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鱼饵怎么钓?”

&ep;&ep;左凌泉笑了下,从玲珑阁里取出了团子的东海小银鱼鱼干,穿在鱼钩上,抛入了海里。

&ep;&ep;“叽?”

&ep;&ep;团子有些茫然,眼神意思约莫是:你直接给鸟鸟吃不就完了吗?万一没钓上来,岂不是赔了鱼干又饿肚子?

&ep;&ep;……

&ep;&ep;-------

&ep;&ep;另一边,相距三百余里的另一处海面上。

&ep;&ep;海面无风无浪,平如镜面,一只大海龟悬浮在海上,朝着孤叶岛不紧不慢前行。

&ep;&ep;海龟体型较大,龟背约莫两丈方圆,如同一个小山头。

&ep;&ep;身着武服的谢秋桃,抱着铁琵琶在龟背上坐着,举止很规矩,也不和往日一样叽叽喳喳说话了,只是时而瞄一眼站在龟背边缘的女子。

&ep;&ep;上官玉堂依旧占据着静煣的身体,手里提着青鞘宝剑,眺望漫漫海域,稍显出神,也不知是在心底和人对话,还是在回忆曾经。

&ep;&ep;穿过空间裂隙后,谢秋桃体魄难以支撑,稍微失神了片刻,等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海面上。

&ep;&ep;坐下的海龟,本来是被她的气息吸引来的,只是在远处看看,结果被上官老祖望了一眼,就老实巴交游了过来,变成了两人的坐骑。

&ep;&ep;谢秋桃询问过这是什么地方、左凌泉去哪儿了;老祖只说了左凌泉就在附近,没说当前位于什么何处。

&ep;&ep;谢秋桃虽然也没法确定当前位置,但阅历丰厚,对海中生物很了解,通过海龟和水中鱼儿的种类分布,大略猜出目前的位置,在奎炳、北狩、婆娑三洲之间黑三角海域。

&ep;&ep;之所以叫黑三角,并非说这片海域有多特殊,而是此地属于幽萤异族的领海,正道没渠道勘探,在九洲舆图上就是一片空白,所以就有了这个称呼。

&ep;&ep;说起来,谢秋桃幼年横跨北海,还曾经过这片海域,算是故地重游。

&ep;&ep;瞧见上官老祖一直眺望远方不说话,谢秋桃实在闷得慌,就开口询问:

&ep;&ep;“上官前辈,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ep;&ep;上官玉堂外表孤高肃穆、不苟言笑,实际上心里在和静煣吵嘴,吵得约莫是:

&ep;&ep;“小左都不见了,你还不去找?出事儿怎么办?”

&ep;&ep;“他死不了,你急什么?”

&ep;&ep;“他是我男人,我肯定急呀,你就不能飞过去,坐个什么乌龟……”

&ep;&ep;“着急自己来找,你又不是不会飞。”

&ep;&ep;“我……我连这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和秋桃待一块儿,万一走丢怎么办?你反正不许走,赶快给我找……”

&ep;&ep;“你再啰嗦半句试试?”

&ep;&ep;“……”

&ep;&ep;……

&ep;&ep;听见秋桃的言语,上官玉堂回过身来,走到在跟前坐下,平静道:

&ep;&ep;“我什么地方都去过。”

&ep;&ep;谢秋桃因为境界差距太大,又不能和左凌泉一样谈感情,面对上官玉堂,有点拘谨,想了想又问道:

&ep;&ep;“前辈,你去过玄武台吗?”

&ep;&ep;“去过。那时候我还没到九宗,为了些幼年的执念,到处找访仙问道,到过玄武台。”

&ep;&ep;“那时候玄武台是什么样的呀?”

&ep;&ep;“已经家道中落,只剩下百余族人,守着谢家旧址。我想借阅古籍,谢家不行方便,打了一架才得偿所愿。”

&ep;&ep;???

&ep;&ep;谢秋桃笑容一僵,感觉这句短短的话语背后,是谢家祖上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史。

&ep;&ep;“不用胡思乱想,我当年游历天下,就是一路打过去的。正道名门也好、邪道魔门也罢,都一视同仁,不说远的,连崔莹莹都被我打得哭哭啼啼,找师父做主。”

&ep;&ep;说到此处,上官玉堂停顿了下,望向海外:

&ep;&ep;“说实话,能被本尊亲手修理一顿,是他们的荣幸;当年被我打过还没死的人,后来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仙家巨擘,而且连怨恨都没有,皆把此事当成毕生最强的战绩来吹嘘。修行道就是如此,当你强到一定境界,打人家一耳光,人家都会受宠若惊。”

&ep;&ep;谢秋桃对这话没有半点质疑,毕竟天下剑修被老剑神骂一句,都能瞬间名传九洲;上官老祖比老剑神都‘心狠手辣’,能正面干架还没死的人,要是不名震一方,那才是见鬼了。

&ep;&ep;“那今天的荀老贼,正面接前辈一剑还没死,回去不得尾巴翘上天了?”

&ep;&ep;“倒也不至于,荀明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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