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演练罢了。”

&ep;&ep;汤静煣眼神尴尬:“我是怕把你打伤,我不晓得分寸,若是收不住手……”

&ep;&ep;??

&ep;&ep;姜怡感受到了冒犯,她认真道:

&ep;&ep;“静煣,你有点飘了。”

&ep;&ep;汤静煣腼腆一笑,摇了摇头,就是不肯动手。

&ep;&ep;姜怡见此也没办法,想了想,只能施展激将法:

&ep;&ep;“静煣,你第一个遇上左凌泉,若不是本宫强行下旨,把他招为驸马,你和他肯定是水到渠成的原配夫妻;现在被迫成了老三,位列偏房,你对本宫就没半点意见?”

&ep;&ep;汤静煣眼皮一跳,轻轻吸了口气:

&ep;&ep;“有一点点……”

&ep;&ep;“有就好,现在给你机会,揍我一顿,嗯……就当是一战泯恩仇,今天你怎么出气,我都不会记在心上,如有虚言,我把灵烨叫姐。”

&ep;&ep;“……”

&ep;&ep;汤静煣性子可不软,只是碍于俗世身份,才对姜怡很礼貌,得到这种承诺,她气势渐渐就起来了:

&ep;&ep;“这可是公主亲口说的,打完不能记仇。”

&ep;&ep;“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被打哭了,也不能找左凌泉告状……诶?”

&ep;&ep;姜怡话没说完,就发现静煣气势浑然一变,直接冲了上来。

&ep;&ep;汤静煣自幼就很要强,长时间陪在左凌泉跟前,知道自己很难帮忙,又岂会没心眼整天不务正业,心里不知让老祖教了多少次,老祖每次出手她也在身临其境体验着。

&ep;&ep;而老祖又不指望静煣用拳脚称霸,能用上的时候,多半形势极其危急,所以教导静煣的方式很简单,就一句话——武德是站着的人才配讲的,躺着的没资格说话,遇到生死之争,不用管什么面子里子,怎么好用怎么来。

&ep;&ep;在这种教导方式下,静煣武道路数,自然有点上不得台面,抓胸龙抓手、撩阴腿什么的信手拈来,跟‘正道’沾边的事儿可以说是一样都不干。

&ep;&ep;嘭嘭嘭——

&ep;&ep;撕拉——

&ep;&ep;姜怡招架了两下,衣襟都被抓了个空洞,露出了颤巍巍的半个白团儿,她掩住胸口恼火道:

&ep;&ep;“静煣,这是禁招!”

&ep;&ep;汤静煣理直气壮:“生死搏杀哪儿来的禁招?你当过家家不成?受死!”

&ep;&ep;“嘿——?”

&ep;&ep;姜怡无话可说……

&ep;&ep;……

&ep;&ep;第二十八章望潮滩

&ep;&ep;清晨的微光洒在连绵成片的仙家工坊间,青瓦上多了一抹银霜,带着凉意的海风迎面吹来,才让人惊觉已经入了冬。

&ep;&ep;“又到冬天咯……”

&ep;&ep;张徽提着一个食盒,走过结霜的青石板路,来到了九层高塔的下方。

&ep;&ep;九层高塔是试验品,尚未投入使用,各层之间自然也没有弟子留守。

&ep;&ep;张徽来到一层大厅,站在了墙壁旁的一个圆台上,轻抚旁边的鹤首摆件儿,平台就悬浮而起,升向高塔顶层,透过墙上的窗口,还能鸟瞰整个港口的景色。

&ep;&ep;这东西被誉为‘升龙台’,是吴尊义研究的物件中,少有的无用之物,至少张徽是这么想的。

&ep;&ep;张徽是商寅的弟子,在炼器一道中,风格偏向务实派——也就是物尽其用,花里胡哨的东西能省则省,力求把一样材料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ep;&ep;也正是由于这个风格,他才会被委任过来看守库房掌管望潮滩财政。

&ep;&ep;‘升龙台’的构造用料,都挑不出毛病,但作用仅仅是帮人上楼梯,这在正常炼器师眼里,就只能得到一个评价——仙人用不上,凡人用不起,纯粹糟践东西。

&ep;&ep;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在不能御风的地方,上楼比较体面。

&ep;&ep;这玩意是吴尊义弄的,张徽不好说啥,此时也只能当唯一的乘客,站在升龙台上体验未来仙门的奢侈配置。

&ep;&ep;叮——

&ep;&ep;等顶层的龟首衔铃发出清脆声响,张徽已经来到了顶层。

&ep;&ep;顶层极为开阔,周边布置着八方水幕,上方的观星天井透进来微光,洒在地板上。

&ep;&ep;身着黑衣的吴尊义,在小案旁边盘坐,以金笔在纸上勾画着图案。

&ep;&ep;雷弘量则端着茶杯,坐在一方水幕前,看着混元宗的一名女修跳舞。

&ep;&ep;“弘量,地慧坊几个女弟子,锤不动斑纹铁,累的是满头大汗、衣衫不整,你有把子力气又没事儿,要不去搭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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