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带你走!”

&ep;&ep;左凌泉见此才收刀,飞身跃起翻上了马背,和仇大小姐一起,往郊野上冲去。

&ep;&ep;直至跑出好远,才听见后方传来赵霸悲痛欲绝的怒喊:

&ep;&ep;“震南!……给我追!还我儿子命来……”

&ep;&ep;“驾——”

&ep;&ep;……

&ep;&ep;------

&ep;&ep;酒楼之中,郑犼瞧见这一幕,虽然料到荀甫可能打不过,但死的这么干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ep;&ep;“这么就死啦?这么大个活人,衣角都没碰到……”

&ep;&ep;徐元峰对此丝毫不意外:“武道名家,都是深耕于细微之处,微末间方见真章;此人武道根基坚若磐石,应变能力世间罕有,在福地之中,不说荀甫,就算我亲自上场,也没必胜的把握。”

&ep;&ep;郑犼还是头一次从徐元峰口中听到这种评价,他只是个大管家,谈不上有多高的武道造诣,询问道:

&ep;&ep;“此子难不成还和堡主处在同一层面?”

&ep;&ep;“就算现在不是,未来也有和我比肩的潜力。”

&ep;&ep;“那现在怎么办?”

&ep;&ep;“人家花钱进来渡红尘劫,咱们自然得保证人家的体验。”

&ep;&ep;徐元峰目送左凌泉远去后:“让他自行发挥,别干涉,等有所建树,再安排人到身边学艺;此人是一座金矿,必然能学到让宗门收益的东西。”

&ep;&ep;郑犼微微点头,找来了一根绳子,搭在房梁上:

&ep;&ep;“荀公子怎么办?连续两次被当众砍死,可谓奇耻大辱,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ep;&ep;徐元峰也找了根绳子,搭在房梁上,然后踩着凳子开始上吊:

&ep;&ep;“他想自取其辱,让他去即可,给他一百次机会,他也别想讨回脸面。”

&ep;&ep;话说完,徐元峰一踢凳子,就挂在了上吊绳上,来回摇晃。

&ep;&ep;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为了离开黄粱福地。

&ep;&ep;人之神魂很特殊,给人留下记忆很容易,所有感官都是入口,黄粱福地能通过各种方式,把虚假记忆神不知鬼不觉投射到修士脑海。

&ep;&ep;但想要抹除修士脑海中的记忆,却难比登天,这和直接攻击神魂没区别,会触发神魂的自卫反应,把修士惊醒。

&ep;&ep;所以送一个新人进入梦境,编造一段过往让所有人记住即可;但一旦进来了,就没法把此人存在的痕迹,从其他人脑海里抹除。

&ep;&ep;按照两人的境界,可以直接苏醒,但那样在其他梦中人眼里,他们是凭空消失,仙藤没法用逻辑来圆场,会扰乱梦境出现诡异变数。

&ep;&ep;两个人想离开梦境,又得维持逻辑的自洽,那最简单的方法,自然就是自尽了。

&ep;&ep;郑犼踢掉凳子,和徐元峰挂在一起,脸色憋得青紫,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ep;&ep;“堡主,下次咱們用刀抹脖子吧,这死法是真难受……”

&ep;&ep;徐元峰脸庞也成乌青之色,但心智强横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声音沙哑说了句:

&ep;&ep;“用刀自尽不吉利。”

&ep;&ep;传统说法中,自缢不见血、留全尸,属于很体面的死法,而刀斧加身会导致尸体残缺,失了身前的体面,甚至转世变残疾。郑犼对此回应:

&ep;&ep;“修行中人不能迷信邪说,死都死了,哪管他吉不吉利……”

&ep;&ep;话没说完,屋里就没了声音,只剩下两具尸体,挂在房梁上摇摇晃晃。

&ep;&ep;吱呀——

&ep;&ep;吱呀——

&ep;&ep;……

&ep;&ep;第十七章三喜临门

&ep;&ep;“驾——驾——”

&ep;&ep;红色烈马撞破风雨,在乡野间飞驰。

&ep;&ep;虽然被百余人追杀,但马上旳少年少女,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甚至在这种逃命时刻聊起了天:

&ep;&ep;“瓜瓜……”

&ep;&ep;“你能不能别叫我瓜瓜?”

&ep;&ep;“好的瓜瓜……”

&ep;&ep;左凌泉坐在仇大小姐背后,以他的马术,就算不抱着仇大小姐,也不至于被马匹颠下去。

&ep;&ep;但当前环境的物理法则很严谨,风是真的雨是真的,风雨加身的湿寒自然也假不了。

&ep;&ep;左凌泉身体不是很壮,穿的又是麻布单衣,在暴雨中淋的久了,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哆嗦,说话有点磕巴。

&ep;&ep;仇大小姐的身份是富家大小姐,衣裙精致而华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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