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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另一侧。

&ep;&ep;屈家的游船停泊在风月城外的一座庄园附近,宴会已经结束,各方宾客相继散去,只留少数屈家的贵客在庄园内落脚,三竹先生住在最奢华的主院。

&ep;&ep;三竹先生是俗世宫廷乐师出身,自幼名气就很大,后来遇上了山上的同好,才得以入了仙门。

&ep;&ep;琴道造诣不能和修行共通,三竹先生道行算不得高,修行的经历,说好听点是‘闲云野鹤’,说难听点就是一介散修居无定所。

&ep;&ep;不过修行道有一技之长,谋生足以,靠着超凡的琴道造诣,三竹先生在各大豪门都吃得开,跟着他学过琴艺的仙子难以计数,连映阳仙宫都会请他当琴师教导自家小姐。

&ep;&ep;有这层身份在,三竹先生的名望自然小不了,放在散修之中,已经算是顶流的‘名士’了,被栗河屈家如此礼待,也是理所当然。

&ep;&ep;咚~咚~~

&ep;&ep;夜色之下,头发花白的老儒生,独自坐在琴台旁随手轻拨,琢磨着即将登台展现的琴曲,脸上带着三分酒意。

&ep;&ep;一曲尚未弹完,雅室悬挂的竹帘起了些许波澜,一个身着白袍的文雅男子,出现在了琴台附近,微微拱手:

&ep;&ep;“三竹先生。”

&ep;&ep;老儒生停下琴曲,抬眼一看,露出笑意:

&ep;&ep;“周沐啊,可是东方小姐叫老夫过去,讨论琴曲?”

&ep;&ep;周沐态度客气,在琴台前坐下,摇头道:

&ep;&ep;“映阳仙宫今天被一个外来人冒犯,云稚不怎么开心,在下也没办法,就想过来,请先生帮个忙。”

&ep;&ep;三竹先生微微皱眉:“老夫教东方小姐琴曲,也算半个师长,有话直说便是……”

&ep;&ep;“也不是大事儿,中秋会上,有个东洲过来的修士,会旁听先生琴曲。那人今天在文雅场合扬言动刀兵,就是没半点规矩礼法的东洲蛮子,先生登台之后,训他几句也是理所当然……”

&ep;&ep;三竹先生听着周沐诉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有点迟疑。

&ep;&ep;以映阳仙宫的分量,被人冒犯却不当面教对方做人,而跑来找他一个老琴师出头,对方是什么地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ep;&ep;这种事情,身为散修本该独善其身不招惹,但今天不帮忙,往日好不容易积攒的香火,可就断了。

&ep;&ep;三竹先生能拥有如今的‘名士’地位,靠的就是山巅豪门给面子,如果这些豪门不抬他,天下宗门世家谁会给他一个乐师面子?

&ep;&ep;三竹先生稍作迟疑后,含笑道:

&ep;&ep;“文雅场合就该用文人的方式论高低,恶语相向乃至动手威胁,和化外蛮夷有什么区别?老夫若提前知道此事,你即便不说,也会讨个说法。”

&ep;&ep;“那就谢过先生了……”

&ep;&ep;……

&ep;&ep;庄园外,柳林里。

&ep;&ep;花簪美妇遥遥看着交谈的两人,微微摇头,觉得这个周沐,实在小家子气,为了找回点脸面,竟然能拐弯抹角扯这么远。

&ep;&ep;此事算不得威胁,但左凌泉好像也没其他事儿需要帮忙……花簪美妇暗暗琢磨片刻,看了三竹先生一眼后,转身离开了柳林……

&ep;&ep;第十八章定情信物?

&ep;&ep;晨曦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杨柳翠竹环绕的水榭,沐浴在秋日之下,虽然距离集市不过数十步,却好似处在与世隔绝的仙境之间。

&ep;&ep;临水的房间里,窗户撑开着,淡金色的小龙龟,纹丝不动缩在龟壳里,晒着秋天的小太阳。

&ep;&ep;房间和左凌泉的睡房格局相同,小案上放着本摊开的杂书和些许瓜子点心。

&ep;&ep;不远处的竹榻上,身材娇小的圆脸儿姑娘,在竹枕上平躺,睡姿不怎么乖,薄被只盖在腰间,身上穿的是白色贴身小衣,鼓鼓的衣襟完美呈现在晨曦下,因为重力作用微微摊开,但依旧很饱满。

&ep;&ep;随着均匀呼吸起伏,偶尔能透过衣领的缝隙,看到小衣里面鹅黄色的肚兜轮廓,肚兜上的花纹是一只大白鸟,从锈功来看,应该是私下里自己偷偷弄得。

&ep;&ep;圆脸姑娘的咯吱窝下,毛茸茸的白团子,以差不多的姿势,摊开翅膀平躺着,歪头酣睡,如果不是小爪爪朝天,旁观看去,都像是圆脸姑娘睡觉时,胳膊夹着一个白色毛球抱枕。

&ep;&ep;呼~~~

&ep;&ep;宁静温馨的气氛中,一阵秋风裹挟着花香,吹入了窗户,晨光也暗了下,等房间恢复日常时,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影。

&ep;&ep;团子看着睡得和猪仔一样,但感知到陌生气息的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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