;“叽叽叽~……”

&ep;&ep;暖黄灯火洒在大厅的角角落落,白色地毯下面鼓了一个会动的小包,下面传来有些无趣的小声哼唧。

&ep;&ep;小包从地毯边缘,一只移动到崔莹莹屁股后边,被挡住去路后,就改道跑到了老祖大腿旁边。

&ep;&ep;以上官玉堂的道行,炼气这么基础的技能,早已成了被动,根本不需要全身心入定,注意力都放在探查敌情之上。

&ep;&ep;被团子磨蹭大腿,上官玉堂右眼睁开了一条缝,望了望团子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坐在三人之间的左凌泉身上。

&ep;&ep;左凌泉盘坐练气的时候,闭着双眸不苟言笑,一双剑眉配上高挺鼻梁,看起来极为冷峻,就好似视女色如无物的孤高剑仙,旁人在他面前提女色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ep;&ep;但对于了解左凌泉‘本性’的上官玉堂来说,瞧见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心里就一个想法:

&ep;&ep;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ep;&ep;上官玉堂暗暗瞄了左凌泉良久后,才把目光移开。

&ep;&ep;见团子着实无聊,又拱着地毯跑到了梅近水屁股旁边,上官玉堂心念微动,把小母龙放了出来。

&ep;&ep;横放在陈列架上的金锏,闪耀出金色流光,落在地毯上,由虚化实,渐渐变成了一个穿草鞋的敦实丫头。

&ep;&ep;“哟~三女一男,共处一室……”

&ep;&ep;嘭——

&ep;&ep;一句话没说完,小母龙就飞了大门,脸先着地。

&ep;&ep;“叽?”

&ep;&ep;团子听见动静,连忙从地毯边缘钻出来,迈着八字步跑到了门外,围着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丫头转了几圈儿,歪头有些疑惑。

&ep;&ep;“小破鸟,再看本龙把你烤了。”

&ep;&ep;“叽?!”

&ep;&ep;团子都惊了,竟然还有人敢凶鸟鸟!它眼神一凶,把体型变成了箩筐那么大,直接跳向敦实丫头背上。

&ep;&ep;小母龙行云流水的翻身挪开,让团子踩空摔了个屁股蹲,抱着后脑勺一脸嘲讽:

&ep;&ep;“蠢蛋儿。”

&ep;&ep;“叽?!”

&ep;&ep;团子显然气到了,张开小翅膀就开始滿洞府追殺小母龍。

&ep;&ep;“略略略~追不到追不到……”

&ep;&ep;“叽叽叽……”

&ep;&ep;……

&ep;&ep;上官玉堂见团子不无聊了,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笑意。

&ep;&ep;略微回想,这场面,倒是有点像她当年收拾无能狂怒的崔莹莹。

&ep;&ep;而当时梅近水就如她这样,在远处旁观,感受想来和她现在如出一辙。

&ep;&ep;上官玉堂扫了梅近水一眼,沧海桑田、時过境迁,往事早已成了往事,坐在这里面对故人回想往昔,难免会产生几分复杂……

&ep;&ep;轰——

&ep;&ep;正神游之际,一声闷雷响起,透过两里有余的大地,依旧传到了地底洞府。

&ep;&ep;上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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