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ep;&ep;河湾距离玄武湖并不远,妇人走在前面,带着几人来到了湖畔的园林之中,走僻静小道,近了一栋宅院的后门。

&ep;&ep;宅院中很空旷,遥遥能听到外面的湖岸边有些许人声和兽类的低鸣。

&ep;&ep;妇人进入了宅子里的一间客厅,在外面环视几眼,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关上房门。

&ep;&ep;遮蔽阵法一打开,妇人就瞬间换了个人,压抑的情绪再也憋不住,跑过来一把搂住愣愣站在原地的秋桃,泪如雨下:

&ep;&ep;“秋桃……”

&ep;&ep;谢秋桃紧咬银牙没出声,但眼泪却忍不住,她没抱住日夜思念多年的娘亲,却又舍不得推开,只是默不作声。

&ep;&ep;上官玉堂微微摇头,在茶案旁坐了下来,语气平淡:

&ep;&ep;“正邪不两立,先说正事儿,待会再叙旧也不迟。”

&ep;&ep;左凌泉和仇大小姐心底也抱着三分戒心,一直注意着妇人,不过话不能说太直接,左凌泉开口道:

&ep;&ep;“先坐下吧,秋桃这些年一直想着谢伯母,天南地北到处找伯母的下落,只可惜一无所获,谢伯母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ep;&ep;妇人知晓秋桃为何对她这般冷淡,也知道几人怀疑她的立场,要审查背景。

&ep;&ep;妇人依依不舍松开手,在玉堂旁边坐了下来,压下心湖的波澜,轻声道:

&ep;&ep;“我叫谢温,是玄武台第四十六代孙,也是当代家主;当年,我们一家三口被异族修士找上了门,为了不让秋桃落入敌手,就把秋桃丢到了海里,拼死阻挡;无奈异族出手的是混元天尊张芝鹭,我们夫妻俩根本不是对手,连求死都是奢望,被当场抓住了。”

&ep;&ep;左凌泉听老祖说起过混元天尊张芝鹭,奎炳洲人族的二把手,地位和帝诏尊主差不多,确实是一方巨擘。他询问道:

&ep;&ep;“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出手对付你们,是为了谢家传承的玄武血脉?”

&ep;&ep;谢温轻轻点头:“谢家初代家主抗击域外天魔时,得天公垂青,成为了天官神使;虽然老祖宗最后飞升而去,但这份血脉传承了下来,历经四十多代人稀释,依旧强过其他天地造物,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玄武之力。异族近百年,在九洲四处收集神祇之力,我们就成了首要目标。”

&ep;&ep;上官玉堂微微颔首:“你道行尚在,异族为什么最后没动你?”

&ep;&ep;这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谢秋桃抿了抿嘴,显然是想问“你是不是和爹一起叛逃了”,但这话问不出口。

&ep;&ep;谢温和秋桃一样,自幼秉承家训与妖魔势不两立,说起此事显然有些自责,她柔声道:

&ep;&ep;“张芝鹭抓到我们夫妇后,本来要当场熔炼骨血抽取玄武之力,但当时北边的梅近水过来了,制止了张芝鹭。”

&ep;&ep;说到这里,见上官玉堂神色不对,谢温又补充道:

&ep;&ep;“我并非说梅近水是恪守正道的好人。梅近水是异族首脑,目的极其明确,和正道站在绝对的对立面;但梅近水行事之法和其他异族有区别,招纳部众以攻心为主,会言传身教,给部下灌输自己的理念,让部下从心底里和她信念一致,若不是一路人,上门投靠梅近水都不收。

&ep;&ep;“商寅麾下强者如云,但有很多都是逐利之辈,只服从强者,会明哲保身;梅近水则不然,手下人不多,但各个都是死忠,为了秉承之道可以悍不畏死、隐忍千年不发,论起手腕,梅近水比商寅还要强一些。”

&ep;&ep;上官玉堂脊梁骨这么硬的人,当年都在梅近水的感染力下,主动去向阳城拜了码头,心里很明白梅近水的厉害之处。她询问道:

&ep;&ep;“你被梅近水的说法感化,转投了她的阵营?”

&ep;&ep;谢温摇了摇头:“斩断长生道,谢家祖辈出了一份力,我身为子孙,岂能违背先辈信念,无论梅近水怎么说,我都没动摇道心,只求一死。

&ep;&ep;“但某些时候,求死都是懦夫的行径。梅近水当时告诉我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死了,改变不了异族夺走玄武神力的事实,而我身上的血脉根本不够,异族为了达成目的,无论愿不愿意,都得继续去寻找谢家散落在外的族人,还有玄武一脉的生灵,这其中就包括刚刚逃走的你,他们能追,只是没去追罢了。

&ep;&ep;“如果我不想看到这情况,就只能换個柔和的法子——培养蕴含玄武血脉的灵兽,让它们自愿贡献出体内的部分血脉之力,积少成多来达成目的。世上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你,我不答应,对异族来说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烦,直接一路杀过去就行了。”

&ep;&ep;谢温看向眼泪汪汪的秋桃:“娘不想给异族出力,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在没有办法阻住他们的情况下,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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