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其他九人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抱有同样的想法。

&ep;&ep;所有人都不敢暴露底牌,只能暗中绞尽脑汁增强战力,没有人知道对手走到了什么地步,没人知道自己是不是‘十仙君之耻’,所有人不敢有一刻钟松懈,只能闷着头逼迫自己变强。

&ep;&ep;三千年的‘太平岁月’,对寻常修士来说变化不大,但对仙君来说,超长时间不知对手的深浅,已经让九洲大地,变成了仙魔林立的‘黑暗森林’,时间越长,他们便越是心忌,为防掉队,只能穷尽所能压榨自身,来安慰内心对未知的恐惧。

&ep;&ep;这点从上官玉堂生吞窃丹残魂、研究左凌泉的太阴之力就能看出来。

&ep;&ep;上古时期代表终点的武道‘极境’,到现今已经变成了山巅修士的起点,便是在这种近乎残忍的猜疑链下,被逼出来的。

&ep;&ep;长生道断绝之前,仙君之上有仙帝独裁、天魔乱世,仙君不可能掌控最顶端的海量修行资源;长生道断绝的前期,人族还算众志成城,也没有这种正邪势均力敌,能随时要人命的紧迫形势。

&ep;&ep;能位列仙君的人与妖,都是从整个九洲生灵中筛选出来的怪胎,天赋肯定比江成剑等人好,在这种大环境下,要是没进化成怪物,那他们也不配走到仙君的位置。

&ep;&ep;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下,当前九洲的十大仙君,毫不意外是古往今来最强一代仙君,成了仙帝也是古往今来最强仙帝;他们还是忘机,是因为这片天地最高只有忘机,可不代表他们最高只能修到忘机,或者说只有上古仙君的实力。

&ep;&ep;商诏、江成剑等人,对战力的见解脱节了几千年,还以同境的极限理解仙君,殊不知现今的十大仙君,早已和他们不在一个纬度了!

&ep;&ep;轰轰轰——

&ep;&ep;上官玉堂气劲压弯海面,身形扭曲空间,外人只能看到一道金色流光,瞬间把乌云滚滚的天幕,割裂成了无数碎块。

&ep;&ep;长空天闪雷鸣,令人窒息的气劲,席卷整片海域。

&ep;&ep;左凌泉起初还想帮忙,或者去打对面的张芝鹭。

&ep;&ep;结果这场面一出来,正邪双方的喽啰,都不约而同被逼退,只能眼神惊骇,全神贯注感知周边,免得被前方的余波刮死。

&ep;&ep;江成剑早就想看仙君搏杀,但真瞧见了,却发现以他的道行都完全看不懂,更不敢贸然插手,只能从往海外移动的气象判断,上官玉堂顶着玄武盾单挑术士,还是占据了些许上风。

&ep;&ep;崔莹莹直接一脸蒙逼,啥都看不清,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下意识握住了左凌泉的手。

&ep;&ep;左凌泉拉着崔莹莹,被余波逼退,很快就退到了数十里之外,只能听到九霄龙吟,难以目测形势。

&ep;&ep;他心中担忧玉堂安危,咬了咬牙道:

&ep;&ep;“各位前辈,可有法子帮忙?”

&ep;&ep;仇泊月劝阻道:“山巅巨擘出手,最忌讳晚辈瞎凑热闹,帮不上忙也罢,还有可能让其分心。静观其变,应该很可能见分晓。”

&ep;&ep;修行道道行越高,打架其实越快,正常都能几息时间定胜负。

&ep;&ep;但两位仙君底蕴太厚,藏着的底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力搏杀光是尔虞我诈掏杀招,估计都得掏大半天。

&ep;&ep;眼见帮不上忙,左凌泉只能道:

&ep;&ep;“华钧洲的仙君不过来驰援?”

&ep;&ep;江成剑道:“异族敢来,必有后手,其他仙君只要妄动,异族声东击西,损失便难以估量,他们没法为玉瑶洲葬送自身根基,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或者战败后,等外洲做好守备,集结大军反攻。”

&ep;&ep;左凌泉眉头紧蹙,明白这种情况依靠别人是没用了,他握着天官神剑,明知不能过于依赖太阴神君,这时候还是只能对着古神低语。

&ep;&ep;太阴神君被封印,一切有利于恢复阴阳平衡的举动,都会受到天道垂青,左凌泉想大量借用太阴神力,显然有利于阴阳平衡。

&ep;&ep;因此左凌泉心念一起,便感受到了如有神助般的力量,天空五彩斑斓的乱象,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ep;&ep;但左凌泉尚未来得及高兴,就感受到了何为绝望!

&ep;&ep;轰——

&ep;&ep;苍穹之上爆发一声雷鸣后,青色和金色的流光分开,被同时震退数十里。

&ep;&ep;上官玉堂再次显出身形,浑身无伤,但重新回到身后的玄武盾,明显有几道战损痕迹。

&ep;&ep;梅近水一袭白裙看似完好无损,但酥胸起伏很快,显然身体并非看起来那么好受。

&ep;&ep;但所有人目光,并没有放在刚刚脱战的两位仙君之上。

&ep;&ep;轰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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